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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女亲卫是胡女,对男女之事本不如晋人那样讲究,更何况司马冲除了年纪相貌还是很清秀的,如允许的话,并不介意与司马冲共赴巫山,可是不敢。
她们来自于石虎的紫衫骑,石虎曾有两千紫衫骑,哪怕一天两个,三年才能轮到一次,而且石虎还专宠郑樱桃与靳月华,很多算不上绝色的女子从来就没被石虎临幸过,这两个有七八分姿色,算不得绝色,石虎并未碰过,但石虎绝不容许自己的女人和男人偷偷在外搞,曾有紫衫骑犯了忌,受尽酷刑而死。
她们对石虎敬畏交加,后被杨彦俘获,骨子里对石虎的敬畏转移到了杨彦身上,均是担心苟且之事一旦被杨彦得知,很可能也会被杀死。
司马冲则是如受了羞辱般,瞬间嫩脸通红,大怒道:“贱婢,孤是东海王,当今天子亲弟,服侍孤洗浴是你等福份,还不快给孤宽衣?”
鲜卑女咬咬牙道:“妾们既是女亲卫,护卫王妃安全,也是杨府君的姬妾,没有杨府君之命,不敢私自与男子交合,请大王勿要为难妾等!”
“放肆!”
这个鲜卑女口口声声杨彦,司马冲要气疯了,厉声叫道:“那杨彦之还是孤的家臣,孤玩他两个女人怎么了,过来,给孤宽衣,孤不信今天治不了你们这两个贱婢!”
匈奴女往后退了数步,劝道:“大王千金贵体,何苦为难我们两姊妹呢,若是大王真想要女人,妾们可以替大王带个话,让苑中送几个妾侍过来。“
”闭嘴!“
司马冲怒极而笑:”两个卑贱的胡女,竟也敢推三阻四,孤是东海王,是你们的大王,脱,孤命令你们,给孤把衣服脱光,一件都不许剩!“
二女相视一眼,居然就要向外跑。
司马冲气的要失去理智了,伸手就拉,抓着衣角不放,还死命的向下扒。
”啊,啊!“
”大王,不要啊,救命,救命啊!“
其实这两个胡女哪一个力气都比司马冲大,但司马冲好歹是东海王,不敢太过于挣扎,只能护住要害部位,奋声呼救。
“砰!”的一声!
门被重重推开,荀华带着几名女亲卫奔了进来。
“住手!”
荀华厉声喝止,再一看那两个胡女,衣衫不整,钗发散乱,泪流满面,顿时怒火翻涌。
司马冲对荀华还是有些畏惧的,毕竟这是荀华的家,但他表面上仍是傲哼一声,目中充满着高傲之色。
“怎么回事?”
荀华问道。
”扑通!“
两个胡女双双跪下,你一言我一语,诉说了事情经过。
再望向司马冲时,荀华俏面满是不齿,这人和人,差别怎就那么大呢,她记得当初自己再三表示要委身于杨彦,人家始终不解风情,后来还是杨彦的状态不大对,才近乎疯狂的要了自己,再说巧娘,明明彼此有情,却持之以礼。
可这司马冲倒好,居然对婢女使强!
“你们先出去!”
荀华转头吩咐了句,才道:“按照我的脾气,换来别人行此禽兽事,既便不杀,也是打断两条腿扔出去,但你是大王,我不便处置,随我去见王妃罢。”
“狂妄!”
司马冲不屑的看了眼荀华,却还是老老实实的随着荀华去大殿。
裴妃刚刚睡下,就被叫了起来,仅着常服,那瘦削的身体柔弱异常,偏偏胸脯饱满挺拨,自胸以下,腰身空荡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又因临时起床,犯不着扎制发髻,一头乌发披散在背上,映衬着那绝美的容颜,仿若刚刚出浴的美人,高踞大殿,完美的的把清与艳融合在了一起。
司马冲被带入殿里,顿时看呆了。
人间竟有如此绝色!
司马冲喃喃着,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本是庾文君,庾文君与裴妃相比,虽有大家风范,但庸容华贵不及裴妃,这是没办法的事。
论出身,庾文君二流士族,裴妃则是河东裴氏,顶级豪门,气度自然不同,论生活水平,庾文君早早入了宫,皇家窘迫,苑中也不是什么好去所,在吃穿用度方面,裴妃光美容一年就得几百万钱,顶庾文君十年用度。
其实女子的容貌无论古今,很多都是钱堆出来的,钱不仅能美容,还能养出富贵之气。
尤其裴妃刚刚生产过,身上带有一种母性的光辉,这一刻,司马冲忘记了裴妃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再一想到刚刚居然对两个胡女动手动脚,这是自掉身价啊。
“咳咳!”
荀华清咳两声,厌恶不假掩饰,并连给裴妃打眼色。
司马冲这才回过神来,施礼道:“儿司马冲拜见阿母!”
裴妃毫不客气的轻启朱唇:“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意图逼尖内眷,这里皆为杨府君内眷,出了任何差池,孤没法向杨府君交待,又不能真的惩罚于你,你不能留了,现在就给孤回王府去,闭门思过,来人,把大王送走,明日一早再派人入宫,向主上禀明大王意图逼尖他人内眷之事,请主上好生管教!”
“阿母,你怎能如此?“
司马冲顿时吓的嫩脸煞白,颤声大叫。
这才一天啊,就被赶走了,更何况一条逼尖内眷的罪名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虽然士族王候玩几个婢女不算什么,也不乏霸王硬上弓,可这是潜规则,没有谁会捅破,一旦捅破,就是罪名,其中更要命的是,杨彦在名义上是司马冲的下属,逼尖下属的内眷,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做出这种事?
裴妃不管她,起身向后殿走去。
荀华一挥手。
几名女亲卫上前,冷声道:”大王,请罢!“
司马冲眼里的恐惧掩饰不住,如失神落魄般,呆呆望着裴妃的背影。
“大王,请!”
有女亲卫催促,还推了他一把。
次日,元月初二,有关司马冲意图逼尖杨彦内眷,被裴妃一怒之下赶回王府的消息悄无声息的散播了出去,众人闻之,均是愕然。
王导呵呵笑道:“早闻王太妃敢作敢为,本以为经过劫难,性情收敛了些,却不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王彬也呵的一笑:”主上自以为对付一群妇人十拿九稳,却不料失了手,司马冲背负逼尖杨彦之内眷的恶名,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场?“
荀崧!
”哎“
荀崧遥望天际,叹了口气:”这裴妃,竟然如此相逼,灌娘也是,怎不劝上两句,主上的脸面往哪儿搁!“
荀邃则是嘿嘿一笑:”好小子,果然把裴妃的肚子搞大了,否则裴妃怎会如此厌恶嗣东海王?行啊,为成大事不择手段,老夫倒要看看那小子意欲何为?“
庾怿听着这个消息,有了片刻的失神,好半晌才苦笑道:“好毒辣的手段,大兄,经此一事,司马冲名声尽毁,弟亦羞于与之为伍,想辞去功曹一职,免得败坏我庾家的名声。“
庾亮沉吟道:”这事暂且不急,先看看动静,若是顾君孝辞去主簿,你再去辞亦不为迟。“
”嗯“
庾怿点头道:”顾君孝乃江东名门,大兄所言确是有理,先看他如何做。“
”砰!“
司马绍狠狠一掌击上几案,怒不可竭!
”银妇该杀!“
庾文君暗暗摇了摇头,回想着大兄着人传的话,劝道:”王太妃虽手段凌厉,但究其根源,还在于二弟不检点,落下了把柄,夫郎请勿动怒,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也,吃了这苦头,二弟理该痛定思痛,小心行事,就让王太妃先胜一回又如何?
况且王太妃占着理,夫郎也没法为二弟出头,此事不如暂不理会,二弟何去何从,最终还是由淮北战事决定,一旦杨彦之兵败,王太妃失了倚仗,还不得乖乖的把一切都交给二弟?若是荀灌从中作梗,夫郎可请出荀公,荀公深明大义,当会理清孰轻孰重。”
司马绍恨恨道:“朕要杀了那孽种,那银妇有辱门风,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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