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小时,两人原路返回。
“车靠边停,把帐篷搬下来,今晚在这里过夜。”锦离弯腰抱起后座上的一包零食。
“在这里过夜?现在才中午!”贾东星用力碾了碾脚下的烟头,惊异道。
锦离抱着零食说道:“这里风景秀美,我喜欢,有问题吗?”
贾东星:“不是,大姐,我们才走多远一点啊。”
萧景铄淡漠道:“让你搬帐篷,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们行程不紧,她喜欢这里,我也支持,我们的决定跟你有关系吗?还有,你对自己的地位要有清晰的认知,队伍里任何事她说了算。”
一个小厮,有什么权利发表意见。
贾东星:……舔狗!!
爱好别致的舔狗,大妈那样的也舔得下去,服气!!
贾东星无端想起曾经看过一个节目“走进科学。”
讲,天下掉下几块蓝色冰块,散发着幽香,引的一群村民围观,纷纷舔舐,感觉味道还挺好的,纷纷赞叹,猜测此乃应是“无根之水”,捡回家冻冰箱,每日一舔,包治百病,后来专家解密,其实那玩意是飞机卫生间掉下来的“蓝冰”———即化学处理后的屎尿。
舔狗瞎舔的下场!
抱着屎尿当宝贝,舔.屎!
舔不舔.屎不知道,贾东星忙忙碌碌搬东西的时候,萧景铄已经在一颗大树下铺就防潮毯,摆上零嘴伺候大妈,然后开始煮茶。
跟郊游一样悠闲自在。
“你们两的帐篷架设哪里?”贾东星拉长脸问。
杀手变打杂,没地儿说理。
锦离指指身后的大树:“树后边儿。”
贾东星嗤笑道:“你也不怕打雷闪电,最近天气可不好。”
最好一道雷劈死你。
“没雨。”锦离裹了裹粉红色的皮草大衣,像一团黑毛球。
裹上笨重的皮草,那本就庞大的身躯愈发臃肿,粉色调衬得皮肤更黑了,又黑又俗。
“随便你。”贾东星瞧一瞧身穿粉红皮草的大妈,辣眼睛,根本不想劝,恨不得晚上多降几道雷劈死丑大妈,没雷爬几条蛇进去也行,狠狠咬她几口,钻她裤裆,想想就开心:“他的呢?”
锦离一脸平静:“他跟我睡。”
“啊!!!”贾东星嘴巴微张,愕然望向煮茶的公子哥,公子哥闻此噩耗,面色如常,淡然高韵,玉竹般的手一撇一刮,一斟,茶水潺潺注入青瓷茗杯,一举一动皆风华。
此时此刻,贾东星心中油然而生出一句诗:天啦噜,水灵灵大白菜主动拱母猪。
世间风情千万种,你却独爱一种猪。
是多想不开,才这样糟践自己。
怀着惋惜的心情,贾东星组装好帐篷,特意在萧景铄周围荡来荡去。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萧景铄暗示一丢丢,他决定拼了小命也要挽救萧景铄出水火。
然~,萧景铄看他跟条哈巴狗一样在脚边串来串去,尤为不耐烦的diss他:“脚下生了痒疮?滚远一点,闲着没事去林子里打猎。”
一个小厮哪来那么多戏。
贾东星:……好心没好报。
有你后悔的,晚上你若呼救看我理你不!
话虽如此,贾东星到底没有一走了之去打猎,守在两人不远处,静观其变。
晚霞映落林间,草木铺上了一层深深浅浅的红。
晚餐出人意料的简陋,烧一锅汤,煮上白菜、羊肉、粉丝,配着饼馕就是一餐。
平时,哪一顿不是七八盘肉菜打底,猛然简陋,贾东星分外不习惯,嘀嘀咕咕念叨。
萧景铄睨眼相看:“有得吃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嫌弃你可以不吃。”
贾东星一下就哑火了。
锦离挑了挑眉,杀手大哥貌似有些畏惧萧美人。
结束一餐,锦离率先钻入帐篷,萧景铄紧随其后。
贾东星磨磨蹭蹭半天才离开。
“你守前半夜,我先睡了。”把睡袋扔给萧美人,锦离拉紧睡袋拉链,闭上眼运转功法。
夜,静谧如水。
深秋的林间虫鸣声寂灭。
午夜十二点,萧景铄推了推锦离肩膀,附耳低声说:“来了。”
锦离蓦地睁开眼睛,利索从温暖的睡袋里爬出来,套上皮草大衣,检查武器。
“你原地警戒,我去探探后方。”
萧景铄一把攥住她胳膊:“前方视野开阔,林子背面是一条大河,深秋季节潜水时间过长,身体肌肉僵硬。所以,我预估他们会从前面以扇型包抄过来。”
锦离点点头:“我知道,但还是去看一眼更为稳妥,我跑得快,一刻钟来回足够。”
前门失火,后门失守,大忌。
萧景铄松开手:“行,你小心一点,快去快回。”
锦离嗯了一声,臃肿的身躯如离弦的箭,灵巧快速,眨眼消失在林间。
萧景铄快步走向贾东星的帐篷,粗鲁的摇醒他:“夜袭,起来。”
贾东星警觉地坐起来:“不可能,我没感应到有人靠近。”
“我们在一公里外安装了光敏传感器。”萧景铄言简意赅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背上装备迅速赶到左翼就绪,右翼我负责,你大姐大负责正方位。”
所以,下午你们撇开我,结伴观风景,其实是去搞小动作啊!
作为一个杀手,贾东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你们既然知道有夜袭,怎么不跟我商量的事情。
咔咔整理武器,快速蹿往林子左面。
一刻钟之后,锦离回来,来不及喘气,咻咻蹭上树,架枪戒备。
稍后。
一阵撩人心弦的笑声飘荡荒野。
瞄准镜里出现一辆越野车,车里坐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熟悉的面孔身着皮衣皮裤,波浪卷发随着下车的动作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妹子站定于车后,风情款款撩了撩长发,冲林子的方向勾唇一笑。
一颦一笑皆风情。
哪还是那个略带羞涩,痴迷小鲜肉的前台小妹。
判若两人。
蓝牙耳机里,贾东星震惊道:“这是小旅馆前台妹子?”
锦离:“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有些人天生擅于伪装。”
贾东星酝酿一下情绪:“目的萧公子?”
锦离含糊其辞:“不清楚嘛。”
贾东星不爽的嘁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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