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蝶烦不胜烦,到客厅把线拔了,世界才总算是恢复安静。
一回房,就看到元令玺拿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黑瞳幽深一片,像海一样寂静。
手里,转着手机,似乎刚和人通过话。
裘蝶被看得烦躁,气闷地翻身躺下,拿被子蒙住自己,“要笑就笑,不用憋着。”
“笑?笑什么?”元令玺一愣,不知道她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死了二十多年的人突然活了,跑来说和害我的的人有关的事,极大的可能是为了求情,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笑吗?”
“是很可笑。”元小爷点头。
裘蝶一听,身体往下缩了缩,忽然没脸见人。
下一秒,被子掀开,整个人被提了上来。
元令玺坚定地看着她,黑眸发亮,“就算好笑,那好笑的人也不是你。”
裘蝶当然知道好笑的人不是自己,她只是难受,心头堵得慌,不懂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怎么又会出这样的事。
张口,想说点什么,喉咙仿佛被几十只手同时掐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了,别一脸天马上要塌下来的表情,本来就长得不好看,还哭丧着脸,是想丑死小爷啊?”看她压抑难受,元小爷心里也不畅快,跟有人拿爪子挠他心似的,揉着裘蝶的头发,“小爷好像看过一遍报道,说负能量太多的人,容易越长越丑……好了,乖点地笑一个,小爷可不想未来五十年对着一个丑女人过。小爷倒是不在意你是美是丑啦,就是担心我家兄弟见你越来越丑,会罢工,影响到你的性~(福),多得不偿失啊……”
“你才丑!”听了唐纭那一席话,裘蝶心里是真的难受,觉得自己不但是被抛弃的、没人要的孩子,现在更是沦为了工具,人生简直就像一个笑话,结果元令玺几句话硬生生把悲伤的气氛要扭了回来,弄得她哭笑不得,“你的脑子里就不能有点别的事?什么事都能跟下半~身结合到一起,真不知道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就这么长的呗!”元小爷耸肩,摸宠物似地顺了顺她的长发,换上了正经的表情,“照对方今晚连环夺命call的打法,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会消停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一直避着?”
裘蝶没说话。
她现在整个人都是压抑的,哪有心思想这些。
就算想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完全措手不及。
“你要是不想面对,小爷抽个时间去一趟展家。”元令玺轻拍着她的脑袋,见不了她为这点破事烦心。
裘蝶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是真的不想再跟展家、封靳言扯上任何关系了。
就是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严重,总觉得那人的出现,会带来一场可怕的暴风雨。
元小爷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行了,别哭丧着脸,凡事有小爷在呢。”
“谢谢……”往他怀里钻了钻,除了这话,裘蝶实在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