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落,纷纷扬扬地铺在地面上。
在这寒冷的清晨里,大街上应该是冷冷清清地,然而东街街头却聚集了一大群人在看热闹。
“妈妈,你看,这里有具尸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好奇地指着地面上的粉色女子道。
尸体?那人真的死了吗?众人更是好奇地伸长脖子,注视着女子的容颜:长得这么漂亮,死了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一阵冷风忽得吹来,“尸体”竟然颤抖了一下。
啊?众人即刻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全都往后退了一步:死人怎么会动?难道是诈尸?
不过当人们定下神来之后,才意识到这哪是什么诈尸,原来那女子根本就没死!
这是怎么回事?
岑晏栀一脸惘然地从地上面坐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衣衣衫不整的自己。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烂的嫁衣,雪白的肌肤下若隐若现几处青紫的痕迹。
嫁衣?紫痕?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可如今脑袋一阵晕眩,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时旁边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了:“看啊,多么不知廉耻的女人,活该被裴家的人丢弃在这里。”
是裴家把自己丢来这里的?可是昨天不是裴岑两家的大婚之日吗?为什么他们要把作为新娘子的自己丢在这里?
听了那句话,旁边的观众开始兴奋起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不知道吗?这个女人啊,经常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昨天大喜之日,也不忘和最新情夫纠缠,据说当时被捉奸在床了,所以裴家一怒之下把她轰出家门。”
“天啊,这也太不要脸了。”
……
旁边的三姑六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此时的岑晏栀早已成为了舞台上的小丑,供人娱乐的笑料。
听着这些言论,她终于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不但没有一丝的惊慌,反而冷冷笑了一声。
捉奸在床?哼!好一个捉奸在床!对方想要自己死?哪有那么容易?
拍拍身上的土屑,她握着拳头,美目冷冷地扫视着围观的人群冷冷地挤出两个字:“让开!”
被她这么一吼,围观的人吓了一跳纷纷后退,然而不免有几个胆大男子依旧围观在原地笑道:“走?你想走哪里去?裴家的人都不要你了,难道你还想回去当少奶奶不成?”
话音刚落,旁边立即全来了一阵大笑。另外一名男子也跟着道:“不如跟我们吧,我们会好好对你的,绝对不会赶你走!”说完,他马上伸手过去,就想在那嫩白的脸上摸一把。
岑晏栀双眉一拧,伸手一把拨开那只粗糙的大手:“放肆!”
男子被当众打手,显然有几分挂不住面子了:“哟,性子还挺倔的嘛,不过哥哥我喜欢!你越是不给我碰,我就越是要碰给你看。看你还敢不敢给脸不要脸!”说完,他大步向前,狠狠地揪住岑晏栀嫁衣的一角用力一扯。
嘶啦——一声刺耳的破裂之音响彻了整条大街,岑晏栀脸色一沉,这回真是杀人的心都有。
旁人却全都无视她的眼神,目光统一注视在那若隐若现的嫩白肌肤上,垂涎三尺。
“美!真是太美了!不愧是经常出去卖的好材料。哥今天我要定你了!”男子说完,再次扑上前来。
王八蛋!老虎不发威,都当本小姐是病猫了是不是?裴家的人想自己死,岑家的人想自己死,就连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也都想自己死!
可他们越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便越要活得精彩给他们看!
本来就憋有一肚子的怨气,既然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讨打,哪有不打的道理。
啪!啪!啪!
毫不犹豫地连甩男子三个耳光,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岑晏栀一个抬脚,毫无廉耻地当众向对方跨下踢去。
只听到“啪”得一声,男子即时痛得倒地痛呤。
这……这是什么情况?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岑晏栀接着狠狠地一脚踩在男子身上怒目对向每一个人:“还有谁想上前的,尽管放马过来!”
然而原本想上来调戏的男子却全都不由自主地全都后退一步。谁都没有料想到表面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人,实际上却是这般得强悍,此时的她如同绽放的曼珠沙华,娇而不艳,只可远观,不可玩亵!
被踩在脚下的男子又气又羞,极力挣扎道:“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个贱女人……哎哟哟,痛死我了……”
叫得这么凄厉,看来这也是没得治的了,围观的人一个个吓得冷汗涔涔,又有不少人在抿嘴偷笑。
“放了你?”岑晏栀一声冷笑,瞪大的秀目写满了顽强,“那你刚才怎么没想过要放过我?”
“我……我……”男子一时哑言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声音:“住手!”
谁?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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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过头来,蓦然发现黑色炫亮的巴迈赫上走下一名清秀的女子。
是江金玲!岑晏栀大学时的闺蜜好友。
看到她,岑晏栀心头忽得一热,眼泪就想溢出眼眶。
她是来帮自己的吗?如今落到这片田地,所有人都对自己避之不及,唯有她,一如既往得关心自己。
金玲,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江金玲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披肩,脚上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了过来,那姿态就像刚刚参加完晚会的公主,与落魄的岑晏栀形成鲜明的对比。
“燕子,你还好吗?”
燕子也就是晏栀的谐音,在大学的时候所以人都喜欢叫她为燕子。
江金玲同情地在她身上扫过一圈,目光影绰,脸上的表情尽是叹息。接着把身上的披肩取了下来,温柔地罩在她的身上。
温暖的披肩瞬间驱走了深冬的寒意,就像雪地里的一把火,温暖了岑晏栀的整颗心。
忽然,一股激动冲击上她的鼻尖,差一点她便流下了滚烫的泪水。人就是这样,缷下伪装出来的坚强,剩下的只是赤果果的无助与彷惶。
抬起头,她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放心,我没事,谢谢你,金玲,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