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栈门口时,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门口。见到艾恩回来,一下跳起来接过缰绳。
“先生,您回来了”小猪激动地说。
“这孩子一天饭都不吃,非要等你回来”客栈老板娘莫莉也从门里走出来,一脸的怜惜之情。
晚上,艾恩吃过饭,让小猪向老板娘买了10多个面饼。等小猪回来后,艾恩问他:“我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你可以选择跟我一起或留下,如果你选择留下我会给你一笔钱,你自己找人学门手艺,你这么聪明,会过上好日子的”。
“先生,我的命是您救的,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请别丢下我”小猪低着头小声说着,快哭出来了。
艾恩点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艾恩带着小猪吃了早饭,早早结账,与客栈老板夫妇告别后,向南出城而去。艾恩带着小猪来到峡谷后山的缓坡上,对小猪说:“待会你帮我看好马,如果见到我没跑出来,你自己跑就行了,沿着向南的那条路一直跑,不要停”,小猪听了艾恩的话,脸色发白,一时没说话。
“你听明白没有,万一我死了,你也不要回头,明白吗?”,艾恩握住小猪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
小猪木然地点点头。
艾恩取下弓箭,腰上挂了清卓娅赠给他的宝剑,从山顶一路步行到山谷路边掩藏了起来。
等了一会,巴法齐在内府骑士和骑兵们的簇拥下奔驰而来,艾恩躲在一棵大树背后,准备寻找机会下手,此时巴法齐距离他只有20多步,但几个骑兵持着盾牌走在靠山一侧,正好遮住了巴法齐的身影,艾恩只好悻悻地看着巴法齐远去,他告诉自己不能冲动,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冒失。
艾恩回到山顶,让小猪牵着马吃草,自己在树下休息,养精蓄锐。等到中午和小猪一起吃过面饼,又一人下到山谷的树林里埋伏起来。
等天太阳西斜时,一阵马蹄声传来,“来了”艾恩从地上跳起来,最后紧了紧弓弦。
巴法齐带着内府骑士和骑兵们骑着马返回轩铜堡,队伍后面还跟着十多头猎犬,几个驯犬人牵着狗小跑着跟上队伍。
巴法齐对身边一个贵族说:“郎育男爵,你知道吗,卓泽亲王居然要我投靠他,那个落跑的亲王根本不是加索米国王的对手,要不是西边群山里有那么多要塞和一些死忠分子,早被国王剿灭了,迟早让他死在我的手上,呵呵,听说他的王妃和女儿可都是少见的美女啊,到时把他妻女掳掠来,让我尝尝王族女人的滋味,哈哈”。
佐平·郎育男爵也笑道:“以我看,伯爵大人以您的能力,比琴城里的国王更能干,要是有一天您能加冕为王,我佐平·郎育会为了保护您和您后代流尽最后一滴血”。
“嗯”巴法齐看了看四周,围在周围的骑士们识相地驱马把距离拉远几步,让郞育男爵和伯爵在一起,“这种话以后在外面少说,还不到时候”,郞育男爵忙点头称是。
艾恩远远认出了巴法齐,可他周围还是围绕了一圈持盾牌的骑兵,那些侍卫很专业,他心里想,又没机会了。正当这时,巴法齐与旁边一个贵族说了句话,哈哈大笑着,那贵族与巴法齐说什么时,周围的骑兵突然都散开了几步。巴法齐的身影露了出来,四周没有遮挡,艾恩看着巴法齐走近,把头缩回来闭上眼靠在树上,听着马蹄声计算着距离,心中默念着:“桑切大叔、雅莱尔,我要为你们报仇了,世间没有了正义,就让我来终结这罪恶吧,下地狱去吧”。
艾恩猛睁开眼,把身体转向树外,拉开弓,二十步距离,“嗖”一箭向巴法齐飞射而去。
“这个片土地都是我的,以后还会有更大的土地,不久以后,连崇都城都得是我的,那的财产、漂亮女人也是我的,哈哈”巴法齐左手抬鞭指向北方。
“噢啊”,等走在巴法齐右侧的佐平·郎育转身看着巴法齐时,只见到一支箭洞穿巴法齐的左臂,一直穿过猎装,扎进了左侧胸腔。
巴法齐应声落马,四周的内府骑士和骑兵们见领主遇袭,一片混乱,“有剌客,保护伯爵”,侍卫们的惊叫声响起。
内府骑士们显示出自己的应变能力,2名骑士迅速跳下马用骑兵盾组成一道盾墙,将巴法齐护卫在中间。其他内府骑士和骑兵则迅速张弓搭箭,寻找偷袭者的所在。
艾恩本来瞄准的是巴法齐的头部和颈部之间,但那一箭洞穿了巴法齐左臂,他立即从背后箭壶抽出一支箭,张弓搭箭准备再补射一箭。这时,一支箭“啪”地一声钉进他面前不到一尺的树干中,艾恩一惊,知道已不能犹豫,迅速转身向山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将弓挎在身上。在他身后,一支支劲箭射来。艾恩左躲右闪,闷头向山顶跑去。突然身后传来阵阵狗吠声,是驯犬人放开的猎狗的绳子,10多条猎犬撒开腿向在半山腰狂奔的艾恩追来。巴法齐的内府骑士和骑兵们也纷纷弃了马,大声呼喊咒骂着向山顶追击而来。
艾恩跑到半山腰,躲过射来的几箭后,见前方有根倒在地上的老树,立即跳起准备越过树干,当他跳地时,右后背一阵剧痛传来。身后30多步远处,一个巴法齐的内府骑士用弓箭瞄准了艾恩的头部,准备一箭射死他,不想他为了越过树干的一跳,却让箭射在右后背上。
剧痛让艾恩“啊”地大叫一声,牙齿咬在舌头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他扑倒在地,听到身后猎狗狂吠声,强忍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发足向山顶狂奔而去。
密林中,猎狗奔跑的速度远远超过人类,而且巴法齐的猎狗都是有经验的猎狗。
艾恩能感觉到背后有一种麻痒的感觉,他心头一凛,箭头有毒,这时最好的办法是拔出箭头,把箭伤周围的肉都用刀剃掉,最好再吸出毒血。可是在生死关头,最紧要的是先逃出去,但跑得越猛烈,毒性就入体越深。
等艾恩跑到山顶时,身后的猎狗已经从密林与山顶草甸交界线奔跑出来,张着利齿的大嘴,准备啃咬20多步外的艾恩。而艾恩双背后中箭、双腿发软,速度越来越慢,喘气喘得像破风箱一样,眼见就要丧生犬口。这时,小猪骑着马,牵着“自由”迎了上来,艾恩艰难地翻身骑上“自由”,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喊道:“快跑,小猪,向南,一直向南”。
猎狗已追击到7、8步远。小猪牵着“自由”,顺着缓坡向南奔去。身后猎狗一路追击在身后,而巴法齐的内府骑士和骑兵们一路步行从山脚追击到山顶,一个个累得够呛,眼前看10几条猎狗向骑在两匹马上的人追击,只能干瞪眼大声呼喝着,让猎狗紧紧跟上。另一些骑兵则向山下喊话,让其他骑兵把马匹从山的另一边绕过来,让驯狗人也从山下赶快上来,准备追踪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