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点点头笑道:“汤将军多虑了,有贫道在,此事不在话下,将军放心,我自有办法擒获那几个杠夫,为总司令找到‘阴符、冥令’请这位何副官随贫道走一趟,你只需到时候拿人遍是,别的不用你管。”
汤玉麟再次点点头道:“国师亲自出马,我汤某求之不得,那就有劳国师了——何大龙……”
何副官听了师叔的话,半信半疑,但见汤玉麟对这名独眼老道如此尊重,又称他为国师,看来老道不是一般人。想到这儿,他改变了甯死再不去找寻‘阴符、冥令’的想法,兴许老道能找到‘阴符、冥令’自己就可以免除责任。
听汤玉麟叫他,他一扫先前的颓唐,一个立正答了声:“到。”
汤玉麟一指师叔道:“这位玄悠道长是总司令任命的国师,我再给你五十人,你跟随国师去拿人,一切要听国师的安排,不得有误。”
何副官应了声:“是。”事情紧急,何副官与师叔未做耽搁,领着五十名热河防守营的奉兵赶往大兴安岭中的出事地点。汤玉麟亲自把他们送出了加格达奇,一番客套后,汤玉麟辞别了师叔,回了热河省**。
等何副官与师叔领人到了地方,见地上仍是狼藉不堪,残肢断臂一片,惨不忍睹。师叔对此毫不动容,他绕着死尸转了一圈,放出了化魂蝠,众奉兵就借着化魂蝠再次找到了花水明三人——
这次,师叔与何副官一样,犯了轻敌的思想,他认为几个抬棺材的,没什么了不起的,先前给他们逃脱了,那是杠夫们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何胖子本以为这次杠夫们说什么也跑不了了,可没想到,一照面己方就出现了伤亡。
师叔见何副官气急败坏的命手下要往树林内冲,此时天完全黑了下来,这么往里闯,不是送死么,他忙道:“无量天尊,何副官不必动怒,我在明敌在暗,不要白白让弟兄们送命,贫道自有办法。”
原本众奉兵对师叔没什么好感,觉的他一个出家人,相貌凶恶,杀气腾腾,这会儿听他这么说,不由的对他敬重了两分。
何副官知道,他们这位国师确实有两下子,这次没费劲就找到了残余的杠夫,他一摆手,手下的奉兵都退了下来。只见师叔又吹起了那只无声的铜哨,在看那三只怪鸟,双翅抖动,眨眼就消失在了林中,只留下几声穿心透骨的鸣叫——
花水明三人退入密林后,知道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就在眼前,三人个持武器,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他道不怕死,唯一担心与不忍的是妹妹。从小兄妹俩就没了父母,妹妹跟着自己没少吃苦,眼瞧着她大了,还没来的及寻个好人家嫁了就卷入了这当子要命的事。
鲁铁林就老哥一人,了无牵挂,见奉兵对杠帮赶尽杀绝,眼睛都红了,脑筋蹦起来多高。他找到埋枪的那棵树,挖出了那把大枪,上好刺刀,鼎上了火,就待把众奉兵杀个片甲不留。
别看花晓蓉是个姑娘,面对凶悍的奉兵,在这种进退无路的情形下,丝毫未显惧色。
正在三人紧张的盯着四外的动静时,忽然半空传来阵阵翅膀抖动之声,随即三个黑影闪电般的朝三人冲了下来。三人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观瞧,只见先前那三只怪鸟又出现了,不过与先前不同,这次可是带着阴阴杀机而来。
花晓蓉还没觉的什么,花水明与鲁铁林先前沾染了化魂蝠的阴涎,化魂蝠临空冲下,二人只觉的一股阴寒恶气袭来,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鲁铁林心道:“奶奶个熊的,这几只破鸟真他娘的怪,怎么阴森森的,跟那冤魂似的。”想归想,化魂蝠已到眼前,三人不敢怠慢,树起手中枪抵挡。
三人虽不是神枪手,可准头也差不到哪去,但化魂蝠如鬼似魅,动作如风似电,飞来蹿去,神出鬼没,令人难以捉摸。三人手忙脚乱的划拉了半晌,忙的通身是汗,开了十几枪也没打着一只化魂蝠——
也难怪,这化魂蝠乃魔界的黑暗使者,肆意凶恶。十六年前,师傅为救我,在海上遇到过一只,凭他老人家的伸手,对付一只就颇费了一番周折,何况花水明(他、她)们呢——
缠斗了十几个回合,三人就被三只化魂蝠分了开来,一只化魂蝠与花水明斗成了一团。另两只化魂蝠把鲁铁林死死的缠住,也是不得脱身,可能是他俩沾了化魂蝠的阴涎,化魂蝠只攻击鲁铁林与花水明,对花晓蓉视而不见。
花晓蓉被隔在了场外,她几次要上前帮二人解围,都被化魂蝠的翅膀扇起的劲风迫退。花水明与鲁铁林虽有两下子,可对付起三只凶恶的化魂蝠,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化魂蝠口似利锯,爪如钢钩,双翅一扇,劲风灌人,卷的树叶、草屑与泥土四处横飞。三人一边与之缠斗,一边还得防止被飞扬的泥土迷了眼。
二十几个回合下来,三人忙的通身是汗,除了花晓蓉以外,都受了伤,尤其是鲁铁林,没注意被化魂蝠咬了好几口,鲜血直流。花水明也被化魂蝠抓了两爪,也是血粼粼的,花晓蓉还好,身上只是被化魂蝠的翅膀划出了几道血痕。
花晓蓉见这么周旋不是个事儿,外面那么多奉兵,估计马上就要冲进来了。面对眼前的争斗,她几乎伸不上手,几次开枪,但都因哥哥与铁林大哥与化魂蝠缠斗的紧,怕伤着二人,她投鼠忌器,枪都失了准头。
花晓蓉灵机一动想到,不论多么凶猛的动物都怕火,于是她捡起一根干枯的松枝,点燃后,冲入了战团。他用着火的松枝去燎化魂蝠,化魂蝠还真惧火,一时之间,缓解了花水明与鲁铁林的危急,。化魂蝠只是退开了些,并未停止灵力的攻击,三人仍不能摆脱这阴物的纠缠。
最后,花晓蓉还是被飞溅的泥土迷了眼,眼泪直流,她只好退到一旁,腾出手来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