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展珠帘走进来的模样,月池都觉得她步步生莲了,满脸喜气,想必是刚刚碰到慕容让墨了。
那长情的男子,是不是趁着功夫,和她调情了一番,才会把眼前的人弄得一汪春水似的,柔弱无止。
“臣妾参见太后。”
“起吧。”
月池突然间有些提不起兴趣的轻声说话,指了指前面的凳子,苏昭仪大喜,谢了恩,便轻轻坐下,有些迫不急待的望着月池道。
“太后,可还记得,上次臣妾与您说过,要送您一份礼物的事情。”
月池眸光微抬,这是有消息了?随即微眯双眸,所谓的亲人,是用来坑的,对不。
“苏衡如今已经被打入大牢,生死两选,但看太后想要如何拿捏。”
这样说来,苏衡必定是犯了什么事,然后东窗事发,被抓起来了喽,不过,苏尚书令这么大个官在那里,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落难才是。
伸手轻抚了抚自己的美人鼻。
“苏昭仪,你没有骗我吧,苏衡真的是苏老头最喜欢的儿子,而不是你不想嫡子死,故意拿庶子来坑我的吧。”
苏昭仪急忙站了起来,跪在月池的面前,神色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狡辩和耍她的意思。
“回禀太后娘娘,臣妾没有那么多的胆子,不敢欺骗太后,苏衡的确是苏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实际上,太后有所不知,当年大夫人与姨娘同时产子,大夫人料定姨娘会害他的儿子,加上姨娘受宠。
所以一合计就把自己的儿子,与姨娘的儿子调换了,所以,苏衡才是真正的嫡子,大夫人一直对他宠爱有加,精心培养,比她身边带的那个,要精心十倍。”
喔~~
这可是大新闻啊。
苏昭仪说完,又接着说道。
“这件事情,皇后也是知情的,而且那位姨娘曾经有好几次害过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呢,到现在,假庶子亲近嫡母,真儿子仇恨亲母,那姨娘弄得两头都不是人,到现在在苏府,已经过得十分不如意了。”
月池理了理自己的青丝,如此说来,苏尚书和苏夫人是真的要着急才是。
不过,
唇边溢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望向苏昭仪的时候,却尽是满意之色,这杀人的事情啊,还得苏昭仪自己去做,她不想去沾血呢。
脑海里一想起那要杀自己的人,看到身上的鲜血,恶心想吐,放弃杀自己的模样,月池就头疼。
哪有人爱干净到这种地步的。
不过,
他这一出,倒让月池灵机一动,终于弄明白,他是何许人也。
他就是蓝家的三少爷,真正的掌权人,他要杀自己,大概是因为血麒麟。
倒也证明了,此人与揽月并没有关系,如果当真是揽月与苏府联手,派人来杀自己,断不会派一个这样的怪人。
抬眸看向苏喜鹊,月池淡淡开口。
“去看一看苏衡吧,有的药,可以让人五日之后七窍流血而死,你知道怎么做的,我也会向皇帝进言,将你的位份再提一提的。”
“臣妾多谢太后。”
苏喜鹊也不想再在太后面前装成什么柔弱的样子,既然是交易,就做成交易的样子,不过就是杀一个人而已。
苏府里的人是生是死,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要的是自己的荣华富贵。
赏了她一些东西,苏喜鹊趾高气昂的离开了贤宁宫,月池倚在窗前,看着她骄傲得跟个大公鸡的模样,冷笑了笑,这段时间,她在宫里,可是威风得很呢,风头都盖过了她的皇后姐姐。
还有二日,那五位姑娘就要进宫,到时候苏喜鹊怕是要翻天了呢。
英姑姑站在月池的身后,忙着整理,抬眸看了一眼太后的背影。
拿了一件斗篷走过去,披在她的身上。
“太后,其实……苏府似乎也没有明着与太后为敌,太后为何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呢。”
如今苏家被她一整,都低调了许多,皇后也不过来闹了,苏尚书令更避着她走。
按理,
太后应该放心才是啊。
月池低头笑了笑,伸手拿了一粒水果,放进自己的嘴里,眼神有些悠长。
“苏府,没有你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太后的札记里记得很清楚,十五年前,苏尚书令差点与僖国的公主成了亲,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
自此之后,苏尚书令就变了个人似的,一心辅佐先皇,甚至好几次救过先皇的性命,得到了先皇的极度信任。
也就登到了今天的地位和权势。
但是月池每次在翻看那本札记的时候,都觉得怪怪的,那么多人,为什么独独苏尚书令,好几次去营救皇上,而且都成功了。
难道这不奇怪么?
巧合这绝对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一切都是事先设计好的。
月池现在千方百计的去挑衅苏府,就是想要看看,这苏府背后的底,究竟是什么?
有一种想法在她的脑海里纠缠,但是没有证据,她不能张扬而已。
“太后,南王的属下过来问话,今晚可要南王过来?”
英姑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稳,太后私会邻国的王爷,这要是传出去。
月池摇头,伸手拍了拍英姑姑的肩膀。
“不用,都安静的待着吧。”
英姑姑点头,转身扶着月池在宫殿里慢慢的行走着,有些不解。
“恕奴婢斗胆,太后昨日所说的那些话,奴婢听着,感觉很奇怪。”
哈,
月池笑了出来。
她知道英姑姑想说什么,听着像是在谈论婚嫁嘛,是不是。
“你没有听错啊,我们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事实上,我们真的在谈论婚嫁的事情。”
“太后。”
英姑姑眼中有一丝裂变,太后下嫁王爷,这成何体统,这怎么可能呢。
“你别担心,我不会真的和沈南衣成亲的,只不过,有这样的一个契机,我想借着这个机会,离开皇宫,出去看看而已。”
“太后要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