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双方都有一瞬间的愣神。
贺祖尧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哪里不舒服?”
贺喵喵怔怔的望着他,没有回答。
以为她又失忆了,贺祖尧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尽可能让自己表情放松一点,“喵喵,你叫贺喵喵,我是贺祖尧,是你的监……丈夫!”
他差点就把‘监护人’三个字说出口了。
昨天晚上她已经成了他的人,他不再只是她的监护人了,他要把她牢牢的锁在身边,哪怕她一次一次的忘掉他,他也绝对不会再放过她。
“你睡了很久,我很担心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你出了不少汗,还是想先洗个澡?”
“我建议你先吃点东西再洗澡,空腹洗澡有可能会晕倒!”
贺祖尧说了很多,都没得到贺喵喵的一句回复,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让他越说就越没有底气。
父亲曾告诫过他,不能轻易碰她,他当时不明白,但昨晚他知道了,事后他特别的疲惫,此刻若不是强悍的意志力在支撑,恐怕他早已经晕了过去。
吻了吻她的手指,贺祖尧笑的很是心慌,“喵喵,不要吓我,不管你想什么,都说出来让我知道,可好?”
贺喵喵望着面前的贺祖尧,仔细的打量,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他的头发硬戳戳的立在头顶,没有光泽,眼睛通红微肿,下颌冒出了一圈的青色胡须,神色看起来很疲惫,睡衣只扣了两颗扣子,还扣错了,衣领子的一边没翻好,卷在里面。
这是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竟是这么不修边幅的人?
才不要!
贺喵喵抬起手臂,摸上了贺祖尧的脸,用指肚搓了搓那青色的胡茬儿,果然很硬,和他头发一样。
贺祖尧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再动,她手上依旧是他熟悉的味道,只是这眼神……
她每回醒来都是迷迷糊糊的样子,此刻的她显然不是迷糊的!
她身上有太多的不可能,贺祖尧也疑惑了。
“丈夫吗?”她终于开口了。
“是!”贺祖尧松了口气。
“可我明明记得你是我的监护人,我什么时候嫁给你了?”
贺祖尧呆了一下,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喵喵——”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又不是猫!”
“喵喵?”贺祖尧把手搭上了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异样。
贺喵喵忍不住笑了一下,两手捧起他的脸,端详片刻,又用手指捏了捏,手感的确不怎么样。
“你是贺祖尧?”
“是!”贺祖尧点头,眸子里的担心更加明显。
“你没有小时候可爱,小时候你的脸摸起来是软软的,嫩嫩的,现在摸起来是硬的!”
贺祖尧:“……”
贺喵喵的目光顺着贺祖尧脸上ying侹的轮廓,依稀还能看出他小时候的样子。
她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呢?好像他才五六岁,穿着一身小西装,眼睛如同宝石一样纯粹和明亮,拉着她的手姐姐长姐姐短的,是个活泼的小孩子。
第二次,是他十二岁的时候,他长高了许多,人也沉默了许多,像个小大人般,不苟言笑。
第三次,是他十五岁,他的烦恼多了,会在一边默默的盯着她,只要她朝他看过去,他就会迅速的把目光移开,装作看其它的样子,然后趁她不注意,又把好奇的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
第四次,他告诉她,他是她的监护人,从今以后他们俩相依为命,然后他就哭了,而那时,他才十七岁,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居然说是她的监护人,要保护她?
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
再往后,每一回看到他,他的脸色都不好看,心情更是糟糕,像个黑面煞神,对她也是恶声恶气的,似乎连看一眼都嫌多。
可他再讨厌她,都会拿最好吃的给她,只要她有一点不舒服,他总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不管他离她有多远。
‘咕噜——’
贺喵喵肚子里发出两声尴尬的叫声,揉着肚子,她嘟囔了一句,“贺祖尧,我饿了!”
“哦,那……我让人马上准备,你想吃什么?算了,我自己看着准备吧!”贺祖尧站了起来,匆匆往外走,也不知是不是走的太急,膝盖撞到了沙发扶手上,走到门口的时候,肩膀又撞到了门框上。
下楼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不知在往哪儿看,一脚迈的太大,差点从楼梯上直接摔下去。
阿泽一直在楼下守着,看到冒失的BOSS跌跌撞撞的下楼,简直比看到太阳从西装升起还要让人惊讶。
他跟了BOSS这么多年,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失态的BOSS。
“大老板,你怎么了?”阿泽怕他真摔着,赶紧上去扶住了BOSS。
这一扶,阿泽更是惊愕的掉了下巴,BOSS居然浑身在颤抖,这是害怕吗?
“大老板,你别吓我啊,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大小姐人呢?”
贺祖尧抬手止住了阿泽的聒噪,喝了一大杯水才冷静下来一点,“她好像没有忘记我!”
“啊?”
“她甚至记起了以前,她……”贺祖尧的脑子里是乱的,不比阿泽心里的疑惑少,“你先去准备一点吃的!按她的口味,一样来一点!”
“哦,好的,我现在就去!”
贺祖尧两手撑着脑袋,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贺喵喵醒来后的一系列举动,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的确没有忘记自己,不仅没有失忆,反而记起了以前。
可这……怎么可能?
就因为他要了她吗?
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他为什么还要苦等这么多年,早知如此,他就算是用强也要把她给办了!
端上托盘上楼,贺祖尧推开卧室的门,看到贺喵喵抱着双膝,靠在牀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好像都是我喜欢吃的!”看到食物,贺喵喵露出开心的笑容。
不过,她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掀开被子,在自己身边拍了拍,对贺祖尧道:“坐这里!”
贺祖尧扬了扬眉,不解。
“过来啊!”
“你确定?”她身上的睡衣是他给换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自从昨晚上以后,他对她的占有~欲只增不减,尤其是她身上甜香的味道,对他来讲更是致命毒药,而现在,她居然让他躺在她的身边,共用一张牀,一个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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