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晋这里求得同意后,我在下午三点和赵晓文约定好了下午三点在商场见,等赵晓文赶到后,我正在婴儿区看着孩子的衣服,她气喘吁吁跟在我身后,一直抱怨我这端时间没有找她,她说她都怀疑我是不是都快把她忘了,有她这么一个好朋友的存在。
正当她说的起劲时,她见我在一旁完全无反应的挑着刚出生的孩子,才能穿的婴儿服时,她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抬眸看向她,她说:“你怀孕了?”
我没想到被她一眼给看穿了,我也没有想过隐瞒她,我说:“两个月。”
赵晓文几乎是尖叫了出来,她皱眉问:“你疯了?!”
她这尖锐的声音,引来周围的人围观,她立马收敛好自己脸上的情绪,再次压低声音问:“是不是易晋的?易小樊,你在搞什么?你知道你和易晋是什么关系吗?你还怀他孩子,你怎么想的?”
我知道赵晓文无法接受这件事情,就像我同样也接受不了这件事情一般,以前或许还能,而现在对于我来说,这个孩子在我小腹内分分秒秒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外加折磨。
我直接对赵晓文:“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赵晓文激动的情绪忽然就愣了下来,她定定的看着我。
我从小孩的衣服上收回手,看向她又说了句:“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怀孕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意外。”
赵晓文说:“可是易晋怎么能够让你怀----”
她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大约是后面那些话太让她难以启齿了。
我们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我刚想说我们先去找间咖啡馆坐坐,可话还没出口。我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个人居然是于曼婷,上午才从别墅内离开的她,下午居然出现在商场和我们同一层的婴儿区,而且她看上去不像是来办理事情的,因为这里也没什么东西需要她办理,她反而难得的穿着休闲的衣服,在这里逛小孩子的衣服。
她并没有发现我们在后面,而是在小孩子的服装区挑挑拣拣的看着,很明显是在认真的挑选。
我在心里想,她怀孕了?可是她今年四十了。也不该是该逛刚满月的孩子的衣服啊,正当陷入沉思的时候,于曼婷忽然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她一看到我和赵晓文也在这里,便立马朝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她到达我面前后,脸上藏不住的高兴说:“易小姐,您怎么也在这里?”
我说:“我和朋友来逛街。”
她看了我身边的赵晓文一眼,两人相互打了一声招呼,才又说:“那您什么时候回去?您现在身体不太好。还是早点回家里休息才好。”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看了一眼她手上拿着的一个购物袋,我说:“于秘书,你家里有人生小孩吗?”
她手下意识把购物袋往身后一藏,脸上的笑微微弱了下来,不过还是挺正常的回答我的话说:“是我表妹的孩子,七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所以我提前过来看看。”
我笑着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转身就想带着赵晓文离开,可谁知道她一下就拉住了我,我和赵晓文皱眉看向她。
她愣了几秒,意识到什么,便立马放开了我的手,干干笑了两声说:“没事,我不打扰您了,我是想说,商场人这么多,您还是注意着点,小心被人撞到。”
我觉得于曼婷这两天有些奇怪,至于哪里奇怪,我也说不出来,她好像热情的有些过了份。我略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便带着赵晓文从她面前离开了,我们离开好远后,赵晓文说:“你哥这秘书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我心不在焉的问了:“哪里奇怪了。”
赵晓文想了一会儿,她说:“说不出的味道,刚才看你眼神好像挺关心你的。”
我说:“你想躲了,她这种人典型的拿钱办事,关心只不过是顺带的而已。”
我和赵晓文在一家咖啡厅坐了一会儿,两个聊了一会儿天,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后,赵晓文反反复复看时间,我放下手上的杯子问:“你怎么了?有事?”
赵晓文立马放下手,抬起脸对我笑着说:“没事,就工作上的事情。”她想了想,问我:“你之后想去哪里?”
我说:“要不陪我去试件衣服?”
赵晓文说:“行,正好我也缺。”
我喊来服务员买单后,便和赵晓文又再次在商场逛着,两个人在一家意大利的时装店看着衣服,两人人都挑了一件衣服,挑完后,还是我付的款,赵晓文在这方面向来不和我推辞,因为我怀着孕,又加上易晋打来了一通电话,我们都没有再逛下去,赵晓文见我怀着孕便和我一同从商场内出来,要送我回家。
当车子才停在我们两个人面前,赵晓文伸出手将车拉开,我正要弯身进入车内时,忽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道将我一拽,当我刚想回过头去看,下一秒我感觉一把冰冷的东西顶在了腰后,我瞬间动弹不得。
赵晓文见我迟迟都没有动,便抬脸来看我,发现我被一个陌生男人拽在怀里,我也没有挣扎,更没有说话,只是表情说不出的僵硬站在那里,她问我:“你认识这个人?”
我刚想说话,背后顶着的东西又再次进了一寸,我嗓子在此刻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我发不出声,只知道周围一切异常。来往的人说说笑笑,根本没发现什么,我隔了好久,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晓文,你先走吧,我有点事。”
赵晓文看到我额头上突然冒出的一层冷汗,略有点奇怪的看向我,她再次问:“小樊,你怎么了?这个人你真的认识?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这样一个人。”
在赵晓文说完这句话时,拽住我的黑衣人忽然将顶在我腰间的东西移动了一下,从赵晓文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男人手上拿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她脸的一白,看了那陌生男人一眼。
那男人知道赵晓文现在根本不敢乱动,他挟持着我走了过去,走到赵晓文身边时,沙哑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想让她活命,就一起上车。”
那男人把我拖入了车内,没再管车外的赵晓文,差不多两三秒,赵晓文转过身来,如往常一般拉开了车门,刚想进来。我坐在车内焦急的大喊着说:“晓文,你别上车!你先回去!”
可话才说出口,那男人手上拿着的力气忽然直接割在了我脖子上,坐在前面根本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司机,看到我脖子上那明晃晃的一把刀时,吓得就要推开门冲下车,挟持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刀忽然一用力,皮肤被割破,我直接失声尖叫了出来。
车子隔音效果太好了,我这声尖叫并未引起外面行人的注意,那司机还没来得及下车的动作,便在我的尖叫声中戛然而止。
站在外面的赵晓文看到车内那一幕,她没有再犹豫,拉开车门便直接坐了进来,然后快速将车门一拉,便说:“我们跟你走,你先把你的刀从她脖子上拿来。”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她的话,朝司机吩咐了一句:“开走。”
司机结结巴巴问:“开、开、开去哪里。”
那黑衣人说了两个字:“郊区。”
司机只能按照他的话,手哆哆嗦嗦的发动了车子,然后便将车磕磕碰碰的从商场开走。
在去郊区的路上,赵晓文一直在和那黑衣男人交涉。问他为什么要挟持我,他是否有什么条件。
那黑衣男子起先根本不说话,无论赵晓文说什么,都是只是沉默不语的挟持着我,然后看向前方,直到车子越来越朝里面走了,他说了两个字:“停车。”
司机立马将车踩了个急刹车。
黑衣人将我拖了出来后,赵晓文也一起跟了出来,我攀住那男人挨在我颈脖上的手,朝着赵晓文大叫了一句:“晓文!你快走!别管我!”可当我才刚叫喊出来,后颈忽然被一股力道用力打了一下。我整个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一黑。
最后听到的一点声音,是赵晓文的尖叫声,她大喊着我的名字。
我想回答她,可是我一点力气也没,脑袋低垂下去,我人便不省人事。
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见自己被困在一个四周全都是黑暗的洞里,洞的上方不断传来我爸妈焦急的呼唤声,我不断在洞下用力跳着,回应着她们,我说:“妈!我在下面!”
可是当我声音喊出去后,他们却一个字都听不见,洞的上方依旧传来他们杂乱无比的脚步声,又沉又刺耳,他们似乎在焦急的找着我。
等我猛然睁开眼时,眼睛的上方出现在的却是赵晓文的脸,她正拍着我的脸,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周围黑漆漆的一切,我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这是在哪里,直到脑袋内闪出现一些零星的碎片。
我从地下立马坐了起来,紧紧抓住赵晓文的手问:“你怎么还没走?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的话刚冲出口,我感觉小腹一阵钻心的疼痛,便出手去捂,赵晓文看到我这副模样,赶忙问我:“小樊?你有没有怎么样?肚子疼是吗?”
我满头大汗朝她摇头说:“没事。”然后抬起脸再次看周边的情况,才发现是一间地下室,下面全都是挤压在一起的废品箱子,下面是霉臭味,还有老鼠在地下四处乱窜,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赵晓文看到我的脸色立马安慰我说:“你先别急,现在我们是安全的。那司机跑了,我相信他一定会回去找你哥的。”
赵晓文刚说完这句话,我们上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们抬头去看,有人将地下室上方的口子打开了,上面走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白天绑架我们的人,另一个脸上有一道疤,面很生,我完全不认识,两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刀子。
我和赵晓文都下意识往后退。那两个人下来后,便朝我们两个人淫笑了两声,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和赵晓文再也退无可退时,那刀疤男用手掐住了我脸,直接到了他眼下,他用一副打量货物的眼神看向我,笑着说:“有钱人家千金大小姐,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还真是跟刚出水的白豆腐一样,掐一下,满脸的嫩。”
我害怕的全身都在发抖,赵晓文将那男人的手从我脸上一打,便立即护住看了我,她大声说:“你想干什么?!”
那刀疤男被赵晓文所吸引,打量了她几眼后,便笑着看向身后站着的黑衣男人问:“这个妞又是谁?”
那黑衣男找个地方坐下,把手上那把刀给插在了地下,他给自己点了根烟,坐在那里吞云吐雾说:“那女的的好朋友,抓了一双回来。”
刀疤男摸着下巴奸笑了两声。伸出手就要去摸赵晓文的脸,我抬手狠狠朝着那刀疤男狠狠一巴掌,那刀疤男被我打了一巴掌后,整个人都暴怒了,直接一巴掌还了过来,抬脚便朝着我踢了过来,一边踢,还一边骂着说:“我草你妈,你这个死娘们,你竟然敢打老子!”
他每踢我一下,我便感觉小腹便疼痛一分。赵晓文死死将我护在了身下,一边朝那刀疤男道歉,一边承受着那如雨点一样密集的踢打。
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人被那刀疤男踢了多久,直到坐在那里的黑衣男人将手上的烟给抽完,然后说了句:“好了,胖子,别再打下去了,那女人现在怀孕了,小心流产了你吃不了兜着走,还要不要钱了。”
那叫胖子的男人大声问了句:“不就是要弄死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他话还没说完,那黑衣男子忽然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他自知失言,便没有再说话,赶忙转移话题说:“那现在怎么办。”
那黑衣男人朝我们看了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老人手机,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直接朝我扔了过来,他说:“跟你家里人说,我们并不要你们的命,只是缺点钱花,让他们准备一千万,明天上午十点给我打到一个账户里。我们就放了你。”
他的话刚落音,那通电话响了几声,便被人们接通了,里面传来于曼婷的声音,她在手机那端焦急的唤着:“易小姐?易小姐?!是你吗?你在哪里?喂?易小姐,你说话啊!”
一听到是于曼婷的声音,我立马从地下抓起了手机,对于曼婷说:“是我!于秘书!是我!我们被绑架了!你快来救我们!”
于曼婷在听到是我的声音后,她瞬间就松了一口气,她感觉到我现在都比她还慌乱,她尽量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说:“您现在在哪里?易总正在到处找您。”
我说:“我被绑架了。”那两个男人目光一直死盯着在我身上。明显没时间给我叙旧来描述现在的情况,我只能迅速说出他们要说的话,我说:“他们说让你们准备一千万,钱给了,就放了我们。”
于曼婷一听到这句话,她刚想说什么,电话那端突然一阵嘈杂,似乎是被谁夺了手机,紧接着里面便传来一声:“喂。”
是易晋的声音,在听到他声音那一刻,我情绪几乎崩溃了。我哭着大喊了一句:“哥!”
易晋在听到我这声哭声后,用很平静的声音和我交谈着:“樊樊,你人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哭着说:“我人没事,现在我和晓文在一起,我们被绑架了。”
他一点惊讶也没有,只是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又说:“别哭,你把电话给你身边的人。”
我带着哭腔问:“是晓文吗?”
易晋说:“不是,是绑架你的人。”
我瞬间明白了,易晋要和绑匪谈。我立马将手机递给了那个刀疤男,那刀疤男看了我一眼,便从我手上拿过了手机,我不知道易晋在电话里和他谈了什么,那绑匪竟然笑着说:“我们要的是钱,不是人命,只要钱一到账,人我给你就是。”
“放心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妹妹平安归来的,只要钱也准时归来。”
在即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刀疤男又说:“记住了。我们是只要钱不要人命,可是一旦你报警,这件事情我们又是另一种处理法,老总,你可别逼兔子咬人呐。”
刀疤男子说完,嘿嘿笑了两声后,又再次将手机递还给我,我接过后,易晋的声音又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他说:“樊樊,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只要记住顺从两个字,以保护好自己为先,知道吗?”
我哭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我、我知道,我会、会的。”
他说:“别哭,哥哥会来救你。”
我说:“好、好、”
易晋说:“那你挂电话。”
我没有动作。
他知道我怕,又再次安抚我说:“听话。”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把这通电话给挂断了,将手机还给了那刀疤男,那刀疤男在拿上手机后,便对着坐在那里的黑衣男子笑着说:“这女人的家里人,竟然还主动给我们加一成,你说我们是不是发财了?”
那黑衣男子在听到刀疤男的话后,冷笑了一声说:“别说是加一成了,就是加两成他也会答应的,谁不知道这易家小姐对于易氏老总的重要性啊。”
那黑衣男人似乎对我们很熟悉,不然不知道点情况的人,是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的。
之后那刀疤男和黑衣人似乎就没准备要出去,两个人又从上头喊下来一个人,一起坐在那里打扑克,一边喝着酒。
我和赵晓文缩在角落,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人也有些迷迷糊糊,赵晓文忽然在我上方喊了句:“小樊?小樊?”
我睁开了眼看了她一眼,她着急的问了我一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朝她摇了摇头,没有力气说话,只感觉身上的温度正一点一点流失,赵晓文用手贴在我额头,大惊的说了句:“你发烧了!”
我甚至来不及回答她话,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再次醒来。我们没再那间地下室了,是在一辆面包车上,我和赵晓文全身都被捆绑住丢在了车厢后面,嘴里塞着布。
被捆在我对面的赵晓文见我醒了,塞着布的嘴里一直发出呜呜声,我看了她一眼,根本没有力气和她说话,又迷迷糊糊想要闭上眼睛。
直到车子突然停下来,有人将后车厢给打开,把我和赵晓文粗鲁的拽了下来,我连走路双腿都是在发颤的,那些人像是拽一把稻草一样,把我往地下一扔。
紧接着那刀疤男口袋内的手机忽然发出了一阵铃声,我看了一眼天气,发现好像正好是早上十点。
那刀疤男将手机掏出来后,看了一眼号码,便将电话接通了,他对着电话内的人嘿嘿笑了两声说:“老总,您还真是准时,我这个等钱用的人都还没您这么急呢。”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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