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荣等人想想也是,开荒种地的事情毕竟是自家的事情,小乔小小年纪,让她来定也说不过去。
不过今天得知罗小乔要找野稗的决心,也帮着很多人下了决定。
十两银子呢,他们种几亩地也不见得能有十两的收入。
万一找到了那什么雄性不育系野稗,不就是撞了大运了吗?
来的人定下来心思后,就有说有笑的又围着院子里的小车转起来。
播种机现在也只是做了个斗,其他部件还没有打出来,杵在院子里挺突兀。
村民围着转了一圈都看不明白,看着罗小乔欲言又止。
罗小乔也不隐瞒,大致说了一下她的想法。
“真能播种吗?要是有了这东西,就能省不少力气了,我一个人都能种十亩地。”罗金荣一拍大腿说道。
就光想一想,一个人,推着这播种机,往田里这么来回走几趟,就能把种子种上,要是用上牛,还能顺便除了草,松了土,一天一个人就能种不少田呢……
再说,去年小乔家不都有那个什么机械收割机了吗?
将来收小麦的时候,那么“突突”走几趟,就齐活了。
罗金荣越想心里觉得越踏实,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他心里一瞬间就决定好了。
买地,回家自己也买地,开荒,多开荒。
年后的北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慕景逸那边也有新动作。
洪家的产业充公后,一帮子官僚上窜下跳了半天,想要撕一块肉吃,却没想到,连命都送了。
官府贴了告示,赊小鸭,赊鸭粮。钱从府库出。
如果年前还只是小打小闹的话,这次就要动真格了。
除此之外,洪家的残余,以及官府的毒瘤,也是时候清理了。
那些明显有异心的,直接下狱,灰色地带的,先留着观察。
菜市口砍了不少脑袋,砍头之前,靖王亮出了证据。
有贪腐的,有欺压民众致死的,有通敌的~
靖王的这一举动,在北地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证据明显搜罗了好些年,世家后背都有些凉。
自己这么多年做的龌龊事儿,以为隐瞒的很好,却原来,人家全部都知道。
之前隐忍不发,怕是只待时机了吧。
而这个时机,就是现在。
大败鞑子以及神秘武器带来的底气,已经不是能被轻易捏死的了。
慕景逸的原话是:“我给过你们时间逃,是你们自己非要留下,既如此,算总账的时候你就别哭了”
“爹,王爷这次下了狠心了,吉城和春城等好几个府衙的人都清洗一遍了,咱们府上,会不会也被牵扯到?”赵小姐听到风声后,有些担忧。
“你每年去送的银子足有几千两了吧,不看僧面看佛面,且我们府上,也就是你大哥的一个妾是洪家的人。问题不大。”
赵老爷子端坐在上首,摸着胡须说道。
“我们投诚这么些年,靖王是个明白人,应该不会动我们。不过,以防万一,世勋,你那个姨娘,还是送到庵里吧”
“是的爹”,赵世勋在旁边接话。
他虽说对姨娘还有感情,但此时在家族利益面前,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回头多给她点银钱让她自生自灭吧。
“你们都约束好了自己家的人,最近都低调些,别找事儿。”赵老爷威严的下了命令。
“好的爹。”
……
“哼,靖王这是要将我等赶尽杀绝啊。被开刀的那几家,虽说都是小家族,但明显依附于我等。他真是想断了我们的筋骨啊。”
“竹笆”后院中,兴城不少世家的家主,却聚集在此处商议事情。话题自然针对的是靖王此次清洗行动。
“别以为封地就是他一个人说的算,官员可还是要朝廷委派的,新来的官员早晚还是我们的人,只不过,现下还是要想想办法。”
所有人对慕景逸的铁血手段都不寒而栗。
这可不是个讲理的人,惹急了,切了他们的脑袋,换个人坐的事情,他也做的出来。
后院的烛光映照着一张张惶恐的面容,每一个人都显得十分义愤填膺。
“上官大人,你倒是说说话,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虚胖的男人摇着头,看着上首的上官骄说话。
面红耳赤争论的的人听了,顿时也将目光抬了起来,都投在了上官骄的身上。
“整个北地是靖王的封地,我等都是朝廷来相助的,现在靖王做的事情有理有据,我等自然也只能全力配合。”
在座的人,谁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个个都有些不解。
“皇上让北地自治,自治的同时还派了我等来辅佐,遇到北地乱了的时候,我等自然也是要出力的。那闾关的梁志天不也担负维系大楚稳定的职责吗。”上官骄撇了撇嘴角感叹道。
众人听了顿时一乐,不错,靖王厉害又能怎么样?
那闾关,联通内外,梁志天只要以维稳为借口,就能关掉闾关,到时候,没有他们从中斡旋,军饷和粮草都别想运过来了。
朝廷拖后腿,还有鞑子虎视眈眈。如果不能得到他们这些世家的支持,他能厉害到哪里去。
姓封的即便有玻璃,难不成,还能在北地自产自销了吗?
就凭王三海那点儿粮草的存货,以及北地自己种的庄稼,能养活得了这些人?别开玩笑了!
军饷粮草都没有,时间一长,慕景逸一定撑不住,早晚得向他们低头。
烛光下,家主们深深吐了一口气,笑得有些张狂:“现在装孙子怕什么?装给他看,先活下来!”
“对,不就是洪家吗?回去把族里洪家的人都清理掉…”
只是这帮人都没有想到,他们这边商量的对策,早就有人摆到了靖王案前。
“王爷,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想勾结闾关以谋私利。”
武将军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说,“王爷,让属下去砍了他们吧?”
“今天,姜家和钱家的人在吗?”慕景逸问。
“没有,姜策称病没去,钱家主一个月前去了京都”,楼卅拱手说道。
“我们这次没动姜家和钱家的人,姜策那个老狐狸,肯定明白的”魏远之说:“武曌山暂时应该不会插手”。
“我们的储备粮草能撑几个月?”慕景逸问。
既然已经开始治理北地,又怎么会任由这么几个人,坏了他的大事?
“恐怕到不了夏季”,江开万站出来说道,“如果考虑民众的吃食,会更捉襟见肘”。
“鹰眼还在东陵山给上官那个老东西卖命吧?去把他那只充当土匪的私兵,给干掉。军饷和粮草,先拿过来用”
“以为凭几个城门,就能彻底断了我北地与大楚的通路?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做得到!”
慕景逸发狠的说道。
“张家和王家提议的对吗?打听一下,他们都做什么生意。”
世家说好听了是世家,说不好听了,就是个名头。世家的生意,换谁都能做。
不想好好在北地待着,就算费点周折,他也不介意换给别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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