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有歹徒出现。”
“杀。”
摄政王纹丝不动,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发出了一道指令,外面便传来惨叫的声音和空气里浮着的血腥气味。
月池静静的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双眸直视着摄政王,这回来杀人的杀手,是杀他,还是杀她。
伸手捏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摄政王,你说他们是来杀你,还是来杀我。”
摄政王微微垂眸。
“杀了你我,不是更好?”
真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杀掉他们两个,那叫一箭双雕啊,皆大欢喜啊,天呐,谁这么聪明,竟然可以想出这么一招,可惜啊。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些杀手,就已经全部死在了摄政王属下的手上,等到他们的马车继续往前奔走的时候,身后的血腥味,终于渐渐的消失。
这样的沉默其实让人的心有些难受,明明可以做朋友,却偏要当敌人。
深夜到访军营,军营里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摄政王要急着这么赶过来,直到月池淡定的走下来之后,大家又吓了一跳。
看半天才发现,这不是上次那位公子吗?那位要和军医们比医术的大夫啊。
哦~~~
大家表示明白,就说,肯定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否则摄政王哪里会带着她进军营,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带林公子去看上次她救治的病人。”
摄政王发话,统领们便簇拥着上前,领着月池进了一间休息营,那儿有月池上次医治的三位病人,和军医医治的三位病人。
左边一排,右边一排。
同样的照顾,同样的饮食,同样的睡眠。
等到六个人的伤口,都同时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看到月池救治的那几位时,身后传来一浪一浪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月池躬下身子,仔细的观察着两队病人的伤口,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摄政王道。
“离歌,你来看清楚,到底是你的伤员恢复得好,还是我的伤员恢复得好。”
离歌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月池救下的三位病人,已经进入了康复期,而且那位缝了针的兄弟,基本上可以下床走路了。
可是,
军营救治的三位病人,虽然说效果也不错,也已经进入了康复期,但不论是伤口的愈合程度上,还是人的精神脸色上,都比月池救治的要差上二重。
“你坐着吧,我要把线头取掉,会有一点疼,你要忍着。”
月池坐了下来,看着士兵轻声说着,士兵点头,一幅不怕死的模样,月池取下了专门制作的剪子、刀片等等工具。
剪断了线头,一点一点的将线从伤口里抽出来,一边给他上药消炎,虽然疼痛依然,但是那士兵更多的却是高兴。
众人望着月池一剪一抽的模样,一个个的肉都酸了,可是事实却真的证明,她这样的救治方式,更加有用。
等到这位士兵重新上好了药,又给另外两个换了方子,之后才说话。
“他们最多还有三天,就都会康复了,军医治疗的士兵们,应该还需要七天的样子。”
“……”
大家听着她的话,谁也没有开口,那初时疑惑和不相信,甚至是排斥的眼神全无,眼里有的只是崇拜。
士兵在外打仗,受伤谁也避免不了,唯一想要的,就是迅速的康复,这样才能够继续作战,才能够让身体多扛一阵子。
抬眸看了一眼摄政王,摄政王随后便走了出来,与月池并排走在军营之间的草路上。
“怎么样,离歌,你考虑好了吗?”
摄政王冷笑了笑,抬眸望着月池。
“他要杀你,你却还要继续为他安排人手。”
这话令月池蹙起了眉头,她不喜欢听,真的,这和你救了他,他却拔刀刺死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离歌,这是我欠他的啊,我能为他做的,不多了,坐在邬月太后的椅子上,我没有做利于邬月的事情,我心中有愧。”
“这些药、这些方子、这种救治方式,本就是大功大德一件,你知道,因为你的方式方法,我们的士兵要提高多少天康复,要少受多少的苦,要减少多少的死亡率。”
月池苦笑着摇头。
“这对于慕容让墨来说,我这是为你做的,和他没有关系,你懂吗?”:
离歌微微一怔,倒是没有想过这个理由,但她说的有道理,慕容不掌握兵权,他就不会这么认为。
“我调查过你们要安插进来的人,你告诉他,只要他不怕死,不怕军中纪律严明,我就收了他。”
摄政王在她的面前,倒是一贯的不喜欢称自己为本王,这样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在。
月池惊讶的望着摄政王,他竟然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让他进来,是我能做到的事,但是能不能在军营里混下去,可是他的本事,混不下去,可别怪我们军法处置。”
月池点头,双手环胸。
“那你最好还是让他活下去吧,因为那个位子,永远都不会再落入你们的人手里。”
摄政王没有说话,随后进了军营,将一份任命书写了下来,然后盖章印,放进了身边的属下的手里。
要来便来吧,至于有没有本事,打进这个圈子里,哼——
月池拿着这份任命书,心头感觉十分复杂,摄政王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她的,因为慕容让要杀她。
她一死,这比赛,就算是不攻自破了,慕容想要说什么,也没有理由。
上了马车,
月池撩起帘子,望着摄政王。
“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吩咐马车立即离开,马车便慢慢的往军营外走去,却在走出去十几丈远的时候,帘子突然间卷起风被掀起,随即摄政王的身影便出现在马车里。
月池奇怪的望着他。
“你刚才说那些话,无非是提醒我,该跟你回去睡了,恩?”
有没有人说过,俊美的男人,在说话的时候,卷个尾音,十分性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