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再三,他得出了还是卡卡西前辈这边的事情比较重要的结论,便暂时放下了他们的跟踪任务,把小前辈从树丛里拖了出来。
反正任务是跟踪报告,被监视的对象也并不知道自己在被跟踪——那个人住的地方是固定的,每天都会出去溜达,是伪装成摊贩的同伴告诉他们的。
而他们今天才接手这个监视任务。
但他们的那个同伴因为长久潜伏而做买卖上了瘾,开始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卖菜生活,顺便给他们提供一些信息。
喔,对了,他们的同伴不止一个。
所以他和卡卡西的任务相对来说也比较轻松,偶尔开开小差也没什么。
一时接受不来那么多信息量的卡卡西本体就这样被年纪大的后辈同伴给扛回了火影楼那边,汇报了自己二人上午的工作情况。
日斩对他摆了摆手后捋起了自己的胡子,望着小排成排的资料山上不省人事的卡卡西。
火影办公室就只有一个椅子,卡卡西看起来不太好,日斩没让人把他就那样放到地上,而是安置在了堆叠起来还算是蛮整齐的资料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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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所属的医疗班应日斩的召见派来了两个能力不错的人,给那边的卡卡西检查了一番,结论是卡卡西的精神受到了一些刺激+累积起来的精神疲劳,不算很严重,好好休养一两天就能好。
说得日斩都有些怀疑自己这几天给他安排的轻松任务是不是太难了。
卡卡西的工作很认真,也没有什么卖单儿的行为,无论多简单的事情都做得一丝不苟,让小春等人都觉得他这样努力获得信任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只有日斩清楚,卡卡西是为了工资和奖金。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的时候,就没有额外的奖金,但日斩也会按照自己和他签下的合约内容给他一些补贴,偶尔还会把别人送的水果之类的分不少给卡卡西,让他带回家去和鸣人一起吃。
……他们两个还都是孩子呢。
日斩感慨了一会以后,开始认真思考卡卡西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或许卡卡西的压力真的很大,失去了家人、朋友以及他的老师,现在自己还没成年就要替老师尽责去照顾同样变成了一个人的小婴儿。
明明还很年轻,却不得不为家庭与生计而发愁,像是被生活给薅秃了头发一样,简直闻者落泪。
日斩觉得卡卡西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可能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虽然到现在为止仰慕他的人也仍有很多,但这家伙为了照顾小孩而减少了和别人的来往,甚至连曾经缠得他最狠也没被赶走的凯,现在也因为小孩的原因而被要求保持距离了,说是会吓到小孩……
日斩虽然不是卡卡西的亲戚,但也开始担心起他的将来了。
“水门的事情也很令我难过,但那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如此拼命的。”
日斩叹了口气,从远处的储物小柜扯出了熬夜工作时用来取暖的被子,亲自铺到了卡卡西的身边,并把他挪了过去,本打算也把还挺暖和的火影外袍也给他盖上的,但仔细想想觉得那样不太好,就找出了尘封在盒子里叠得整整齐齐的备用影披,给卡卡西披上了。
嗯,是四代目的那种。
日斩觉得那种便利的披风更适合年轻的人,而他们这个年纪的则更偏爱这样厚重的长袍。
保暖,而且对风湿和关节炎什么的也挺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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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的本体受到的精神冲击还不小,导致正在犬冢一族内陪着自己的汪汪们训练的另一个影分身也一起消失了,只留下了那几只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了的狗和犬冢家的训犬师。
不过卡卡西的影分身在刚来的时候就付过钱了,是一个月份额的,因为是训狗的费用,所以饲主临时有事什么的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他们只要按照训练计划好好地去训狗就好。
首先,先让这些只会呜嗷乱叫的小狗们学会说话。
犬冢家的人是清楚怎样教狗说话的,但他们并不会那样要求自己的忍犬伙伴,因为犬冢一族的忍犬大多都是在人类达到一定年龄后挑选的伴生伙伴,而其它外族人所带来的训练的犬并不是那样。
还好,这个人带来的这几只犬还算蛮有天赋的,稍微教了一上午就能发出额外的几十个音节了。
“好了,你们的饲主可能有什么事先离开了,在他回来前我们继续练习,练得好的孩子午饭会加量。”
某不知名的训犬师招呼着族内专门陪着训练的会说话的狗狗让它和卡卡西的这几只狗交流了一下,随后扯了张白纸简单地画了个卡卡西的速写,指着上边的肖像。
——“好,跟我一起念,K-A-K-A-S-H-I。”
他身边的狗酝酿了一会,张嘴开始嚎:“KA——KA——SHI——”
卡卡西的小狗也清楚这是在教它们念饲主的名字,说是学会了以后可以随时去喊饲主过来喂食。
几只小狗也一个个地都放开了嗓子,嚎着不整齐的‘卡卡西’。
正在昏迷中的卡卡西本体抖了一抖,鼻尖抽动了好几下,但由于没有清醒的意识所以也并没有成功地出现被念叨时会有的喷嚏反应。
日斩在火影办公桌后查批着今天的文件,偶尔会抬头看看远处的卡卡西是不是还在昏,至于卡卡西这样的微量反应,沉迷在公务海洋中的日斩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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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吗。”
鸣人在那边选择性地把自己知道的、和琳也有关系的事情告诉了她。
“他好像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你,所以才把你送过来这边的。”
鸣人伸了个懒腰,缩进了自己那个大布偶的怀里。
“……嗯,我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过真正听到了他做的事情以后还是有些难过……我想如果他愿意回来的话,我们仍会是非常好的伙伴与朋友,但只有老师他们的那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他。”
琳眯起了眼遮盖住自己哀伤的眼神,对着小孩露出了微笑,真正的小孩一般看不出来这样的勉强,可鸣人能,但他没有在琳表态的时候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抱住了布偶的胳膊,认真地看着她的脸,表示自己有在听。
——“我应该会在见到他并和他交流过以后,将那件事埋在心底,不会再将其提起来了吧。”
即使有再多的理由,做错了事情也依然是错的,无论如何,其性质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