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平时冷酷脸上,此时满是尴尬。心里一边腹谤三皇子,一边看着萧羽音两眼放光的模样,终是开口道,“是青楼,萧姑娘那里万万去不得。”
“哦?为什么去不得?”萧羽音墨玉般的桃花眼满是戏谑的笑意,“难道就你们能去,我就去不得吗?”
“萧姑娘,那里怎么是女子去的地方。”残剑试图再劝萧羽音,当瞥到萧羽音手上的长笛之时,嘴里的话全部吞了下去。
萧羽音见他不说话,转身对纳兰楚楚道,“月澜轩还是不要去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去,好不好?”
残剑闻言,抬起眸看着萧羽音单薄的身影,原来是逗他的,但是萧姑娘的神情,看情况倒也是真的有了兴趣。想必也有其他的想法吧。
纳兰楚楚听着萧羽音劝抚的话语,听话的点了点头,“听萧姐姐的。”
萧羽音知道月澜轩是什么地方,她也是真的起了兴趣,但是萧羽音也是明白,青楼里鱼龙混杂,危险性太大。她没事,但是她不能将纳兰楚楚往危险上面推,更不能给纳兰珩找麻烦。虽然她说过,会送纳兰珩“礼物”,可是那也要有原则的。
“你们都喊我什么?要改改称呼了吧?”萧羽音将长笛放在手上,仔细的抚摸着上面的花纹,含笑的看着二人。
“哥。”纳兰楚楚也是一笑,甚是可爱,“我们走吧?”
萧羽音带着纳兰楚楚和残剑从小巷走了出来,因是北齐的国都,所以繁华一片。
“萧……哥,好热闹。”纳兰楚楚从未像这般逛过京城大街,自然是处处好奇,再加上时辰已到,街边巷口的生意人纷纷吆喝着揽客,更是热闹非凡。
“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吧?”萧羽音笑着朝纳兰楚楚道,“民间有很多东西,也是极好的。”
“嗯!”纳兰楚楚点了点头,一瞥瞧见卖糖葫芦的在那吆喝,纤手一指,“我要吃那个。”
“好。”萧羽音带着她上前,要了两串糖葫芦,示意残剑给钱,“想要什么就自己拿,有残剑给钱,反正花的是你二哥的钱,不花白不花。”
纳兰楚楚听言点了点头,笑得很满足。一手一串糖葫芦,笑嘻嘻的冲进卖手工艺品的小摊,在那里挑挑拣拣,好不欢快。
萧羽音站在她身后不远,眼里都是暖暖的笑意,视线不离分毫。
半晌,目光一寒,扭过头对上残剑的眸子,投了一个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眼神。
真的有人跟踪。萧羽音嘴角上扬,扬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她倒想知道那些跟踪的人,到底想干什么?目的是什么?
残剑目光也是寒了寒,并未言语,只是更加谨慎小心。
“哥,你看这个。”纳兰楚楚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只竹蜻蜓,笑得很是开心。
这一声叫喊,让萧羽音回过神,把玩着手中的玉笛,走到了纳兰楚楚的身边,“喜欢就买着吧。”
“嗯嗯!”萧羽音此言一出,让纳兰楚楚更加兴奋去挑选东西。
萧羽音在身后不由得一笑,随即收起笑意,满目沉思。不由得有些担忧,这副纯真可爱在皇室的争斗中,还能保持多久?
待到纳兰楚楚逛累了,已是晌午时分,日头也甚是毒辣,萧羽音用手遮了遮头顶烈日炎炎,对着纳兰楚楚道,“寻个酒楼吃饭,过后你便回王府吧。”
纳兰楚楚听其并不会陪自己回去,好奇的问道,“那你呢?”
因是晌午时分,路上的行人,摆摊的商贩已是很少,萧羽音看了看空荡荡的街,嘴角微勾,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残剑站在身后,也没多言,他知道萧姑娘抱的是什么心思,于是也不多言。
“好!”纳兰楚楚听话的点头,拉着萧羽音的衣袖,“那还会带我出来玩吗?”
“可以啊!”萧羽音嘴角露出微笑,看着纳兰楚楚的眼睛里也是暖暖的笑意,没有一丝刚刚露出的冷冽。“以后一有机会我就会带你出来玩。”
“好。”纳兰楚楚笑着答道。
得到了纳兰楚楚的回答,萧羽音便带着纳兰楚楚和残剑去了最近的酒楼,也是离京最好的酒楼——望月居。
望月居靠湖,地理位置也是极佳。许是正是用餐之间,大厅里满是宾客。
店小二上前歉意的告知,已没有位置。萧羽音看了一眼大厅,微微的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纳兰楚楚许是累了,不想再走,微微的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开口,扁着的嘴也说了此时的心情。
“包厢也没有了吗?”残剑开口道。
“回爷,已没有空闲的包厢。”店小二站在一旁,低着头,歉意的答道。
萧羽音张了张口,准备说换个酒楼,便看见残剑上前一步,递给店小二一物,“带我们去韵兰阁。”
店小二看到他递来的东西,微微一愣,朝着萧羽音三人恭敬的道:“三位楼上请。”
萧羽音微微一愣,随即了然轻笑,兴许这酒楼是纳兰珩的吧?
纳兰珩说过行商,看着靖王府里物什,都是在外面难得一见的东西,不由得想到,纳兰珩的财力应该倾国了吧。
他若是为帝,北齐国库倒是会很充足,国力也会强盛些许。若是他人为帝,想必他的处境危险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北齐皇帝四子一女,最有机会争得皇位的便是睿王和靖王,三皇子风流,四皇子年少。
萧羽音叹了口气,这还要看那些当权者是怎么想的,当事人又是怎么决定的了。不过也不乏那些扮猪吃老虎的人物,只是暂隐光芒,等待机会的。
总之就是一句话,北齐的朝堂,是真的很乱。纳兰珩,想必这些年过得也是真心的苦。
萧羽音低着头,跟着店小二上楼,走至傲梅阁之时,与里面走出来的白衣男子擦肩而过。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背道而行。萧羽音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思索着事情。没发现刚刚擦肩的男子,正扭头看着她。
“爷,怎么了?”白衣男子身边美得不可方物的红衣少年,见其站着不动,缓缓开口。
“没事。”白衣男子眯了眯凤目,缓缓地摇了摇头。转身下楼,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