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前,妖娆女子等人看着眼前凌乱的画面,血腥味扑鼻,尸体倒得四处都是,屋子内,青年的尸体仰面倒下,鲜血还在流动。
“应该没跑多远。”
妖女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发动山匪,分头收!”
披甲男子低吼一声,语气之中杀意盎然,这让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山匪脚不住地打颤,上下两半牙齿不住地抖动。
唐长右背着少女在林间穿梭,不时地眼前会出现一两个巡山的山匪,让他的逃遁难以全力展开。
在离开小黑屋之后,唐长右没有再杀一个人,鲜血的味道容易引起骚动。
每一个闪烁,唐长右必然会跑出几十米,距离山寨的距离也就更远了。
突然他背着少女停在的原地,前方密林之外的宽广之地上有一个身影静立在那儿,高壮的身躯巍峨如山,脚下放着两个荆棘密布的大锤。
“怎么办?”
前方的山谷是最平坦的出口,山谷便是驿道,直通西域瀚海。
“有灵六境的高手阻挡,那么此路不通,往回走!”
背上楚寻竹开口说道,语气软绵无力,但也不可置疑。
唐长右背着楚寻竹往右边山林串去,隐隐的他听见那方天地地有水流轰动的声音,是一条大河,该是会有出路的。
只是在唐长右闪烁的瞬间,暗红的元力自脚下浮现,山林之间被他凭空带起了阵阵风声。
站在宽广的山谷地里的壮汉听见这股平地而起的风声,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不定。
“他好像发现了我们。”
翻转林间的同时,唐长右轻声低语道,在此之后,他发现朝自己这个方位追来的山匪越来越多了。
即便是在初春,林间的树阴也非常的浓郁,遮住了远眺的目光;凭着出众的听觉,唐长右知道大河越来越近了。
只是他发现这片山林里的山匪越来越多了,不时地,他还会迫不得已的出手解决一两个,空气中的血腥味慢慢的散发出去,吸引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看来我们是真被发现了。”
背上的楚寻竹开口轻语,语气中多了几分生气,距离她冲破禁法已然不远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唐长右便不再隐藏,展开身法,身体骤然上升,踏着树冠,朝着远方奔去,其去势宛若天际流星。
“嘟!”
一声刺耳的哨子声响起,声音刺破天际,让四周的山匪不断地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山巅之上,妖娆女子嘴角扯过一抹嘲讽的笑容,目光里印着山腰之上奔跑的身影,自唐长右现身的那一刻,便已经是她的掌中之物。
唐长右双手托着楚寻竹光洁的大腿,迎着河流之声传来的方向飞奔着,在他的感知里,三股致命的气息在他的身后追赶着,渐渐逼近。
呼呼地大风吹过,袭击着楚寻竹只有一层衣服的单薄躯体,摧残着她那脆弱羞耻的心灵。
大风愈大,唐长右就越是兴奋,大风源于大河,顺河而下,可以让他们多出一分生机,他有信心,在河中他能够逃得更远。
唐长右飞速的奔跑,离大河愈发的近了,回头看向后方,他发现三个灵六境的高手分为三个方向朝着自己奔来,已经离他不远,粗略计算,应该能够在他们追上之前,跳入大河。
轰鸣声更近,唐长右脸上浮现出了振奋的神色。
只是当他飞速接近前方的大河之时,眼前的场景让他呆住了,一条巨大的河流横跨在眼前,河流承七彩之色,绚丽耀眼。
这让他响起了那句古言:西有泰器之山,观水出焉,为七彩之色,西流注入流沙。
“这就是观水啊!”
唐长右惊叹,这是他的目的地,没想到在此遇见了,他有几分欣喜,而剩下的却是苦恼;眼前便是观水,只是让人胆寒的却是脚下的万丈悬崖峭壁。
崇吾之山很高,让这半山腰上的悬崖令人望而生畏。
唐长右背着楚寻竹呆住了,本以为是一条出路,没想到最后却是绝路;回过头看着追到眼前的妖娆女子几人,他沉默了下来。
披甲男子三人追到眼前,静站在唐长右前方十米左右,目光里毫无感情看着两人,只有妖女眼里有几分戏谑。
“挺厉害的嘛!我的太玄禁法居然被小弟弟里给解开了;不过怎么不跑了呢!”
妖女糯糯的声音传来,听着酥道了骨子里;只是唐长右毫无反应,双手紧紧地抓着背上楚寻竹的大腿,显得内心并不如表面的平静。
“嗯!”
背上的楚寻竹被用力的双爪抓得闷哼了一声,唐长右这才反应过来,轻轻地松开手,光洁的大腿上可见一块青一块白的。
“放我下来,你自己逃生去吧!”
背上,楚寻竹在长右耳边低语,语气里有一丝悲凉。
“此时已是绝路,即便放下你又如何去逃。”
唐长右轻声低语,不过他还是将楚寻竹给放了下来,大风中,穿着唐长右宽大衣袍的楚寻竹更显几分缥缈。
“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们为何苦苦追着我们不放呢?”
站立在地上,满面凄苦的楚寻竹开口说道,语气里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精灵,一日之间,她似乎长大了许多。
听见这一句话,对面三人沉默了很久,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少女的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最后,披甲男子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让这普通的山匪劫道之事变得扑所迷离起来。
“果然如此!我和姐姐逃了这么远,他还是追了过来。”
听见这话,楚寻竹轻轻地低语,悲戚哀怨不言而喻。
“既然你们是为我而来,那不知是否愿意放了这个男孩,不然这万丈深渊足以葬送很多卿卿性命。”
楚寻竹向着对面三人说道,站在悬崖边,她只需轻轻一跃,便可以向这万丈悬崖,这七彩观水倾覆自己的生命。
“可以!只要你愿意随我等回去,这少年的生命便没有干系。”
听见这话,披甲男子没有迟疑,立马回答。
“我们为何要妥协?看得出你并不想回去,既然如此,我们跳吧!”
悬崖边上,唐长右对着楚寻竹道,他有一半的把握,跳着悬崖他们能活下来。
“活着,总比死了的好,无论是以怎样的方式!”
楚寻竹开口轻语,十米之外的人只是看见他们的嘴唇微动,却不知他们说的是何事。
“你错了,若不能自由自在,快意恩仇的活着,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唐长右猛然横抱起楚寻竹,看着眼前的娇颜,唐长右心中有一分从未浮现过的悸动;转身迎着悬崖下刮来的大风,猛然一跃。
“我们老家有传统,一个女子,若是让别人看了个精光,那一定是要别人负责的;恰好,我就是那个将你看光了的人。”
风中,唐长右的低语萦绕在楚寻竹的耳边,二十年华的女子竞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撩拨得痴了。
悬崖之上,披甲男子等人在唐长右抱起楚寻竹时,便已经冲了过来,元力的光华猛烈爆发让他们的速度爆增,只是最后还是没能抓住跳崖的唐长右。
大风烈烈,让人难以站稳,披甲男子几人的脸色在风中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