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强听妹妹说曾珠要吃串串香,心说,这些女人怎么了,谈事都吃串串香。
他不知道哪里有串串香,不过他想起前两天叶小阳喊他去的四季香串串香。
他于是把地点定在那里。
陈建强给曾珠去电话:“曾小姐,我来车接你去串串香。”
“别,你给我讲下地点,我自己过去。”曾珠赶紧道。
她对这次约会没抱希望,卫莉莉说了男方家庭条件极好,自己是个什么条件她心里清楚,怕人家知道了不要自己。
因此,她才不要男方来接她,事情不成,她不知道脸搁在那里。
陈建强去了四季香串串香店,喊了串串香,带了两瓶法国葡萄酒放在桌上。
没人想得到,两瓶法国葡萄酒价值怕是要超过串串香店三、五天的营业额。
小店就这么回事,几天营业额不及一瓶酒的情况多着呢。
陈建强黑西装,红领带,皮鞋锃亮,头发整了形,打足油贼亮贼亮的,蚂蚁走在上面都要滑下来。
连他都觉得,今天他就像新郎官,人模狗样的。
约半个小时,手机振铃。
见是曾珠手机号码,他慌忙接起。
“是不是叫四季香的串串香店?”
“是是是,我马上到店门前接你。”
陈建强跳起身跑到店门前,一眼望去。
好漂亮啊,高挑窈窕的个子,精致漂亮的容颜,曲线绝美的身材,超凡出尘的气质,绝对盖过叶小阳那个小乖乖。
“就是她了!”他给曾珠打了一百分。
英雄爱美人,这是男人的天性。
只有心灵美的女人,没有容颜美的女人,有没有男人爱也说不定。
古代那些大美人,男人爱得发狂,江山都不要了。
曾珠看到陈建强一下子就呆住了,她想到了转身跑人。
可是她身体不受大脑指挥,转不过身提不动腿。
她看到他一身簇新,喜笑颜开,像个新郎倌。
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这人不是那个畜生。
陈建强弯下身体延手道:“曾珠,你真的是珍珠,璀璨夺目的珍珠,把我的眼睛都亮得睁不开。嘿嘿,我真的不会说赞美话,我现在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好美!”
曾珠看着眼前人心忖,畜生不赞美女人,只顾蹂躏女人。
虽然这人应该是畜生,但与畜生判若两人。
是不是这人与畜生撞脸了,曾珍不能肯定。
陈建强沉浸在见到美人的喜悦中,弯腰延手道:“请吧曾珠,酒斟好了、串串香烫好了,就等你品尝。”
曾珠想了想,还是进去吧,或许这人给畜生撞脸,真的认错人了。
照理说畜生化成灰她也认识,可是这人给畜生……怎么说呢?
畜生看到他简直堪比魔鬼恶狼,红着眼睛、露出尖牙利齿、扑在她身体上疯狂蹂躏。
眼前人面对她就是一只哈巴狗讨人喜欢样子。
恶狼再变也变不成哈巴狗啊!
可是这人怎么给畜生那么相像呢?
若是给这人生活在一起,她意识到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畜生的阴影。
她决定,不能找个给畜生撞脸的伴侣。
不过她还是往店里走,既然赴约,不进去坐坐说不过去。
陈建强走在曾珠身边,弯腰曲膝,扭着脖子望着曾珠,笑得十分贱。
是男人讨好女人的那种贱,是女人喜欢的那种贱。
陈建强把曾珠迎进大厅,走向餐桌,请曾珠上座。
也不知凳子上是不是有污垢之类的脏物,陈建强用手抓起西装衣角,当着抹凳布使着劲抹了几下,然后才请曾珠坐下。
曾珠坐下后,陈建强才坐下。
曾珠很受用,也很感动。
她看得出来,他喜欢她的容貌,真心喜欢,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喜欢。
男人的真心能够持续多久不好说,但曾有过个真心就足够了。
然而,曾珠看见眼前人,心中的阴霾挥之不去。
眼前人太像畜生了。
然而,陈建强的气质、表现一点不像那个畜生。
那个畜生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给残暴的恶狼般扑着兔子一样蹂躏自己。
他还当着自己对小弟说,他高兴过后把她扔给他们。
她被他蹂躏过后,乘他不注意冲出门。
他的小弟冲上来抓她,她凭着跳舞练功跑得快、身体有些力气,侥幸脱逃。
要不然她还在不在人世都难说呢。
她不能确定眼前人是不是那个畜生。
不过她记得畜生的特征,肚脐旁边有颗痣,痣上还长着几根毛。
可是怎么才看得到陈建强的肚脐呢,她计上心来。
两人喝红酒,吃串串香。
陈建强没停止过赞美曾珠。
曾珠不怎么说话,迷离着目光,一脸醉了表情。
半小时过去。
曾珠动了。
她是舞蹈演员,表情和动作肯定倒位。
她敬他的酒,夸他潇洒英俊,夸他谦谦君子,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陈建强嗅着酒香、女子体香醉了。
也不知怎么了,两人情浓意厚碰杯,两杯红酒全洒泼在陈建强的衣服上了。
陈建强肚皮一凉,下意识站起身体。
曾珠忽的站起身体,面对面给陈建强擦抖衣服上的红酒渍。
“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毛手毛脚,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曾珠赔礼道歉。
“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事情。”陈建强态度很是大度。
红酒沾在衣服上肯定有迹印,曾珠抓起餐巾纸给陈建强擦衣服。
先擦西装,接着擦羊毛衫,然后揭开羊毛衫擦里面的白衬衣。
白衬衣被酒渍湿透了,自然而然解开白衬衣扣子。
这个过程需要时间。
陈建强完全可以说他自己擦拭,但是,曾珠站在他面前,他嗅到她的香味、感受到她的体息,他醉了啊。
他真的喜欢她给他擦酒渍。
早知如此,他巴不得再倒两杯酒在身上,让她慢慢擦呢。
男人内心深处一旦喜欢上这个女人,就这份德性。
衬衣扣子解开,曾珠心跳怦怦,那人的肚脐眼现出来。
曾珠僵住身体。
还在哪里去找畜生。
畜生就在眼前。
她噩梦终生的畜生。
是畜生断送了她的舞蹈事业。
是畜生毁了她终身。
她恨不能吃他的肉喝她的血。
陈建强发现了异样。
曾珠怎么不擦拭他的衣服和肚皮了呢?
他看向曾珠的俏脸。
他看到了曾珠脸上的仇恨。
他心一凉,背心冒出寒气。
他第一眼就觉得曾珠似曾相识,难道……
他也知道自己肚脐旁那颗痣太明显,遭殃女人谁记不得那个特征。
他花一千元找算命先生看过。
算命先生说,他的富贵就在这颗痣上,取了这颗痣再也没有富贵。
他的肚脐旁便显摆着这颗痣,也不知道多少女人记住了他这颗痣。
难道……
京都差不多两千万人,女人一半也差不多上千万,自己再怎么浑蛋不就祸害那么点女人么,相似于手里一把沙子撒进沙漠里。
可是,他遇到的女人怎么就恰好是自己手里撒出去的一粒沙子。
他通体冰凉,身体僵在那里。
曾珠想到抽身走人。
想想还是算了。
她被蹂躏时没有选择报警,因为她知道,报警就算把畜生送进监狱,她的人生注定更惨。
她清楚男人,女人不管是愿意还是被人用强,只要有那么回事,就在男人面前失去尊严和地位。
现在遇上畜生,她决定把仇恨告诉他,再转身走人。
曾珠坐回原位。
他僵站着,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怎么回事,他就白活了三十二岁。
差不多两千万人的京都,竟然遇上造孽的事,只能解释为冤家路窄,或者是报应。
陈建强问自己,这么漂亮个女人,他怎么一点也记不得她了呢?
他是不知道啊,他抢的都是漂亮女人,并没有当回事,只管片刻之欢,然后扔给小弟。
他又会去记着谁呢?
曾珠面色冷漠,命令口吻:“坐下。”
陈建强僵硬身体坐下,半个屁股搁在凳子上。
曾珠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陈建强不说话,无地自容、悔恨仇恨自己表情写在脸上。
曾珠说:“X年X月X日国家大典。
歌舞剧院在盛世广场举行大典演出。
演出结束歌舞剧院的车把道具和演员拉回去。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了趟公厕。
回来发展现,歌舞剧院的车走了。
说来也是,歌舞剧院那么多人,谁又注意得到谁没上车呢?
刚才沸反盈天的盛世广场在夜晚的十二点过真空旷,我害怕得要死……”
提到某X年X月X日国家大典,陈建强想起来了。
那天盛世广场的人真多啊。
外地人多。
美人也多。
陈建强叫起小弟看美人。
叶小阳也在。
强抢美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抢她,她给你拼命。
城市最突出特点是人多为患,叫喊声很容易引起人注意。
若是有喜欢打架的人跳出来,即便人少也不容易得手。
为此他打过几回架。
安保出面解决,作为争风吃醋处理。
老爸也训斥过他。
他不服气道:“他看上的女人我也看上了,竞争难道不行吗?”
老爸也没话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