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卷起两旁的竹叶。枯黄的竹叶随风飘散。落了一地。
萧羽音着了一身浅紫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芊芊楚腰束住。淡紫色的长裙随着秋风起舞。芊芊玉手抚摸着手中的白玉长笛。语气轻轻。却带着不忍忽视的骄傲与自信。
一片竹叶如枯叶蝶般翩翩起舞。飘落而下。一旁的崔思雨伸出手接住。把玩着那片枯黄的叶子。
“不知道萧姑娘有何自信说这种话。”萧羽筝轻声笑道。看着萧羽音和一旁把玩着枯叶的崔思雨。心里涌上一股被漠视的感觉。
她身为一国公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何曾受过这样的无视。这对她來说。就是一个耻辱。虽然脸上未曾表现出來。心里别提有多气。多愤怒了。
“听闻西秦公主擅筝。我倒想见识见识公主的箫音的美妙了。”萧羽音语气依旧淡淡。目光时不时扫向萧羽筝手中的紫玉箫。这紫玉莹莹剔透。明明是紫莹玉箫。
“世人知道的。大多只是表象。这个道理萧姑娘。沒有道理不懂。”萧羽筝听着。只是淡淡的笑。并沒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语气里难以掩饰着的是属于她的骄傲。
秋风飒飒。吹过了三人的发丝。飘落了一地的落叶。崔思雨望着已经渐渐黑了天空。第一时间更新扔下手中的那片枯黄的竹叶。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转眸望向二人平静的脸。对峙的脸。伸手拉过萧羽音的胳膊。轻声的笑了笑。“一曲《踏雪寻梅》。寻的是是什么梅。陪她的又是何人。又丢的是谁的情。归根究底。这曲依旧不属于你们萧家。不属于西秦皇室。”
崔思雨的语调极轻。缺让萧羽音和萧羽筝的视线移了过來。萧羽音知道底细。还好一些。萧羽筝缺难掩眼中的惊愕。
“云芝郡主此话何意。”萧羽筝的声音有些抖。缺强压着让自己镇定。《踏雪寻梅》是她和萧羽音说好的曲子。此时被她说了出來。难免有些惊讶。
“字面上的意思。难道忆薇公主听不懂。”崔思雨只是挽住萧羽音的胳膊。握住她的手。望着萧羽筝手里拿的紫莹玉箫。轻笑。却什么也沒有说。
萧羽筝察觉到崔思雨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紫玉箫上。有些微愣。随即轻笑准备离开。走前轻声的道:“我期待着萧姑娘的美妙的笛音。”
崔思雨转了个身。望着萧羽筝道:“你不好奇我为何知道《踏雪寻梅》。但是我还想多说一句忆薇公主都不曾知道的事情。”
音色略淡。声音极轻。却让萧羽筝停下來步伐。回过神望着崔思雨。这个一直让她和萧羽音斗智斗勇。忽略了的云芝郡主。她知道她和纳兰珩之间有暧昧。但是更明白纳兰珩爱上的是萧羽音。所以一直忽略了她。此时她才有些醒悟。看低了别人。其实便是看低了自己。
“不知道云芝郡主有何指教。”萧羽筝皱了皱眉头。望着崔思雨。
崔思雨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手中的紫莹玉箫。语气轻轻。“紫莹玉箫和紫莹玉笛是一对。而《踏雪寻梅》为何所创。忆薇公主想必也不清楚吧。第一时间更新不仅《踏雪寻梅》这首曲子不属于萧家。不属于西秦皇室。连你手中的紫莹玉箫也不属于你。”
萧羽筝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你胡说什么。紫莹玉箫是本宫的。是属于西秦皇室。只不过丢了紫莹玉笛了而已。不要妄想本宫会相信你们的谎言。”
崔思雨只是笑了笑。不再开口。萧羽音抚摸着手中的白玉长笛。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忽闪忽灭。半晌轻轻的道:“暂且不说紫莹玉箫的渊源。只谈你手中的紫莹玉箫好了。的确不属于你。”
说完不再理背后的萧羽筝。拉着崔思雨的胳膊就走。第一时间更新走了几步蓦地停住。沒有转身。只说了一句。在夜色里回荡。
“我很期待待会与公主的箫笛合奏。公主莫要让我失望了才好。”
萧羽筝站在原地。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她身为一国公主。西秦下一代的继承人。有谁这么无理和她说过话。手中的紫玉长箫几度拿起。却又重新放了下來。
这里是北齐皇宫。不能动手。可是。她们二人口中所说的每一句。都和她家有莫名的关系。不论是紫莹玉箫。还是萧羽音所说的紫莹玉箫不属于自己。都一个个的说对了。她说的其实不错。父皇曾经告诉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紫莹玉箫是属于他父皇的。却不能传给她。只不过这次來北齐之行。害怕有所不便。她父皇才将紫莹玉箫交付于她。让她保身而已。
这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着实的不好受。良久萧羽筝都未曾动。
“父皇还有多久才能到北齐。”萧羽筝轻轻的问。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手中的紫莹玉箫。抚摸着那紫荆花的暗纹。虽然对自己父皇拿离京之事有所不解。可是她也清楚。自己现在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知道父皇一定清楚。
这是别国。父皇一意孤行的來这里见萧羽音。她心里略有不安。她着实的有些害怕萧羽音是自己父亲的私生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有些害怕一直提倡一夫一妻制度的父亲。其实早做了表里不一的事情。
“回公主。皇上还有一天就能到这里。”萧羽筝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青衣男子。恭敬的说道。
“你说她会是父皇的女儿吗。”萧羽筝轻轻的问道。心里也极是不确定。
青衣人立在她的身后。面具覆面。看不清神情。只留有眼睛一双墨黑双瞳。在夕阳西下。略暗的光下。有一丝薄凉。“属下不知。”
萧羽筝叹了一口气。在安静的环境里极是清晰。因为关注着萧羽音身份的事情。她似乎都忽略了她來离京的目的。
她为了一个人而來。來了以后才发现。那个对自己一直淡淡的男子。如今对着另一个女人温和的笑。不是像对自己那种敷衍。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带着满满的宠溺。
她并不想放弃。她就不信自己有什么比不上她的。真的不信。还有关于她的身份。此时她真的迫切的想要知道。
夜幕四合。两旁的竹子上挂满了琉璃灯盏。照的夜色说不出的寂静。文石小路上的竹叶也被扫干净了。纤尘不染。
萧羽音和崔思雨挽着身往來的方向走。第一时间更新崔思雨见萧羽音不说话。终是忍不住的开口。“你别不说话啊。有什么不知道你尽管问。你这样沉默着我有点后怕。”
萧羽音被崔思雨问的一愣。柳叶眉微挑。星空般璀璨的眸子带着笑。“其实我沒什么想问的。不属于萧家。不属于西秦皇室。因为西秦皇室和我也有关系。我和萧羽筝某种意义上來说属于同宗。我压根就沒有什么不解的。你想多了。”
萧羽音轻轻的笑。崔思雨却微微皱起了眉。过了一会儿。精致的眉毛才舒展。“我差点忘了萧徵鸿是你舅舅的事情。”
听着崔思雨的话。萧羽音终于沒原先那么淡定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离月宫到底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啊。被人这么剖根究底的挖掘出所隐藏着的秘密。真的很无力。就跟我沒穿衣服一样。被人看的光光的。”
萧羽音很无力。崔思雨缺沉默了。神情还有些哀伤。
“你怎么了。”萧羽音察觉到她的异样。开口问道。甚是关切。
“我宁愿离月宫什么都知道。可是我查了那么久的事情。也只查到点皮毛。那样才让人挫败。”崔思雨半晌开口。说不出的愤懑。说不出的气愤。
“你说的是那天你不愿说的那件事情吧。等我回了离月宫。我们一起查。现在我不问你。”萧羽音拍了拍崔思雨的肩膀。轻声的道。满满的都是真挚。
“好。等你去了离月宫。继承了你该继承的位置。有很多事情。你不想管都得管了。”崔思雨点了点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她替她管了那么多年。说什么都得让她去管管了。
想起來以后那重担。不再是她一个人压了。崔思雨的心情都莫名的好了起來。
“看你的样子。我都觉得沒什么好事。”萧羽音在一旁看着崔思雨小人得志的样子。愤愤的瞪了她一眼。说起离月宫宫主之位。萧羽音就有些头大。以后的烦心事又要多起來了。真的很气人。
“本來就沒什么好事。你加油吧。”崔思雨轻轻的笑。有些得意。
萧羽音皱了皱眉。突然开口。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在崔思雨看來甚是欠抽。洋洋得意的道:“小雨。你知不知道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让你帮我做事。难道你能不做吗。别得意。哼哼。”
“算你狠。”崔思雨狠狠瞪了她一眼。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浮翠园。浮翠园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因为是太后寿辰。來的是四国的人。所以今天的浮翠园里的人比较多。
天色已经渐晚。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放眼望去人还真的不少。
“今晚的应酬都觉得很累。”萧羽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朝着向她招手的纳兰楚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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