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姜江浩回来,那四个女侍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朝着姜江浩盈盈一拜。
“宫一,拜见姜公子!”
“宫二,拜见姜公子!”
“宫三,拜见姜公子!”
“宫四,拜见姜公子!”
这一二三四的名字是姜江浩心血来潮时脑子发热给起的,没想到这么听还算得上比较顺耳。
可这一拜不当紧,院子里不论是宾客还是自家人,都齐刷刷的盯着姜江浩猛瞧,看的姜江浩一脸的不自在,更是懊恼嬴政的这一安排。
要是这个时候嬴政失忆了该多好啊,他的危机不就解除了嘛?!
到了第二天,紫茄子回到海天盛筵,说大王要在七日之后洛水河畔的行宫之中举行一场年宴,说是为了犒赏一年来官员们的劳苦,还特意交代让各家带上适龄的女子一道参加。
相亲宴?!这个是姜江浩的第一反应,看来到时候只要紫茄子在宴会上挑选一个看对眼的就行了。
姜江浩颇为欣慰,看来嬴政也挺上心的,至少比之前不管不问的时候要好上许多了。
“师父……”
紫茄子摸了摸鼻子,有些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家师父性子懒散,若是让师父知道大王的安排,岂不是会对着他再来一巴掌?!所以紫茄子即便是自己再欢喜,他也不能显在面儿上,不然师父一定要恼!
“啊?何事?可是害羞了?哈哈哈,不怕不怕!”
“不是的,师父,我不是害羞!”紫茄子情急之下郁闷的直跺脚,而后硬着头皮一次性的说了一大通道:“师父,舅舅让您全程负责宴会的餐食,还有到时婚礼上宴客的菜品都有师父您来负责。”
“什么?”姜江浩惊叫出声,怎么紫茄子相亲结婚,反倒他则成为了最忙碌的人?!这太奇葩!不!公!平!
“那个……师父啊!父亲还说,舅舅跟他讲了个事情,他觉得挺有趣儿的,所以让我也来说给师父听听。”
“何事儿啊?”
“舅舅说,他之前被自己养的那只猎狗咬了一口,本想着让人收拾了给送到海天盛筵来加菜,谁知那狗儿竟会摇尾乞怜,甚至鞠首叩拜,他又不忍心杀了。”
“……”姜江浩有些郁闷了,这嬴政要敲打便敲打,干嘛要把他比作一条狗?!是想让他也随时点头哈腰,时时给他一点新的甜头他才会暂时放过自己吗?
这也真是够了!不过……
“茄子,你舅舅真的被狗咬伤了?”
“对啊!”
“那宫里的医官有没有仔细的看看?”
“不用看吧?!那么点儿小伤,伤口都没有指腹大,我想舅舅应该还不至于大惊小怪的招什么医官。”
“……”姜江浩不自觉地簇了簇眉头,他可没忘记九王府和赵世曾的狗可都是有狂犬病的,不知这宫里的狗怎么样?不过好在他提前给小白打过狂犬疫苗,所以家里这只他反倒不怎么担心。
哎~看样子也只好认命了!谁让嬴政是老大呢不是?!
当天下午,姜江浩便带着阿七和大强在院中垒砌了两座泥巴烤炉,一个为圆柱体圆顶,另一个是长方体,并且有一个将青铜细条牢牢裹在里头的泥巴隔层。按照姜江浩的想法,这圆顶的一坐烤炉是拿来做烤鸭的,另外一个长方形带隔板的便是拿来烤制蛋糕。
烂煮登盘肥且美,加之炮烙制尤工。
此间亦有呼名鸭,骨瘦如柴空打杀。
在姜江浩生活的现代,北京烤鸭闻名中外。但是如果要做好吃的北京烤鸭,他必须早早的就开始做准备了。
忙了一整个下午,姜江浩累的腰酸腿疼,简单洗漱一下便沉沉地入了眠。
未曾想,这活了二十多年,竟然在此时竟做起了春梦,梦里一个娃娃脸大眼的萌妹,裸着身在他的身上来回的磨蹭,特别是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还在他的胸前来来回回的轻抚着,让他在梦里都觉得心里痒痒个不行。
第二天清早,果然他的那话儿一柱擎天了,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阿七现在已经没和他一个房间了,不然以阿七的脾性,说不定真的能指着他翘起的小弟一脸迷茫的问着:这是为何?
潦草的穿了穿外袍,姜江浩站在院中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才把体内的燥热暂时的压下,又赶紧鞠了把冰水朝着脸上泼了两泼才恢复正常。
一大清早,姜江浩便跑去市集买了十只纯白色的上品肥鸭。又买了一些高粱和灰面。
回到海天盛筵,姜江浩先带着阿七和紫茄子一起,讲高粱和灰面揉搓成圆条状,长约四寸左右,然后姜江浩便让大强抓过一只鸭子,把鸭子夹在两腿之间,让鸭子老老实实的动弹不得,而后用手使劲掰开鸭子的嘴,然后将做成条状的饲料,蘸水后一条条的将其塞进鸭子的口中,并用手紧紧地往下捋鸭子的脖子,硬生生的把一条条的饲料灌进鸭子鸭子的胃里,整个过程中,鸭子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只等着鸭子的肚皮都感觉像要爆开了一般,这才松手,顺手丢进旁边的小棚子里。
“师父,你这也太狠了吧!鸭子都快要撑死了!”阿七在旁边一声声的咋咋呼呼,听得姜江浩着实心烦。
“你可怜这些鸭子?”
“是!也不是!”阿七看着姜江浩一脸的不予,想说是却又不敢肯定的说,只能这般犹犹豫豫的哼哼唧唧。
姜江浩朝天翻了个白眼问道:“那倒是是是,还是不是呢?”
阿七诺诺的不敢吭声,紫茄子在一旁想帮腔也帮不上,只能看着姜江浩阴沉的脸瞎着急。
“那好吧!既然你心疼这些鸭子,那么等回头我这鸭子做好了,便再也没有你的份儿了。大强,全部按照这个办法做完之后丢进去。”
姜江浩说完便一甩手离开了,留下一脸干着急的阿七和在一旁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