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掐着那太监的脖子,一手扯着他的脑袋,胤礽从来没觉得自己此刻的生命,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
“奴才从十三爷的跟班嘴里听说,九爷从江南带来一个跟……之前的那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回来了,还一直藏在城郊的别庄外,瞒着宫里头呢。”
“……滚!”
甩手丢开这报信的奴才,胤礽一转头却是被屋内的烟味呛个不停,靠在这门板上猛的咳嗽起来,却似越咳嗽越发垂低了脑袋,那捂着眉眼的手掌已经渐渐湿润了起来。
“呼……”
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太子猛的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仿佛是从黑暗中将自己解救了出来一样,没有了桎梏和束缚。
“阿瑜,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回来了?”
握着手下的房门,太子在心里一遍遍的质问着自己,竟是忽略了书房内跪在地上的一抹小身影,可那么身影却是将太子的失态都看在了眼中,只怕这就是他心中想的人吧。
“来人!本宫要……”
本想说自己要出宫,但是却是想着如果自己这般大动干戈的去找人,一定会让宫里头的人发现,指不定又跟上次闹的一样,都成了宣瑜的错。
至此,太子冷静了下来,很快就亲笔致信两封,一封是叫人送去给八阿哥,一封则是叫人送去给城郊外的九阿哥。
八阿哥自然是要稳住宫里头的形式,而九阿哥则是让他自己将事情摆平。
就这一次太子跟八爷党的合作,很是让四贝勒失望了呢,就连将消息透露出去的十三阿哥都吃了一场暗亏。
“哇!好高呀!慢点慢点!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啊!”
初春的季节里,京城的各种奇珍异草争相开放,太子借着出游的机会偷偷靠近这城郊的别庄,老远就能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以及他久违的欢笑声。
“阿瑜……”
捏着马车车门的手掌收紧,太子静静的坐在这马车里,想象着曾经的一切,而眼下的这一切却属于了另一个人。
“呼……呼……”
终于被九阿哥抱着从秋千上下来,宣瑜的腿都软了,这人哪里是在荡秋千,分明是拿自己当秋千在荡,不仅站着荡,还荡地那么高,快要吓死她了都。
“好玩吗?”
“嗯……”
软绵无力的应声一句,宣瑜只剩下窝在胤禟的怀里喘息了,这愉快的时光总是在这不经意间被溜走。
就在宣瑜被九阿哥抱着进屋休息时,一旁跟着九阿哥的小跟班定年一溜烟的站在门口像是有急事要说。
“渴了吧,我给你拿点蜜水去,乖乖等着,嗯。”
“嗯!”
抱抱身上的人,宣瑜一个打滚窝在锦被上没什么心眼的自娱自乐着,而门外的九阿哥则是听了这定年的汇报皱紧了眉头。
“知道了,你去盯着点,爷马上来。”
压低的嗓音往里面一扫,九阿哥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于是当宣瑜被哄着喝了水很快就睡着后,九阿哥这才骑着一匹马,一脸萧杀的往别庄外的小道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