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歌瞥了曲忧儿一眼,恩了一声,拉着楚元阳悄然后退。
他得腿早在先前休息时便好了,只不过为了验证自己的某些想法,故意装作没好的样子,让她一路背着。
本以为在斩杀巨蝎时惊讶的发现她竟然还可以使用灵力(其实是五行元素),但背了他一路后,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体力不支,双脚因重量深深的陷入黄沙之中,并且双腿都在打颤。
若她能驾驭灵力,为何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还是说她在隐瞒什么?
“啊....!”
“......。”
尖叫惨叫哭嚎声四起,黄沙墓地的位置乱成了一锅粥,人个个鲜活的生命排成队的流逝。
血腥味弥漫开来,惺红的血液染红了遍地的黄沙,在骄阳的爱抚中蒸发,不过片刻干涸成深褐色,与细细的黄沙融为一体。
站在远处漠然旁观的楚元阳清楚的看到由那墓碑中伸出的枯朽手掌,看着那如鹰抓般的漆黑切锋利的指甲划开人皮肤,取走红彤彤且还在跳动的心脏。
最后,心脏不见了,只在墓碑上留下几滴清晰的血痕。
楚元阳看见了,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那...那是什么?”曲忧儿害怕的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双唇可见的抖动。
“冥王墓!”楚元阳跟着灵海内的声音给出了曲忧儿答案。
“啊?冥王墓是什么?”曲忧儿在惊讶楚元阳为何知道的同时,又疑惑冥王墓代表的意义。
风离歌的眸中也露出不解之色。
“嗯,冥王墓是魔族的一种法器,说是法器却也不是法器,几十万年前它便修得了魔体,现在恐怕是真正的魔物。”楚元阳就像是复读机一般,重复着灵海内飘荡的话。
“你怎么知道?”曲忧儿随口问。
楚元阳迷茫的瞟了她一眼,认真的反问:“我不该知道吗?”
曲忧儿还想说什么,却被风离歌给打断:“可有破解之法?”
“找出魔王雨蜀让它收回冥王墓。”混沌的双眸闪过一丝光芒:“显然,这个方法行不通。”
“可还有其他方法?”风离歌追问。
“有,找到主碑,毁之!”
“主碑的位置可能确认?”
“不能!”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魔王雨蜀?什么主碑?能否说清楚些?”可能是受到身旁两人的影响,曲忧儿没有了先前的恐惧,只剩下满脑子的疑问。
两人十分默契的没有理会曲忧儿的连番发文,继续仿若无人的交谈。
“若不毁会如何?”
楚元阳摊了摊手:“墓碑之下很可能便是柩渠真人遗留下来的洞府。”
“确定?”
“不能确定,感觉而已。”
“又是感应!”
在楚元阳正经的回答中,风离歌的眼神越来越古怪:“你似乎知道很多东西。”
楚元阳傻傻的一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曲忧儿凑过头来,好奇的两头张望:“现在该怎么办?”
“等!”楚元阳轻轻的吐出这个字之后便不再开口,整个脑袋又开始呆傻。
数百人的墓地不一会便倒下了尽半的人,有几个机灵的在地二人遇害后,便选着远离墓碑。
有一就有二,其他人见了,跟着散开,纷纷停在了距离墓碑四五十丈的距离。
悲伤,恐惧,慌乱,不甘,怨毒......,种种表情在众人面上一一显现。
烈日炎炎,火红的骄阳散发着炙热无比的气息,烘烤着滚滚黄沙,折射出耀眼金光。
那种窒息的热度没能沁透在场众人的身心,看着墓地内的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只觉得手脚一阵发凉。
“褚师兄,现在该什么办?”一位长相颇为出众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
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这位褚师兄身上时,他才沉声开口:“想必现在若是要诸位回头,诸位怕是也不会甘心。”
立时有人点头跟着附和。
死了那么多人,经历了种种磨难才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才找到入口,要他们放弃,这绝不可能。
“若诸位信的过褚某,且听我一言。”褚师兄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等着众人的回复。
“褚师兄,你说,我听你了。”
“对,褚师兄,大可直言,我们一定听你的。”
“......。”
大多数人都选着信任褚师兄,把决定于支配权交给了他。
褚师兄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摸了一把黑的发亮的美须,在原地走了两步,正色道:“那吃人心脏的墓碑大家都看到了,只要咱们打碎了那墓碑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可那墓碑吃人,谁还敢靠近?”有人提出了质疑。
褚师兄早就想好了对策,自信的一笑:“这有何难,大家身上都携有法器,只要不靠近墓碑不就可以了?”
“不靠近怎么砸碎墓碑?”有人还是不懂。
褚师兄摇首一笑,向前走了十来步,从储物钱袋中取出类似于血滴子的武器,翻手掷出。
血滴子发出清脆的嗡鸣,旋转的速度肉眼难以捕捉。
“砰”
距离他最近的一块墓碑被血滴子削成了两半,在众人的期待的眼神中,漆黑发臭的血液从墓碑中淌出,腥臭味四处飘散。
“掩住口鼻。”楚云阳以最快的速度撕下一块衣角,遮住口鼻。
风离歌比她更快一步的拿出一块干净的素帕,堵住口鼻。
曲忧儿感应满了一拍,第一个反应就是憋住呼吸,接着再取出能够遮掩之物,以防止吸入污浊的空气。
“啊.....,我的脸!”
“啊!我的耳朵!”
“痒,好痒啊,啊....。”
哀鸣声接二连三的由人群中传出。
有细心之人听到楚元阳的提醒,学着他们的动作,以布料掩住口鼻,悄然朝他们三人所站的位置靠拢。
首当其冲的是那些体质较弱的人群,面脸的浓包,七孔中流出漆黑发臭的液体,更有甚者,因瘙痒而把身上整块皮肤抓了下来。
许久!
哀嚎声渐止,那些倒地不断打滚之人不再动弹,扭曲的身体面部表明他们死时是多么的痛苦。
臭气散去,楚元阳收起手中的布料,继续盯着墓地。
“姑...这个师妹,你从何得知那墓碑散发出来的气息是有毒的?”依旧是方才询问褚师兄的那位美貌女子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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