“贱妾求太后指点,从今往后,贱妾唯太后马首是瞻,再不敢生二心了。”
月池抿唇淡淡的笑了笑,露出一幅收伏人马之后,满意的模样,苏喜鹊抬眸大胆看了一眼,心里暗暗欢喜,只要自己表了忠心,太后放心了,那就行,以后,有了太后这个靠山,不怕不升职加薪啊。
皇上如今孝顺太后,事事都以太后为先,只要太后一句话,他一定会听的,比皇后那个亲生却恶毒的姐姐,要好得多。
这么想着,喜鹊更加的欢喜起来,月池也不想再和她多说,挥手让她退下,喜鹊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正想好好眯一会儿的时候,宫婢来报说是揽月公公跪在外面,月池微蹙眉,不想见他,只是让英姑姑给他白银五百,让他去安葬了自己的弟弟,如此也算是主仆一场的情份。
她知道,
揽云的死,恐怕也是有人算计好了的,成全她的残忍,让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太后是一个嗜杀的人。
如果是其她的人,也许会忧虑,但是月池却觉得刚刚好,她正想对谁都不要太客气,有架就打,有人就杀,有权就夺,轰轰烈烈,方可以算是穿越一回啊。
英姑姑回来的时候,说揽月一直跪在院子里没有走,月池摇头,还是有些不想见,看到他那张脸,就会想起揽云,揽云的胆子,可所谓不小,连这种罪名,也敢给她头上扣,如果不是多了几千年的智慧,恐怕现在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
……
英姑姑见她不想,也不勉强她,转身默默的退了出去,结果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听到院子里似来惨叫。
惊了月池一跳,站起来的时候,英姑姑才有些慌乱的奔进来施礼说,揽月公公拿着匕首把自己的脸划了。
血淋淋的一片,染得揽月满身都是,可他却眼中没有任何惊恐,只是跪在殿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开了。
月池听着这一幕的时候,正好站在榻前,那儿有一扇窗,往外支着,顺着她的眼,正好看到外面的景象。
揽月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毁了自己的容,那一刀在左脸上划得很深,月池就看到鲜血争涌而出,一下子就涌到了胸前。
有那么一瞬间,月池伸手紧抓住了前面矮几的桌角。
她没有料到,揽月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竟然毁掉了那张和揽云一模一样的脸。
这,
又是何苦呢。
“英姑姑,派人去照顾他,直到他康复。”
“可他脸上的疤痕,以后怕是碍了太后的眼呢。”
英姑姑蹙眉,轻声说着,太后以前是最喜欢干净美好的事物,对周围的人和事要求也是极高的。
月池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我又岂会嫌弃于他,是他自己心里想不开罢了,罢了,先让他养着吧。”
“我身边就不要太监侍候了,你和二个宫婢侍候着就行了。”
英姑姑躬声说了声是,转身急忙退了出去,如果再不快点让玉和去把揽月公公脸上的血止了,止不定还会出什么事情呢。
月池进了自己的内殿,便坐到了案台前,摆开了纸笔,一张一张的写着什么。
一边写一边蹙眉思考,时不时的修改。
一直到深夜,她殿里的灯都还是亮着的。
等到将近子夜的时候,她才长吁了一口气,望着满满一桌的笔记,满意的点了点头。
英姑姑照着她写的在一块长十几尺的锦帛上照着写,细细的描述着,等到全部写完了以后,英姑姑才松了一口气。
“太后,这上面写的,可全是皇宫里的人物职位分布图,上到皇帝,下到禁卫军,全部清清楚楚的记载着,而且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英姑姑却是看不懂的。”
月池点头,让人把它周围先裱好,挂起来,那些奇怪的符号,不过是她写的英文而已,用来提示某个人是谁的忠者,谁站了谁的队,谁是谁的势力。
如此看来,
皇帝抓在手里的势力和军力,还真是不怎么滴啊。
还有他上次说的,有的地方总是旱灾,有的地方总是大水,月池也根据那里的地型、地势和天气变化,做了一系列的计划。
明天就会送到皇帝的手上。
希望在明年洪潮和灾潮来临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解决平民百姓的疾苦,这样一来,民心就会大幅度的往他的身上倒。
旱灾的地区,月池计划好了,一到雨季就开始挖池子蓄水,另外改善农田、林地,大面积的增加绿林,抓住水份。
把储蓄下来的水用做农田灌溉、吃穿用度,但是这个工程有点大,基本上要落实到每个村落,甚至是每个家庭。
雨季的地区则是疏通筋络,把渠道以网状的形势,全部打通,让水有地方去。
一样的要改善林田,减少山洪暴发,还有把一些居民,往高处搬迁,减少他们的灾情。
另外,
两个地区,都要早早的配备粮食、布匹、食盐等等,以免有灾情出现的时候,处理不及时。
往年都是等到灾情出现,再上报朝廷,等到皇帝下令处理的时候,中间再有人贪点什么,落到百姓手里的东西就特别的少。
而现在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提前储蓄各种物资,一有问题,就立即应对。
这样百姓们的怨言就会减少七成,至少是七成。
英姑姑望着案台上太后娘娘挑灯夜写的厚厚的一本的札记,端了一杯参汤上去,侍候着太后喝下了,又侍候太后洗漱,才担忧的开口。
“太后娘娘,也该歇息了,已经是很晚了,以前,您也是这样,总是思虑,才让身体越来越不好的。”
“好,去睡了,我也累了,明天让皇帝下了朝,来我这里一趟。”
“这些东西,就放在这里,不要动。”
“奴婢知道了。”
英姑姑施礼,扶着太后转身朝珠帘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