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山这部制作给的拍摄时间足够,资金足够,不用赶进度。
所以当拍摄因为天气原因中断时,封山看都快下午五点了,让剧组人员回去休息。
难得那么早导演发话休息,一些工作人员回房间倒头大睡,一些工作人员则换了衣服到酒店大堂集合,准备找点吃的去。
陈曦和封山合作过几部片子,这会儿封山和陈曦一道从医院回酒店,路上两人还撑一把伞。
陈曦撑着伞,封山就大老爷们似的俩手插夹克衫兜里。
陈曦的助理是陈家的人,自个儿撑着把伞跟在后头,小海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封山后脑勺,他家小少爷什么时候给别人撑过伞,是个女人就算了,还是一四十岁的糟老头。
封山和陈曦关系好,这会儿就两个人了,嘴巴关不上门叽叽咕咕开了,
“你今天见到夏馥柔了吧,她怎么样?不错吧?”
封山看上去又硬又臭石头一块,其实心特别热乎。
他自个儿看上夏馥柔来演这个角色,谁要换都不行!今天一天下来夏馥柔果然没让他失望,这会儿封山嘚吧嘚吧的,心情不错。
封山不知道陈曦认识夏馥柔,相当隆重地要给陈曦介绍:“夏馥柔这小姑娘不是专业演戏的,她属于半路出家的跟叶骁城那会儿一起混风评不大好。我们那时候圈子里都瞧不上她。但小姑娘现在特别好,陈曦我跟你说,就这个数!”
封山朝陈曦比了个“九”。
“我们群里也就十来个导演,九个导演夸她有天赋。特努力,前头王川王老师刚把夏馥柔借走,我就急忙接档了,不然要被冯杰那不要脸的抢了。”
陈曦默默地听着,夏馥柔进演艺圈投机取巧了,性格倒一点没变,还是那么认真努力。
聪敏勤奋的人是到哪块儿地方都混得开的。
见陈曦光听不说话,封山瞅他一眼,慢慢道:“这会儿让你来演男主我是有私心的。”
陈曦看他。
“这小姑娘不容易,你能来带带她是最好的。”
陈曦:“封导,你的语气真让人误会。”
封山呵呵地笑:“那我还有点别的原因。”他瞥了一眼陈曦,“你票房保证呀。”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一会儿就到酒店了。
封山难得见小朋友陈曦,这会也不急着回房间了。
作为导演他旁边立着伞,除了风挺大,身上倒没怎么湿。
作为演员的陈曦头发、衣服都被细如牛毛的雨沾了潮,现在粘身上,看着就不舒服。
“你去换个衣服把头发擦干了,我下面等你一起吃饭。”
陈曦应了声,一旁的助理小海忙把陈曦的伞收了,乖乖巧巧跟在陈曦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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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馥柔回酒店房间躺着了梁毅还没回来,他来的时候没和她说,走的时候也像阵风似的。
她握着手机正思考要不要给梁毅去个电话,手机屏幕亮了。
“梁毅?”
“嗯”刚处理完事情,梁毅站在汤包馆门口,“晚上出去吃还是给你带回来。”
夏馥柔勾起嘴角,她窝在房间沙发里,懒洋洋的抱着个抱枕,“想吃咖喱牛肉粉丝汤,要香菜,还要一笼小笼。”
“嗯,马上回来。”
大一时候夏馥柔特爱吃无锡汤包,梁毅嫌太甜,可小姑娘吃得很开心。
有段时间梁毅回到家,那会儿夏馥柔不当自己是寄人篱下了,连续一礼拜天天给梁毅吃汤包豆浆,吃得梁毅这种对吃没什么要求的男人,看到汤包就胃不舒服。
挂了电话,刚刚还葛优瘫在沙发上的夏馥柔,“忽”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她摸了摸头发,又把衬衫撩起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雨水沾过以后,身上总有点泥土的味道。
夏馥柔一看时间,她刚忘问梁毅还有多久回来了。
她先给梁毅发了条信息报了房间号,又和小徐同志说了声待会儿带梁毅上来。
然后开了热水,衣服、裤子全脱了,整个人钻到莲蓬下,打上沐浴露、洗脸、冲掉头发上的泡沫一气呵成。
洗完澡出浴,夏馥柔浑身干干净净,潮湿粘腻的感觉一瞬不见了。她的皮肤又白又嫩又滑,夏馥柔自个儿对着镜子摸自个儿都有些爱不释手。
这会儿把身体擦干套上家居服,又覆上面膜。
外头的刷卡声音正好响了,夏馥柔从卫生间探出个脑袋,果然是梁毅。
这家酒店靠近汤山影视城,经常住明星,安保措施做得很有经验。
像梁毅上来就得有人带着,不然进电梯没法按楼层。
房间有两道安全锁,一道得刷卡,另一道从屋子里面有链子,那种开门可以开,但链子拉着人进不来。
梁毅被链子挡在外面了,夏馥柔扯下面膜就从卫生间蹦出来,她闻到梁毅提着的牛肉粉丝汤的味道了,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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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陈曦也刚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出门。
他房间在这条走廊走到底,电梯在夏馥柔房间斜对面。
这会儿陈曦从房间里出来,没走两步,就看到了梁毅。
陈曦对梁毅的印象和所有投资界人士一样,他是个很厉害的男人。
而且陈曦高中时候见到过他,那时候高中举行义卖正逢七十周年校庆慈善晚会,梁毅作为早届高中校友,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参加晚会并在台上说了些鼓励学弟学妹的话。
陈曦将梁毅当做敬仰的人,直到几年后他看到新闻梁毅入狱,这个男人才销声匿迹起来。
没想到他再见到梁毅真人,是在这里。
此时,梁毅一手提着黑色包,一手拎着看上去像外卖的东西。
陈曦的眉头无意识地皱了一下,听说过这个男人那么多传奇,在陈曦心目中,梁毅是永远不会碰外卖的、总是高高在上尊贵得不行的男人。
而拍摄片场梁毅和夏馥柔坐在一起的画面令他心里有个荒谬的想法:
他们看上去很熟,梁毅是不是高中的时候就见过夏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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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就巧在,这个念头从他脑中一闪而过的时候,夏馥柔好看的脸从房间里探出来了。
陈曦看着她笑盈盈地像只娇俏的猫,将被锁链勾住的门推开,伸手去接梁毅手里的外卖。
她披散着黑发,大概是刚刚洗完澡的缘故,脸蛋红扑扑的,发梢上有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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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馥柔就要把梁毅拉进房间里,
倏忽一阵风拂过,黑色的身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可电梯就在斜对面,夏馥柔愣了一下,陈曦背对着她,她依然能看到他的侧脸。
夏馥柔抿着唇,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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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馥柔把牛肉粉丝汤和小笼打开放桌子上,梁毅刚从外面回来,肩胛骨两块的衬衫上颜色较旁边都深,这是淋着雨了。
她注意到梁毅出去一趟手里还提着一黑色的包,“你去哪了?”
梁毅正在擦脸,水龙头没关水声哗哗地响。
夏馥柔走到卫生间,站梁毅身后,梁毅刚擦完脸洗毛巾,突然一双纤细的手臂就围上他的腰了。
夏馥柔贪婪地靠在梁毅的背上,呼吸着梁毅这个男人的味道。
“梁毅,刚才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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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毅的背脊温热,宽厚,夏馥柔察觉到男人在她贴上他背脊的时候一瞬僵硬,背着他,夏馥柔在梁毅看不到的地方笑靥如花。
夏馥柔的家居服两件式,外头是再规矩不过的拉链式卫衣,就算穿着去外面跑步也很常见。
可里头就不一样了。
真丝的吊带睡衣,托胸的。
梁毅只能感觉两团圆鼓鼓的隔着衣服蹭他的背,小小的卫生间,都是夏馥柔身上的香味。
“不饿吗,去吃晚饭。”
“饿,想吃你。”夏馥柔懒洋洋地趴在男人背上,一双手在梁毅胸前衬衫上乱画,“梁毅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嗯?”
“我来写字,你猜。”
夏馥柔手指飞快地在梁毅胸上画了几笔,“写好了!”
梁毅:“……”
夏馥柔:“你猜啊你猜啊。”
声音娇娇糯糯的,挺嘚瑟,那种恃宠而骄的得瑟。
梁毅单手把鸡崽子一样轻的夏馥柔从背后抱到洗手台上头,夏馥柔穿得很保守,家居服家居长裤,露出来的只有白嫩嫩的手腕和脖子。
梁毅看了她一眼,转身要走。
夏馥柔忙用腿勾住梁毅的,她两条大长腿直不隆冬地勾住梁毅的腰,屁股还坐在盥洗池旁大理石桌面上,两手后撑在桌子上,一脸“哎,别走啊”。
姿势要多尴尬多尴尬。
她翘着白袜子下的脚丫,试图用大拇指去把男人勾回来。
她又想到某人的不良记录,眼看男人要上手握她的小脚了,“忽”倏地把脚收了回来。
梁毅黑眸里闪烁着笑意,夏馥柔腿收得快,梁毅的手更快。
他捏住夏馥柔命.根子一样怕痒的脚丫,一步步,还真顺着夏馥柔的意站到了夏馥柔的面前。
“还要玩?”
夏馥柔为自己刚才不雅的姿势烧得脸通红,美目往旁边一撇,“要玩。”
“嗯,那来吧。”
夏馥柔动了动脚丫子,紧张极了,“你先把手放开才能玩。”
梁毅握住她的脚丫,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她脚底心,弄得她心里好慌,就担心他突然挠她脚底心。
梁毅是有案底的人!
夏馥柔手臂腿上没多少肉,小脚丫却肉呼呼的,捏在手里感觉很棒。
可夏馥柔感觉不好,她一个劲儿地要把脚缩回来,刚才她真是大傻子用脚丫去够梁毅,她多大神力也不可能靠大拇指把一男人给勾回来啊。
夏馥柔手还撑着大理石桌面上,腿和身体一起挣扎。
“夏馥柔”
梁毅没松手,喊她名字,“别动了。”
夏馥柔装作无意瞄了一眼男人的部位,
“那你放开。”
梁毅俯身靠近夏馥柔。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吹在她夏馥柔额头上,吹得她心一下酥了,动都不敢动。
刚才夏馥柔扭啊扭的,也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家居外套的拉链顺着链齿往下滑,这会儿里面的白色吊带都露出来了。
夏馥柔委委屈屈窝在盥洗台靠墙,屁股坐在冰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眼看着梁毅把服帖的衬衫纽扣解了两颗。
这下,就看得出他喉头轻滚。
夏馥柔眼里浮动,不看他,低着头,在他胸肌位置用指尖写字,
“呐,开始了啊,你猜我写了什么。”
她的指尖画得慢,首先她画了一道短横:露锋入笔,按笔右行、提笔下按、回锋。
这一笔写得很有书法家的力道,透着非常薄的衬衫,夏馥柔等于是用她的纤纤玉指像猫儿似的和他玩耍。
挠心挠肺的。
可小姑娘心思那么好,梁毅选择尊重她。
他保证,
夏馥柔能写完一个字。
夏馥柔一心一意写着字,没察觉梁毅手上动作。
等夏馥柔高高兴兴写完一个“夏”字,仰起头,一脸“可牛批了你来猜啊”的表情看向梁毅时,
对面的人眼睛里已经着了火。
夏馥柔突然觉得身上有点热。
被人看的。
“干吗这样看我啊,你猜啊,我前面写了什么。”
梁毅:“猜对有奖励吗?”
夏馥柔眼睛转了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娇滴滴的,“有呀”
梁毅:“有什么?”
夏馥柔:“一个吻。”
梁毅挑眉,“还有呢?”
夏馥柔咬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似懂非懂:“我把外套脱了?”
这句话像往干柴堆里投了把火,“啪”地一声火苗窜老高。
梁毅二话不说桎梏住夏馥柔双手高举在头顶,一低头咬住夏馥柔的嘴唇,咬得碎碎的字从唇间溢出来,
“是不是夏字,你夏馥柔的夏字。嗯?”
一个字一个字吞吐在亲吻之中。
夏馥柔瞪大了眼睛,不安分,零零碎碎地说着,“被你猜到了,嗯。”
可她很快没法说什么了,梁毅单手抓紧了她两只手手腕,另只手只食指往她家居服外套拉链一拉,里头翘生生被白色真丝包裹的小可爱就跳了出来。
男人的大手毫不犹豫地覆盖上去,忽轻忽重地又摸又捏。
夏馥柔嘴唇被占满了,双腿被牢牢地固定在两边,双手被男人握着,他明明没用力,她却挣也挣不开。
“梁毅……”
梁毅的唇与夏馥柔稍一分离,晶莹的涎液藕断丝连,拉扯变细,滴在夏馥柔的下巴上。
要多……就有多……
“不。”夏馥柔楚楚可怜地盯着梁毅,双手推拒他,“这样不对。”
梁毅轻笑,探手摸她的粉嫩嫩的小脸蛋,他粗糙的指尖轻画,“哪里不对?”
“说好,我该自己来的。”
夏馥柔眨巴眨巴眼睛,水光潋滟晴方好,不知什么时候她把居家裤子也褪到了脚踝上。
梁毅听罢,松开手,微微后退。
他眯着眼,似笑非笑盯着她,“嗯?”
夏馥柔青涩极了,眼中楚楚。
可她还挺直着背,打着颤,不知是梁毅怀抱一走,冷的还是羞的。
夏馥柔缓慢地,手指捏住衣服,美丽洁白的脖颈微微带着上身向前探,家具服就褪到了腰上,只遮着小臂,遮着背后的腰部。
梁毅一动不动盯着她,盯着她雪一样的肌肤,盯着她银白色薄得能看到轮廓形状的吊带睡衣,盯着她鼓鼓洁白的丰满。
忽然,梁毅开口了,
“夏馥柔,玩游戏吗?”
夏馥柔愣了一下,动作一顿,
她不解地望着直勾勾看着他的梁毅:“嗯?”
“我来写字,你来猜。”
他浅笑着,上前两步,把夏馥柔从盥洗台上抱下来,夏馥柔眼神游离,她的双腿紧紧夹着梁毅结实有力的腰,而在这个高度,梁毅只略一低头,就会深陷在雪山之巅。
夏馥柔两手抱着梁毅的脖颈,却见梁毅突然规矩了起来。
他没迎着这姑娘的意思,反而把她放在地面上,在她疑惑的歪脑下,命她转过身。
对着镜子。
一高一矮。
突然,梁毅缩小了自己和盥洗池的距离,夏馥柔被烫得灼人的铁一样的……抵在那儿。
舌尖,她不可抑制地低咛。
“小柔,看镜子。”
夏馥柔呆呆地看向镜子,而镜子里的她……镜子里的他……
“小柔,好看吗?”
梁毅粗糙的指腹点在夏馥柔蝴蝶骨上,他声音低沉,暧昧,呼吸炙热,
“我来画,你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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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沁,我给你发的微信看到了没啊,怎么不回我。”
“看到了看到了,正想着回你呢!”
徐雅月等了一下午没等到回信,只得给阿沁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倒是一下子就接通了。
“你带着的李鑫前段时间不是被狗仔跟拍,被微博上从初中人肉到大学吗,你怎么压下去的啊?”
“很简单啊,请水军。”
徐雅月愣了下,“就这么简单啊,去哪里请?”
那头阿沁好像挺忙的,旁边声音嘈杂,隐隐有男人不太悦耳的声音。徐雅月皱眉,“阿沁,你在哪里啊?”
“等我一下!”
电话那头,阿沁气喘吁吁的声音令徐雅月不解,“阿沁,你在跑步吗?”
“呼……呼……”
还是喘气的声音。
过了会儿,声音终于清静了,“喂!月月啊!”
徐雅月:“嗯嗯,你说你说。”
“刚在和大佬吃饭呢,一广告厂商。”
徐雅月听了,咬了咬唇,“啊,好,那你不忙吧?”
“忙啊!”阿沁音调拔高,“当然忙,不过那儿太吵,两边包厢都在敬酒没法和你说话,我正好喝得难受了,出来休息会儿。”
“听我说啊,你去请水军,找公司的人你上一级,唉对了,你还记得你上级是谁吧?”
徐雅月愣了愣,点头,“记得记得。”
“嗯,你去找他,让他批个费用看看用多少钱的水军去压,像你家夏夏那样的肯定得花大价钱,如果公司不批就得明星自己请水军,懂了吗?”
徐雅月一个劲儿点头,“懂了懂了!”
“对了,”那头停顿了一下,“你……我给你个联系方式吧,去他那里找水军,把要求和他说一下就行。”
徐雅月:“是谁啊?”
“就是专门干这生意的啊。”
什么生意不言而喻,好的坏的都接的那种公司。
徐雅月长舒一口气,点点头,“阿沁,谢谢你了,这次多靠你了。”
徐雅月想到自己还没跟夏夏说代言和角色都没了,顿时头大如斗,难受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一阵,
“月月啊,我们做经纪人的,得长点心。”
徐雅月放下手机,抱着枕头讷讷地不知该做什么好。
她上了下微博,只刷新了一下,【夏馥柔黑历史】就刷到了眼门前……
她点开这条微博,看了看转发量。
又叹了口气。
“叮咚”
微信弹出来一条新消息,徐雅月忙打开,果然是阿沁给她推了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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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夏馥柔小口小口地吃汤包。
梁毅则在浴室里冲澡。
想到刚才梁毅半蹲在她面前,就要用他的舌头不可描述的时候。
她发现,亲戚来了。
梁毅沉默半晌只说了一句:“夏馥柔,再出这种幺蛾子,你想用的时候都没法用了。”
想到这,夏馥柔就痴痴地笑。
梁毅一出浴室就看夏馥柔笑得傻乎乎的,他俯身亲了亲她嘴角,“什么事这么好笑。”
夏馥柔还是咯咯咯地笑。
“对了,我今晚回去。”
笑声戛然而止,夏馥柔看了看表,晚上七点。
“你回去做什么,不陪我睡觉吗?”
梁毅摸了摸她脑袋瓜:“不行,对你影响不好。”
“哪里不好了?”
“你是明星,就算公开了,你在剧组的时候和男朋友住一起还是不好。要注意一点。”
说着,梁毅穿衣,打领带,换了一身西装。
夏馥柔直觉不对,疑惑道:“你回去,去哪里?”
她余光看到黑色手提电脑包,心中有丝惶恐,“你现在……”
夏馥柔抬头,讷讷地看着他:“啊?”
男人停下动作,转身,径直走过来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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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刚洗好澡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还有这个男人独有的味道钻入夏馥柔的口鼻。
夏馥柔听说一个理论,如果对方对你有十分的吸引力,那你会莫名闻到对方身上独有的味道。
她把头深深埋进梁毅的怀抱里,嗅着独属于梁毅的味道。
梁毅抱着像只猫一样钻到自己怀里,不肯放开的夏馥柔,心里软得化成一滩水。
他一下一下抚着姑娘的黑发,柔顺的发丝从指缝里滑过,抓都抓不住。夏馥柔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透着女孩子家的柔美可爱。
梁毅怎么会不喜欢,他特别喜欢。
“我很快回来。”
“你要工作了吗”夏馥柔的声音闷闷的。
梁毅:“……”小姑娘对不想他上班有多大的执念。
他无奈地笑了笑,刚想开口——
“你是不是不缺钱,我好像干了不聪明的事。”
夏馥柔紧紧抓着他背后的衬衫,男人身体的温度透过衬衫温暖着她的双手。
她不是没有察觉出狱后梁毅在联系公司的人,可是梁毅的父亲明明说梁毅会一无所有,他会带走所有的钱。
梁毅听闻,半晌,心底悠悠地叹了口气。
可还没叹完气呢,梁毅发现怀里的猫明目张胆的使坏了。
她摸索着,解开梁毅的皮带,从里头抽出衬衫边儿,然后把脑袋……把脑袋钻到了梁毅的衬衫里头。
梁毅摸着被衬衫包得紧紧的,他肚子上的浑圆。
“夏馥柔,你什么时候养成了钻衬衫的习惯。”
夏馥柔没应声,贴在他的皮肤上,眼睫一闪一闪的。
直到梁毅察觉到贴着肚皮的呼吸和湿意,他微怔,她哭了?不自觉的,他梁毅的心,也密密麻麻的有点酸,更加软。
他低声哄她,
“不哭不哭了,怎么那么爱哭啊。”
不肯钻出来,还在嘤嘤地哭。
“我碰到些困难,你的钱帮大忙了。”
无奈,梁毅只得对症下药地哄她。
他又揉了揉里头人的脑袋,夏馥柔这才红着眼睛从衬衫里钻出来。
这会儿夏馥柔的脑袋上呆毛四窜,乱乱的。
配合她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像极了小孩子。
梁毅笑了笑,弯下腰,双手捧起夏馥柔的脸蛋,他大拇指抹去夏馥柔的泪痕,然后在小姑娘的眼睛上亲了亲。
“娇气。”
“真的吗?”
梁毅:“嗯?”
夏馥柔眨巴着红红的眼睛:“真帮大忙了,你超感谢我的。”
梁毅忍不住笑了,他一把抱住小姑娘,又亲亲她的脸颊,亲亲她的唇:“真的真的,不过这一年我们都没钱,都会很穷。”
“我不怕,我从小就很穷。”
夏馥柔破涕为笑,咧着八颗白牙齿,冲着梁毅傻傻的笑。
“嗯,那你要陪着我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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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毅没有多留会儿,梁毅耐不住夏馥柔上下折腾,她翻出他的机票是飞去纽约的,等到达那儿,得是刚好开市的时候。
现在,空空荡荡的。
夏馥柔一个人趴床上,刚才多开心现在就多不习惯。
她打开手机,今天推送响个不停,首页都写着:
【夏馥柔被拍与神秘男子热吻】
换到七年前,标题得叫做【梁毅被拍与神秘女子热吻】
一下午徐雅月捧着个电话跑进跑出,眉头皱着,直到大部队回酒店,徐雅月依然苦着张脸。
在她跟前还得笑眯眯的,装没什么事发生。
她划开微博,消息量爆棚,夏馥柔无视了这些。
首页上,每五条微博里就有一条是他俩亲吻的合照,正好是梁毅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的画面。
夏馥柔盯着看,看着看着,耳尖就红了。
这个娱记有前途,照片拍挺唯美的。
夏馥柔点了保存,刷其他微博。
一会儿,就刷到了转发上万的【夏馥柔扒皮:你以为的女神真的是女神吗?】
夏馥柔眼皮跳了跳。
理智告诉她打开看肯定会心情不好,可不打开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骂她的;
两厢权宜,
她把自己窝进被窝里翻开了这篇长微博。
内容左右不过是:靠身体出位(并没说错),但说她是交际花就不对了,这五年她的朋友多不过合作过的艺人前辈。另外说她居心叵测,用手段故意给别的艺人难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才不会做那么落下乘的事、试镜的时候抢人角色——她都没试过镜。
……
这是一篇挂着【扒皮】羊头,卖【胡编乱造泼污水】狗肉的长微博。
夏馥柔对着扒皮贴的转发量思考,她现在看的并不是原创扒皮贴,转发量都能近2w。那现在网络上的传播量更加惊人,她看了眼时间,从被拍到现在过了六个小时。
这六个小时,很明显,没有任何危机公关出现安抚□□。
徐雅月下午愁的就是这件事吧。
客户端上接连冒出来好几条微信消息提示。
夏馥柔这个微信里加的大多是影视圈的老师,一个个大忙人连微信都不怎么玩,转发的朋友圈无外乎是养心宝典,心灵鸡汤。
除此之外,这时候会主动与她发消息还没有被静音屏蔽的,只有那个人了。
她打开微信,对方一连刷了十几条。
夏馥柔的眼皮突然又开始跳,
她打开聊天对象,大概网络延迟除了现在的,之前十几条她都没看到。
想到那人的脾气,夏馥柔突然头大。
对方发来一串表情,
【丑东西,你在吗】
【骂你的时候透露着qnmlgb】
【无fuc.k说】
【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你就是个傻子啊】
【你的脑子可能是假的】
【可把你牛逼坏了不许叉腰】
【我一通电话100个茨木童子在你楼下地狱之手】
夏馥柔:“……???”
gay里gay气的。
夏馥柔直接给对面发了个视频,对方瞬间掐断了。
过了半秒,夏馥柔收到一条信息:
我没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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