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重要人物也要登场了。只见建国的父亲一下就站了起来迎了上去,第一句话就说:“村长,怎么现在才到,都等你半天了,来来来,坐这坐这!”
我抬眼瞧去,哟嚯,村长早换了名了,不过这姓没换,来人不正是王和吗。想不到我们当了几年兵回来,他就荣升了。
我们三人可没工夫上去搭理他,不过建国的双亲就显得客气很多,这倒让一旁的建国有些不快,不过也不好上去说什么,毕竟是一村之长。
本来王和要在另外一桌坐的,见到我们三人就笑着凑了上来说道:“哟嚯,默默,你们三兄弟都回来了嘎!”
葫芦嗯了一声,自顾自吃,连眼睛都没瞧王和一眼。建国也一样,干错转脸和三妹聊天去了。我瞧瞧王和,这小子几年过去样子都没怎么变。我说道:“得嘞,我们三兄弟回来了,您这是来瞧我们嘎?太劳烦你了嘛。”
这时建国的母亲早抬了板凳过来,王和刚好做坐在了尚子边上。
王和坐了下来,先就不客气地喝了口酒,吃了点肉片,接着想再说话,突然瞧见一旁的浅海尚子,脸色立马暗了下去,低下点头,装出点斯文,敢情这小子看上浅海尚子了。我心里好笑,这小子他娘的改不了本性,见到漂亮的女生都要摆出他自认为最好看的姿势。
王和摸摆了几下头发,故意晃过浅海尚子找我说话:“默默,这位是……给介绍介绍,是嫂子吧?”我要说不是,这小子肯定打浅海尚子的主意了。
这时建国的父亲上来邀建国去主席上坐,这小子哪里肯,说是和我们分别已久,想和我们三人好好唠唠。建国的父亲没办法,只得回去照顾浅海尚子的爷爷的那桌去了。
我说道:“我们也是刚认识的!”我刚这么一说,瞧了葫芦一眼,葫芦把头仰甩得老远,瞪了我一眼,不满意我给王和的回复。三妹干脆在桌子底下使劲踢了我一脚,建国跟上大叫:“我靠!默默,真有你的!你咋还……哎不说了,这么水灵的妹子丢了,有你后悔的时候。”说着喝光一杯酒。
浅海尚子不明白我们说什么,接着就说道:“我还没嫁人的,还不是你的嫂子的!”
葫芦,建国和三妹听得浅海尚子这么一说,拍着大腿狂笑,指着王和说:“王和,你别急啊,人家还没想好当你嫂子呢,哈哈哈哈……”
王和是何等货色,面对葫芦三人的嘲笑,也坐怀不乱,发了一圈烟上来,优雅地点上火,这才说道:“哦,刚认识的啊,得嘞。哎,建国,三妹,你们俩的婚事赶紧办了呗,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没等建国和三妹回话,王和早和浅海尚子说上话了,就像查户口一样,把浅海尚子的情况打听得清清楚楚。这妮子通通详细地回答了,什么都没隐瞒。很快王和就和浅海尚子熟络了。
这时我才发现葫芦,建国和三妹三人恶狠狠地盯着我看。我明白过来,原来他们都想撮合我和浅海尚子。不过他们三人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这浅海尚子还未必看得上我呢,紧张什么?我自顾喝点酒。
我们这桌子还坐这四个日本年轻人呢,眼看席间气氛好转纷纷上来和我敬酒,我一乐,满杯满杯跟上一口喝干。葫芦也差不多喝得有点高了。现在就建国因为有三妹在旁,所以没喝多少。
要说这几个日本年轻人也确实有学问,讲起考古上的事来头头是道,分析得透彻,甚至连中国的一些历史遗迹也有所考究。这我倒是很佩服的。
此时的浅海尚子完全被王和问懵了,一个问题王和有本事问上三四遍,没话找话,倒没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了。浅海尚子很快也察觉有些不对劲,却也不好拒绝回答,只得再做细答。
聊了一晚上都没提到关键的地方,大家就安排睡的地方了。客人多了些,我不是主顾,只好随了建国的安排去三妹家睡一晚,还有两个日本人。
我洗漱完毕,躺在上正要入睡,听得一声口哨声乱飞。心里一恼,暗自叫骂:“他奶奶的,哪个王八蛋,半夜不睡!”
接着就听见脚步声上楼来,再接着就听见戈壁的房门被敲响。隔壁睡的是浅海尚子。
我猜出来,这来人肯定是王和,估计真是看上浅海尚子了,现在是要追求来了。不过这小子也太猴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看看是什么时间了。
过了一会而,我就听见开门的声音,然后浅海尚子说上话来:“王先生,你还不睡觉的吗?”
“额……送你点东西……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王和语气还是显得有些紧张的。
“好漂亮的花,嗯,真香,我很喜欢……”
“嘿嘿……那,我就先……先走了,嘿嘿……明天见!”
“晚安……”
终于平静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下了。这时候要再有人来打扰我睡觉,我可就要骂人了。这两天舟车劳顿,困乏袭身,实在缺乏睡眠,这么一躺下很快就进入梦乡。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他奶奶的又是哪个王八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心想不会是三妹有事和我说吧,于是赶紧穿好衣裤开门。
我开门一瞧,来人却是浅海尚子。浅海尚子极不好意思地微微点头才说道:“打扰你了!”
我只好把她迎了进来,浅海尚子伸手想顺带把门关上,我急忙喊道:“哎,哎,哎!别关门!”
“你们中国人治安真好,夜不闭户!”浅海尚子这一说扯得算是没边没际了,这可不是治安问题。不过眼下也不好丢了咱国人的脸于是就说道:“哈哈,那是,我们这地方热,开着门通风,开着门也不会有贼进来偷东西。”
浅海尚子坐在了一旁,她说想和我随便聊聊天,又说会不会打扰我休息。这还用问吗?我这脑袋已经沉闷犯困了,估计站着也能睡过去。不过客人来了,我总不能拒人门外吧,只好说不困,又问她什么事。
浅海尚子说是要来和我道别的,她说明天就要和她爷爷探险去了。我就纳闷了,这小妮子柔弱异常,还折腾考古探险的事。想想在龙洞我们的遭遇,那岂是一个妮子所能承受的。不过我想她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不然也不会亲自前来了。我暂且静听下文。
“浅海尚子小姐,不是我打击你,你这……你这……呵呵,我看……”我一时也找不到话说了。
“你叫我尚子就行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适合做考古探险这行的。”浅海尚子把我的话头接了过去,自己把我要说的说了。
“嗯嗯,就这个意思,你就别去遭那份罪了,考古探险滴干活,不适合你滴干活,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我不知道我的家在什么地方!”浅海尚子说着晶莹的泪珠就从眼眶中落了下来。我慌乱中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刚我说话也没带口气,说的也没走差呀?哪里惹到这妮子如此伤心了。
我凑上话说道:“呵呵,别哭啊,我说错,我道歉,不是赶你走的意思,你理解错了!”
“不是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家在哪里,还有我的家人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浅海尚子抽泣着说道。
“这怎么说的,你不是还有你爷爷吗,人都有家的,你也有!”我劝慰。
接着浅海尚子边擦眼泪,边道出了实情。尚子说她的父亲是个中国人,而她的母亲是日本人。
1961年尚子的父亲在日本留学,认识了她的母亲恭子,结婚后第二年有了尚子。当时中日还处于未建交的冷战阶段。直到1972年中日才恢复了正常邦交。
处于那年代的人,都是战乱后重建希望的家庭。尚子的父亲在日本肯定因为两国的关系有过不少的不平之事,也得不到人家的认可。这样一来就真的举目无亲了。要说尚子的父亲也想过回国,无奈在哪样的时期,回国谈何容易。
尚子的母亲恭子当然也生活得不开心,嫁给一个中国人也受到了家人的反对。而恭子情深意重,和尚子的父亲恩爱有加。直到1972年中日正是恢复邦交,尚子的父亲才带着恭子和年幼的尚子回到了中国。
可尚子的父亲带着妻子和女儿回到中国才发现,家人也不愿意承认有这么一个日本儿媳,都劝说赶紧把恭子休了,另外再娶,更别说年幼的尚子了,根本就入不了宗谱……
尚子说道此时抽泣着眼睛都哭红了,我心里难忍也替尚子难过,可我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安慰她。
尚子抽泣着继续说来。他父亲最后举家去了北京,还好被xxx大学聘做考古研究员。同年尚子的爷爷也来了北京,尚子的爷爷在家族里是最没有偏见的,也是最疼qb5子的,于是同样被聘做研究员。他们一家才算在北京安了家。可那时他们一家举目无亲,亲人都离弃了。就连尚子的爷爷都没被日本的家族承认。而他们在中国也未尝不是如此呢。
十年前,尚子的爷爷和尚子的父亲受命来云南考察,第一地点就在龙头山,接着又去了丽江和香格里拉。而就在那场考古事故中,浅海尚子的父亲死在了一个山洞里。一行八人就剩下浅海尚子的爷爷得以逃生。
尚子说她爷爷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内有离奇的非人类遗址,而尚子的父亲为了救尚子的爷爷死在了山洞之中。事后回到北京,尚子的爷爷把情况和相关的部门反映过,相关部门再组织施救,结果一行十七人同样有去无回。而那山洞似乎像是被罩上了透明的玻璃罩子一样,再也找不到。
尚子的爷爷因为那两次考古事故死了很多的人而被调查,受了打击,神智就有些恍惚了。也就在那年,他们回了举目无亲的日本治疗,直到年前身子才恢复了。最让尚子难过的还是上个月,尚子的母亲因为长期哀伤也去世了。恭子最后的愿望是尚子能找到自己的父亲……
原来尚子身世如此可怜,看着他漂亮精致的脸庞那一串串的晶莹的泪滴滑落说不出的心疼,伸手就擦了一下她带泪的眼眶。
尚子的身世有诸多的谜,她没能得到两国人的认可,中国人也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尚子说日本已经不承认恭子一家,仅仅希望能在中国有一个名分,而最有希望实现的无疑是她的父亲。
尚子说只要找到他的父亲就可以安心了,哪怕中国也不承认她,只要能找到她的父亲,心里起码也知道她也有中国人的血统,或许会得到更多中国人的理解。
要说道日本,尚子说她母亲已经去世,甚至家族都已经把他们除名,想要回归日本根本就不可能了,况且尚子本人是在中国长大的。
接下来我知道“浅海尚子”这个名字的由来。这个名字是尚子的父母共同取的,“浅海”是希望那些在战乱后失散的恋人能越过清澈的浅海找到对方,而“尚子”是希望尚子将来是一个聪慧乖巧的孩子,也寄以平安祥和之愿。“浅海尚子”四字名字已经带了日本的气息,也让她知道,她是一个日本人。
战争不知道埋没了多少良知,不知道摧毁了多少家庭,拆散了多少恋人。多少年过后都无法平息。生于战乱年代,生命是多么的可悲,尚子就是其中一人。
尚子继续讲述她的的身世,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我静心倾听着她的述说。或许她这十几年没人愿意听她讲这些故事,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和人倾心谈述了。或许我算幸运,得以听到她的故事。我边听边感慨,现在是1983年,原来尚子今年21岁,比我小了三岁。
尚子抽泣着讲述,伤心得话音都颤抖,没等说完,渐渐把头靠在折叠的辈子上睡了过去,那晶莹的泪光依然挂在他的脸颊上。我小心地将她抱到上,盖上被子,就在此时,那一弯朝阳从东面山顶上升起,我披上外套,将门一带走了出去……
或许现在是大爆发的时候,各方涉及异族部落的相关人员都聚齐了,新疆的张毅恒一家,西安的谭双喜,现在的浅海尚子,加上我们就是四拨人。
我隐隐觉得此事非比寻常,估计牵连的人还不在少数,从浅海尚子这听到的关于他父亲的故事,似乎也映衬到这个点子上。最让我心生不安的还是“崶宇玄圣”和“世尊地藏”。
当年为了争夺这三件五代十国牧严留下的宝贝不知道掀起了多少的血雨腥风。虽然那是千年以前的事了,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但是江湖依然存在。想要脱身,无奈我身上似乎诅咒般的瘗字文如何都离不得身,抽身谈何容易。
一门手艺从古至今的演变,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产生多大的变化,特别盗墓。毕竟我手里的三件宝贝实属盗墓人心中的绝世圣品,想要据为己有的人不在少数,而且可能知道或者接触过这三件宝贝的人也不在少数,中外均有,或许早有古传的手艺人一直在寻找这三件宝贝,从未停歇过。看来知道这些事的不止我一个人。
如今我感觉四处都在涌动,似乎都在奔着这三件盗墓圣物而来,说不定又会掀起新一轮的盗墓斗墓风潮,那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我得做好准备和打算才是。
“默默锅锅,你在想哪样?”不知道何时三妹站在了我的身后,问了一句,我从思绪中缓过神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三妹说起我心里想的这些事。
建国也上楼来了,问我怎么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说没事,一语带过不想再往下细说。
建国发了烟上来说道:“默默,看你精神颓废的样子,给是没有睡好!”
正当我要说话,王和手里捧着鲜花走上楼来,随意和我们打个招呼,准备去敲浅海尚子的门。
三妹急喊:“王和,这是我家!”
王和嘿嘿笑上两声说道:“三妹,好歹你该叫我锅锅呢嘛,我这是给你将来的嫂子送花来了!”
我把建国的香烟一包拿了过来,抽了一支递给王和,王和接过香烟点上火,巴扎几口,没等他说话,我先开了口:“这根烟抽完之前赶紧滚……”
“哎,我说默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嘎,公平竞争……你看……”王和急了嗓子乱叫。
“信不信老子把你从二楼丢下去!”我说着将手里的香烟丢在地上,狠狠踩熄。
王和不乐意,不服气,也不敢冲我多话,陪上笑脸说道:“得嘞,我这就走,不过嘛,我这花得送出去不是?”
王和大摇大摆去敲浅海尚子的房门,半天没人应声,只好像泄气的皮球似的,将鲜花干脆放在了门口,上来想说话,没等王和说开话来,建国早赶在前头说道:“小心你嘴里的香烟,快熄了……”王和看看叼在嘴里的香烟,将脸一横,神情不快,瞪了我们几眼就下楼去了。
建国拍拍我的肩膀说道:“默默,明天咱们出发!”说着冲我挤挤眼,似乎再另外说:“默默别担心,咱们一定能破了那鸟诅咒!”
我觉得建国也越来越了解我了,甚至能猜到我的心思,听到建国这句话,我多少有些感动,这兄弟不是随便就能遇到的。能有葫芦和建国这两兄弟算是我默默前世修来的福分。
建国交代中午去他家吃饭,说完就和三妹去整弄伙食去了,葫芦则领着几个日本人去了龙水江考察,这倒显得我没事可做了。
都在听尚子的故事,眼都没合上几分钟,当下真是头昏脑胀,只好点上烟让神思清醒些:“嘿!这建国平常就抽阿诗玛,这次换上红塔山了!”
刚好楼上有一张板凳,提了过来,靠在上面吸着香烟,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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