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未见过的东西,谁都会惧怕三分,何况现在面前站的还是这么一个体型大而且还是面目狰狞的类人形动物。我和建国不约而同往后小心退步。
眼前的怪物我们看的真实,可不像是在石牙口看到的那塑料雨衣的影子了,这东西现在就隔着我们十几米远,站在那里左顾右盼,像是在等待着落入陷阱的猎物,我和建国就是那猎物。
我紧张过头,脚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就在此时火把随身晃动,那怪物见到火光摇曳马上显得焦躁不安,甚至抬手遮住了眼睛。
原来这怪物怕火怕光,这就好对付了。我急忙把挂在胸前的羊皮灯笼吹鼓,凑到火把前面,火光经过羊皮灯笼折射出去,那光彩就像是彩色光柱一般。怪物低头躲闪,我看准方向,它跑到什么地方,我就跟着照到什么地方。
建国干脆把手电筒取了出来,两支同时拧亮照向那怪物。怪物原先还躲避,再过了一会可能察觉这些光并不能害它,渐渐把手放低下去,但还不敢上前来打我和建国。也就在此时,那怪物上肢一伸,几下就趴了下去,跟野兽一样四肢并用,走来走去,看上去很是焦躁,时不时还闷哼几声。
看着眼前的怪物走来走去,我和建国眼睛都差点给晃晕了,正当我们松懈之时,突然飞打过来两样东西,接着呼啦一声,手电筒镜片和灯泡同时被打坏,光源立马暗下去许多。还好我这火把一颗石子是打不坏的,这也是我们现在仅存的一点光源了。那怪物看来是惧怕光的。我想了办法,让建国悄悄绕到边上,收拾了地上的杂草,堆成一条梁子。我暂时只敢点那么多的火,洞中山上满地杂草干枝,烧多了,热火可能把整个山洞的山石都烧脆,塌陷下来可就麻烦了。要不是现在要挡住这怪物,我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点火,当然炸药不到万不得已更不敢用。
建国凑到我旁边贴耳轻语:“草梁子码好,可以点火!”
我说:“你没多放吧,可别烧塌了山洞,倒时可就得和这怪物一起活埋了!”
“我办事你放心,我作了隔离带,草烧完就会熄灭。不过这怪物是什么东西,看着就害怕!”
“怕它个锤锤,老子刚才砍了它一刀,也是有血有肉的东西,好歹咱们有刀有枪,赤手空拳拼命也拼得过!”
话说到此处,那怪物突然又站了起来,嘤嘤……呜呜……乱叫,似哭又似笑,听之让人不寒而栗。那怪物学着人的姿势伸展了一下上肢,接着梳理起它的长发,最后把发丝打了几个结,都盘到脑门顶上去了。
此时的怪物像是顶着一个白色的大罐子,脑袋也就高出四五十公分,那全是头发盘结而成的,我看着也垒重,不过那怪物却活动自如,头顶上湿漉漉的白发似乎在它脖子的支撑下没半点分量。
建国慌神问道:“默默,要不咱跑吧,这东西会打石子,小心打到我们!”
我说这怪物怕光,有光它不敢靠近,我们现在跑也没用,他铁定跟随而来。怪物跟了我们好些时候了,自从上了洞中山就一路尾随而至,是想找机会挂了我们,还好我们点着火把,要不然你我怕早被它弄死在这了。
“默默,管它的,点上地上的杂草拉起火墙,我们就往前冲了,能跑到哪里算哪里!现在就这么一只,万一再多出几只来,我们可就打不过了!”
建国说的是,我把火把一低,地上被建国堆起的杂草梁子就烧开了,火光通明。那怪物鬼哭神嚎,一下四肢并用蹿到火墙前,抬手就遮住了双眼,退开了去。我和建国同时打了一枪,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那怪物,我们也没时间细瞧,打了一枪就拔腿转身往前面跑去。
起先那火光还能照亮前面一片方圆,我们暂时窥得洞中山全貌,无数的石柱左右毫无规则地矗立在山洞之内,我们借着可能的火光脚下飞奔而去,慢慢火光就被矗立在山洞上的石柱挡搁,跑了十几分钟,又只有我手里的火把照明了。
我们不敢大意,建国急忙又搜索出最后一支手电筒,亮着往前跑。也不知道我们方向有没有跑对了,就是感觉我们只是在原地打转,心想不会是迷失了吧。
此时的手电筒虽带光,那也仅仅用作照明了,火光不同,不仅照明,还带有热量,喜冷的动物靠近就会跑开,防身还用得着。
我和建国跑来跑去,就是跑不到边,着眼一望都是差不多粗细的石柱,根本就无从辨别究竟是不是在原地打转。还好再没听见那怪物的脚步声追来,想必被我们烧起的火墙暂时挡住了。不过我心想那火墙差不多该熄灭了,那怪物肯定会追击上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脚下有冒出地面的山石磕拌,我们本就光源不足,屡屡险些栽倒,脚踝被扭了数下还好都不至于重伤。眼下我们跑的速度慢了许多,最着急的就是找不到出路。
我和建国收住脚步,喘着粗气,回头细看,也没见到那只怪物追上来。
我们定睛往前一看,前面居然是一片黑雾,那是个陷落下去的黑洞,洞口直径在两百米上下,我们又犯难了,前面无路可走,不知道后面那只怪物何时会追上来,而就在我们隔着巨大黑洞的对面,赫然有一个发出微弱光亮的东西爬在了上面,那究竟又是什么东西?
此时火光照不出多少的距离,只是看那怪物是个人的形状。洞山背后是一个悬崖,我和建国走到悬崖边上,站在悬崖岸边观望,眼前漆黑一团,对岸有一小团火光,上面爬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动物,四肢攀爬却显得笨拙,上不去,下不来。我和建国警觉的趴在地上,把火把熄灭。
“默默,那个是哪样东西嘛?”建国轻问了我一句,我也瞧不出是什么东西来,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坑洞,洞下面也见不到什么东西,深度也不清楚,我们和那光点对洞而立。
对面那个还点了火把的东西一直在挪动,显是被困住了,细瞧之下也看不出什么名目,当时想会不会是葫芦,可这身形七岔八分的,实在不敢确定,或许只是个会发光的未知生物。
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物件,想过去瞧瞧,苦于被面前的巨洞阻隔,实在没办法往前移动。
“小鸡炖蘑菇”我轻叫了一声,细看那东西的反应。趴在崖壁上的动物警觉地四处观望了一阵又爬在原地不动了。我心想怎么没反应呢,若是葫芦早该对上我的暗号了。
“小鸡炖蘑菇……”我声音放大了些。
对面那活物又扭动起身子,扭头过来,张望了一下,传来一声:“绿豆炒番茄……”
我又叫道:“味道如何?”
那活物对上:“屁事怪多!”
我乐得那种喜呀,确是葫芦无疑,刚才是我和葫芦的暗号,只有我和葫芦明白。
“哥耶,救我嘛,我下不克啦……”葫芦冒哭腔使劲喊开了。
我让建国把火把复燃,立起身子朝对岸喊话:“你个秃贼,跑这点来过家家嘎?”声音在洞中回荡。
建国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声说道:“默默,你小声点嘛,你晓不得老山洞多有未发现的动物嘛,会袭击人的嘛,吵醒它们要不得嘛,安全第一嘛,嫑乱喊乱叫嘛……”
我正想打断建国说话,这小子鞠躬向对面的葫芦打招呼,扯开嗓子大喊:“啊嘿……啊嘿……葫首长,一向可好,俺奉默默,默司令的命令前来救援……”
“建国兄弟,你也来了嘎,我这葫芦差不多要挂在这点了,多谢你派大部队前来救援……”葫芦也扯开嗓子大喊。
“你两个给说完了?葫芦,你咋个过克呢,爬在哪点整哪样,壁虎找尾巴,还是小蝌蚪找它妈?”我冲着对面乱喊一气。建国上前小心地又说道:“默默,你小声点,给要得……”
“你大爷的,一边躲的克,还没完没了了嘎,赶紧救葫芦。”
此时葫芦一本正经地操起普通话:“报告司令,我身下一片大黑潭,深约数十丈,潭内不明有何物件,不宜强行通过,我身下几米处有一条宽约十公分的石桥,吾爬上此处崖壁已无路径,上不接天,下不着地,等死……”
还没等葫芦汇报完毕,建国突然一边推搡着我一边紧急叫喊:“哎哟喂,葫首长,你先把你呢壁虎尾巴跟蝌蚪它妈找着,我们恐怕要先打个硬仗克……”我拎耳细听,一阵响动---嗖嗖嗖……哧哧哧……响动渐渐靠近,让人心头发麻,那会是什么东西,那白眼怪物不会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吧……
“默默,建国,快点爬到石柱子上面克,蛇群来了。”葫芦大概经历过这一变故,对他的警告我和建国没敢怠慢,急忙撒丫子跑路。往回折返几米迎面窜出无数蛇类,密密麻麻铺满地面,争先恐后而来。看这阵势真是千军万马,我和建国哪敢迟疑,收起砍柴刀,见着笔直挺立的石柱就往顶部爬。建国手里举着火把,攀爬不易,刚爬上石柱一截儿,哎呦一声就掉了下去。我叫建国把火把丢给我,建国收好身子,把火把丢给我,就开始爬石柱。
就在建国双脚离地,蛇群就飞驰而过,几天小蛇缠住了建国的双脚,建国乱踢一阵,总算把蛇给甩脱了。一溜烟爬到石柱顶部,我都没瞧清楚这小子是怎么爬上去的,速度之快……
正当我以为我和建国总算逃过一劫,松了口气,结果建国蹲在石柱上气喘吁吁的朝着我喊话:“默默,嫑动!”我和建国分别爬上的石柱之间间隔也就两米左右,石柱顶部很窄,仅能容一人站立。听到建国这一声叫喊,我意识到建国可能发现了我身旁的危险。
“咋个说,哪样……”我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自己肩头有一样东西在游爬,肯定是蛇。我头皮发麻,心跳加快,险些摔了下去。
我斜眼一瞟,一条黑蛇爬在了肩头,吐着信子,我手托着火把不敢动弹。本想抖动身子,振掉爬在身上的蛇,可转念一想,万一抖不落,还被蛇咬上一口,那我老默的命岂不是顷刻间休已。不知道这条蛇是什么时候怎么爬到我身上来的。我现在也无计可施了,此时整个身体吓得都僵住了。
“默默,嫑动,等哈子(等一下),我带着弹弓哩,我帮你打掉蛇……”建国说着从身上搜出一把弹弓,在石柱上随便捡个小石子装到弹夹处,准备拉弓打掉爬在我肩头上的蛇。
“建国,你倒是打准点嘎,蛇打不着反倒打我一石子,回克要跟你算账呢。”我心里暗衬了一句,汗滴顺着脸颊滑落。建国瞄了几次就是没开弹,我心想,这下完了,建国是在打没把握的仗。还没弄清楚状况,那条蛇伸着脖子绕到我的面前,信子打在我脸上,冰冷冰冷的,我甚至看清了它的眼睛直突突的盯着我,这是要动口咬我了……
“建国,你小子早整哪样克了,现在打不把我也一块儿打趴下了。”我一阵心虚,冷汗直冒,现在建国眯着一只眼睛在瞄,左手拉着弓带(建国是左撇子),抖动了数下,就要放手射弹,我紧张得小心脏扑通直跳。
当我在心底发完牢骚,这才感觉我身后的背包晃动了几下,接着又一条蛇爬过我的肩头。难怪建国迟迟不开弓了,原来有两条蛇,一弹打不下两条。
此时我左肩的那条蛇继续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右边肩头的那条蛇爬了过来,碰上我托着的火把,一闪,顺着我的脖子绕到左肩上去,冒出了头来。我大汗淋漓,粗气都不敢喘一个,眼珠子定住不让晃动,以免惊动左肩上的两条蛇,那下嘴可就快了。我心里暗骂:“建国,你他娘的什么时候才动手,再不打黄花菜都凉了……”
不知道建国是和我通灵了还是怎么说,突然冒出一句:“没事,黄花菜凉了,咱们炒热了再吃,味道更好。”他话头一落,两条蛇哧哧张开巨口,毒牙带勾翻了出来,我甚至感觉到蛇的毒牙刺到皮肤下的疼痛,我心里连佛祖救命都喊了数次了。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建国拉弓射弹,石弹不偏不倚打到蛇嘴之中,一条蛇翻滚下去,建国又飞快装上石弹,一拉一送,又把另一条蛇从我身上打落……
我全身轻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建国收起弹弓,朝我喊话:“默默,你吓憨的了嘎,动一哈子嘛。”
我惊魂未定,双腿发软,还兀自轻抖,整个身子像是刚从冰窖里爬出来。我缓慢的伸手揉搓了几下膝关节,对建国没魂似的说道:“咋个不早点打嘛……”
“我在找时机撒,打早了连你眼珠子一块儿干掉了嘛。”建国说着咧嘴一笑。
石柱下群蛇乱爬遍地皆是,黑呼呼的像是黑水波浪。不知道它们这么争先恐后地爬进深潭做什么,难道潭里尽是蛇,里面还住着蛇王,这些小蛇是朝拜去了。照此推算,现在黑潭子里起码铺满了蛇有两米多厚了。
蛇群就像泼洒的黑水,全部都爬进深潭之中,我和建国从石柱上爬了下来,小心地举着火把靠近黑潭沿边一瞧,除了黑还是黑,什么都没有见着,此时瞧向对岸的葫芦,他爬在崖壁上像是蛤蟆,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这模样这么奇怪,光线不明差点把他当怪物看了。
洞山上有些枯草、干枝,应该是动物拖进来的,现在遇到这么数量庞大的蛇群,不得不点起火墙以防万一了。我和建国收拾了几堆点上火,整个山洞光明透亮,火光照得全身热乎。火堆放在了身后,撑起一片火墙,就算有蛇群再经过,也能阻挡一阵,现在是想办法把葫芦接过来。
借着通明的火光凑近黑潭一瞧,火光也仅能照亮黑潭下面三米远的地方,蛇影没见着,只知道这黑潭深得没个底了。
“哥俩个,咋还不想办法救我嘛,我快撑不住了,掉下克就被蛇吃了嘛。”葫芦开着哭腔叫喊。
黑潭下去一米多的位置有一道天然的石桥天堑。葫芦无疑是顺着这条石桥爬到对岸躲避蛇群的,路上可能还有蛇追赶,所以他才爬到了崖壁上,此时就像他说的一样,上不去下不来,耗在那等死。
石桥很窄,不知是否牢固,冒失上去太危险了,现在看得出来葫芦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我叫他稍在坚持,我马上过去接应。
黑潭直径可能将近两百米,我把斜跨在肩头上的登山绳拴在腰上,一头交给建国让他找个石柱栓好,牵引好,我便爬下身去,顺着狭窄的石条慢慢爬过去。心想,这石桥可别他妈的断裂倒塌,要不然掉下去,就算有登山绳系在腰间,建国拉不及时,同样要喂蛇吃的。
石桥宽度不足十公分,厚也仅三四十公分,伸延到对岸两百米有余,在上面爬行心里没个底,石桥面上坑凹不平,多有尖石沙砾,我爬出一段,手心和肚皮都划伤几处,疼得差点喊出声来,心里又作:“百无禁忌,一切顺利,千万别出什么状况。”
怕什么来什么,石桥左摇右晃,像是地震,我爬在上面大气不敢喘一个……
“默默,你小心点呀……”后面的建国大声惊叫,我心都快从嘴里掉出来了,这破石梁天堑当真不结实,摔下去还得了。还好过了一阵,石桥恢复了平静,我四肢并用,小心地继续往前挪动身子,侧头往两边一瞧,黑潭下兀自冒出黑气黑雾,滚滚翻动,还好黑雾并没有上升。我想那些黑气黑雾是群蛇吐气所形成的的毒雾。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平安爬过石桥,站在对岸突起的一块石突上,可根本够不着葫芦,以现在的目测来看,葫芦在我头顶上起码有三米。
“葫芦,下来!”我冲着头顶喊话。
“默默,我下不克啦,一动就掉下克了嘛,你上来背我,给要得?”
“还上克背你,我会飞嘎,快点,你咋个上克,给老子咋个下来……”我厉声喝道。
葫芦无计可施,只能勉强一试,一脚往下一伸,没立稳,又缩了回去,惶恐试了几次脚总算下来一步。石壁上虽有突石,但面积很小,很难有足够攀牢蹬实的地方,葫芦下来一截就不行了,喊着下不去了,司令救命。
我说:“你能咋个爬上克就能咋个爬下来,最多让你练练轻功,嫑给老子废话,母猪学会上树,还他妈不会下树了嘎,学一样忘一样儿……”
“要不,我纵下来,你接住我,给要得?”葫芦提议。
“我操,你肥得像哪样了,跳下来,还不把我一起砸到桥底下克了嘎,我咋个接得住你,不瞧瞧我站呢地方才多大的空间……”
我说完低头啐了一口唾沫,忽然葫芦大叫:“我下来啦,接住我……”噼啪几下响动,葫芦撒开手脚来个自由落体运动掉下来。我心里冒突,哎哟要接住葫芦。
事出突然,葫芦也没事先打个明确的招呼,这么冒失就下来了,我头还没抬直,葫芦没头没脑地一屁股砸下来,落在我的肩膀上,我脚下可支撑的空间本就不大,被葫芦重力一压,身子踉跄,扑腾着四肢,往前就倾出身去,眼前急扫,双手赶紧攀住石桥的边沿,坠在上面。
“葫芦,你咋个样了……”我大喊一声。
“哎哟,许总,叫你接的我嘛,咋个没接上嘛,我好好呢,挂在你对面啦……”原来葫芦也攀住了石桥的边沿和我相对坠着,两人使劲往上拉身子,可始终上不去。
“建国,你拉个哪样的锤锤,嫑拉啦,再拉我掉下克啦……”原来建国见我和葫芦掉下来,扯着登山绳往后跑拉了,都没瞧见我是否攀在石桥上,我喊的快没气了,腰间的绳索被拉得笔直。建国慌张地大声喊:“是啦,是啦,我不拉了,吓得我尿屎一起喷了……”
在危急关头,人的求生冲脑,我和葫芦竟然手脚并用爬到石桥上面,正当以为化险为夷,突然石桥剧烈晃动,身后哐啷一响,一块石桥掉了下去,裂开缝来。
葫芦在前面边喊边跑,我在身后紧追。石梁宽还不到十公分,也不知道这葫芦是怎么练的平衡木功夫,在上面跑的利索,连身子都没斜歪一下,当真是如履平地。葫芦身上可没拴着绳子,千万别掉下去,我紧追在葫芦身后,做好救援准备,离对岸差两米有余,葫芦纵身跳了出去,爬在了对面的崖边边,百米冲刺成功。
大概是葫芦蹬地使了劲力,石桥全部断裂,轰然坍塌。我脚下踩了空,身子急速下坠……那一刻,我只见葫芦一屁股站了起来,和建国一起扯动绳索往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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