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道谢就不必了,毕竟郑东家是付了酬劳的,想必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叶蝉衣这回帮他挽回这几十亩的药材,完全是不忍心看到大片鲜活的药材毁于一旦,已经是以德报怨了,可不想再给郑家的生财伟业上添砖加瓦了,以后更多的应该是互相拆台吧!
“郑东家莫不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叶蝉衣挑眉。
不待郑逍回答,她就接着说道:“若是这样,那你尽可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你们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完成,最多半个月,病苗就会恢复过来!后续多注意就可以了。”叶蝉衣淡淡的说完,便转身朝外走。
“……”郑逍皱眉,他之前一直觉得这女子对自己总是有隐隐的敌意,听了她刚刚的一翻话,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姑娘是否对郑某有误会?”他着实记不起最近有得罪过人。
“郑东家言重了。”叶蝉衣回头,淡笑着对跟在身后的郑逍道:“小女子不过一个介布衣,怎么可能和晋城赫赫有名的郑大东家有误会?”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郑逍顿足,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那抹浅蓝身影……
当叶蝉衣来到河边时,一群小家伙都叽叽喳喳的围了过来,叶天冬惊奇的拉着她的衣袖说道:“姐姐,你何时有了这等本事?不但会制润肤的膏药,连这药苗的病症都能治了?”叶地衣也在旁边拼命的点头。
“这有什么难的,等你们将家中书房里的那几柜子书读完,这些东西自然就会了!”叶蝉衣边说边伸手把叶地衣有些焉巴的柳帽扶正。
“姐姐以前就说过,书中自有千中粟!”叶地衣小声说道。
叶蝉衣欣慰的点点头,看了看柳树下一片狼藉的场面,故意撇撇嘴气鼓鼓的道:“你们几个小没良心的,把东西都吃完了,竟然连渣都没给我剩下!”
“姐姐,我们给你留了一条最大的鱼,一个最大的红薯!可香了!”叶天冬边说边拉着叶蝉衣来到火堆边,叶地衣自告奋勇的用烧了半截的树枝,把明明灭灭的灰烬扒开,就露出了一个满是火灰的荷叶包。
“姐姐,这个主意还是顺子想到的,这条最大的鱼就是他钓到的,他都可以爬到柳树的最顶上!他什么都会!”叶天冬和顺子相处了这半天,对顺子钓鱼爬树的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
“是吗?”叶蝉衣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还转头对一脸害羞的顺子说道:“玩耍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顺子本就被叶天冬夸的红了小脸,再被叶蝉衣这么一说更是又激动又害羞,连耳朵尖都红了,但即使这样,他还不忘红着脸应了一声:“找到了……”
叶蝉衣笑笑,又对身边的叶天冬和叶地衣说道:“你们去玩一会儿吧,待我吃完鱼,咱们就回家去了。”
两个小家伙听完,脸上的笑容马上淡了下来,叶天冬更是苦着脸,指着天上的太阳说:“姐姐,你看太阳还高高的,天还早呢,我们就多玩一下吧!二姐你说是不是?”
见小家伙还拉起了同盟,叶蝉衣想笑,但还是正了正脸色问道:“那阿姐问你,你是想今天一天玩痛快了,回去以后被娘禁足,再不许咱们任意出来,还是乖乖的按时回府,让娘放心,以后咱们想什么时候出来玩都可以?”
叶天冬表情纠结的看了看叶地衣,这才低声说:“那好吧,但是姐姐改日可一定要带我们出来玩!”
叶蝉衣闻言,停下吃鱼的动作,稍做思索才道:“我可以带你们出来玩,但是必须在我有空的前提下。”
“……我看姐姐你往日也整日闲着,并没有多少事情做,那咱们以后就可以经常出府来玩了!”叶天冬对身边的叶地衣小声嘀咕道。
……叶蝉衣笑笑。
当姐弟三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回梧桐巷时,太阳都西斜了,才到巷口的牌坊处,就看到紫檀一脸焦急的朝她们跑过来。
叶蝉衣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姑娘你可终于回来了!叶老爷出事了,都吐血了!”紫檀一见叶蝉衣,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拉着叶蝉衣就要急步往里走。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清楚!”叶蝉衣不相信早上还好好的人,短短几个时辰,就会突然吐血。
“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但听夫人所言,好像和什么医书有关……”当时情况非常混乱,紫檀也是从一些只言片语中知道的。
叶蝉衣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她知道叶老爷有多在乎那两本医书,一定是三房那边的人,故意把医书遗失的消息告诉卧病在床的叶老爷,想气死长房的主心骨,剩下孤儿寡母的,不就任他们拿捏了吗!
真是恶毒至极,为了那点产业,连手足亲情都不要了。更让叶蝉衣想不到的是,三房的人眼皮子怎么就这么浅,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怕被别人戳脊梁骨吗?
回到府里,大房这边早就乱作了一团,叶夫人一见到叶蝉衣回来,红肿着一双眼睛拉着女儿就哭的稀里哗啦,叶蝉衣连忙拍拍她的后背问道:“娘,父亲怎么样了!先不要哭了,去看看父亲的情况再说!”
“你父亲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这可如何是好?要是他有个好歹,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呀!”叶夫人絮絮叨叨的哭诉着。
叶蝉衣无奈,实在想不到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水做的娘,遇到什么困难,不会想解决的办法,就知道哭,她无奈的把叶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这才问一直伺候在床边的李氏道:“可有找大夫来看过了!大夫怎么说?”
“刚刚三夫人领了郑家医馆的黄大夫来看过了,说是肝火攻心,引起的厥症,还给开了药方!”李氏答道。
“三婶有这么好心!”叶蝉衣冷笑着反问道,随后坐到床边,看着脸色灰白的叶老爷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她心中什起不好的预感,迅速的按上脉门。
李氏见她脸色越发不好,有些着急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