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这一包袱的草药。里面都是些这世上不常见的药物。
对于慕檀的行动能力,慕金橙还是十分满意的。于是便又抬头对着是从问道。“檀公主,这些年在常羊山可还安好”。
是啊,可还安好,那个十分令圣主头疼的檀公主。那个漫山遍野,抓不住人影的檀公主。那个鬼主意最多的檀公主,那个时常能搞出许多稀奇古怪东西的檀公主。
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儿这上面还有慕檀给她的秘密武器呢。听着清河公主这样的询问。
侍从原本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无奈的对着清河公主说道。“公主你也不是不知道,檀公主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会安静老实呢。因着这次听到了公主在山下的所遇。所以日日叫嚷着要下来,替你报仇,若不是圣主派人看着,这个时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才是她的姐妹,她们神族的姐妹,从来不会在她背后对她出手的姐妹。
慕檀日日牵挂与她。她又何尝不知。可是山下之水如此之深。那是天真浪漫的慕檀可以下来搅合的。
“回去告诉檀公主,叫她安分守己的呆在常羊山上,不出几年,我便会回去,为他带去这九州天下的珍奇异宝。叫她且耐心等待些时日吧。”
“是。”
侍从得了吩咐便转身而走,留下慕金橙在自己的屋内还想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不过是随口胡说罢了,不过是说大话罢了。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想起初世的时候,再见面大概就是慕金橙大婚的时候了。
自大婚一见,时隔不几年,常羊山就整个覆灭。再次见面的时候便是尸横遍野。
这面是见一面少一面,不见也罢。还希望能这样深深地拖出什么奢望来。
那些少年的时候,来自圣主与圣父的关爱,来自兄弟姐妹的亲情所铸就的铠甲。早在这一世又一世的磨难中被击碎。如今只剩下一颗血淋淋的心,任由着风吹雨打。任由着阴谋诡计。任由着铁血刀枪。谁都能来戳上一戳。而自己却反抗不得。
摸了摸着桌子上的包袱,玉清朗之名声,前几世都有所耳闻。只是无缘得见。今世却也能叫她遇上。
这一世着实的与前几世的不同,每一件事都不一样。遇到的人都不一样。历史的轨迹,像是越走越偏。这车轮滚出来,另一个痕迹。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还有希望。
手腕上的莫名其妙的已经变成黑色的闪电型的印记。也不知道是做何用的。总被说是神谕,可是不管是青天白日,还是深夜梦回,他从来都没有听过来自神的声音。怎么可能有神谕,三十三天天都已经走远,他们是被舍弃的神族。
当然,如果这一次真的是希望真的是与别世的不一样,她也一定会亲手抓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瞬间。
他要这常羊山重回世间。即便是不复往日荣耀。也要安全无虞。所有的人都要好好的活着。再也没有尸横遍野,再也没有鲜血满天,再也没有哀号不断,再也没有地狱之音。
等到了第二天的天明,玉大夫还没有将药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能下了地的慕金橙,摒弃了风霜雨露四大侍婢,独自的拎着包袱来到了这后院。
这时候看见玉大夫正在庭院那小心地煎熬着汤药。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几个金黄的橙子。于是便不由得开口笑道
“玉大夫这里这是什么好东西都有啊,一年四季橙不断。不知又如何保鲜的手段。”
听见来人的声音,抬起头一看是清河公主掕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于是急忙的上前接过包袱,说到“你的侍女呢。怎么自己拎着这么重的东西而来,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切勿在留下病根儿”。
“知道了,知道了,每个大夫都像你这么啰嗦嗦的吗。我这不是来兑现我的承诺吗。我怕别人看见了心生嫉妒,所以便偷偷的一个人来了。”
这也便是开玩笑了,风霜雨露怎么回嫉妒给玉大夫的草药。要知道这些在世人看起来无比珍奇的草药,在他们山上可是随处可见的,路边上随手可采的。
根本就如同这世间之青草一样,不是什么稀奇植物,尤其是他们自小长在长阳山上对此完全可以视而不见。只不过是拿着玉大夫随手调侃罢了。
但是玉清朗接过了包袱,早就忘记了慕金橙对他还有过什么承诺,于是将包袱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打开。这一看不要紧。一下子便见到了那么多的草药。那是他心心念念的,那是古书上所写所描画的,那是他踏遍了这九州大陆也找不见一颗的,如今成堆成堆的放在的眼前。颤抖的手摸上去。富士相在做梦一般。
连声音都带了微微的颤意“我这是不是在做梦,要不你过来掐我一下,看看我疼不疼。”
“这般粗鲁之事,本宫可不做,玉大夫,要不自己插自己一下。”
于是玉清朗真对自己下了狠手。左手掐着右手的时候,感觉到了巨大的痛意。
“原来都是真的。你确定这些都给我,你自己一样也不留,你确定这不是拿来给我开眼界的,这都是给我,给我自己用的。”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问道。慕金橙从来没有见到玉清朗这个样子。原来见到自己心爱之物是这个神情。
于是也只能笑着回到“是的,都给你,都给你,本宫确定给你,你想拿它怎么样,就拿它怎么样,本宫绝不横加干涉,都是你自己的了”
一再的被清河公主所肯定。玉大夫激动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只能三步两步地上前一下子就忘记了男女之防。抱起了清河公主的腰狠狠的转了一个大圈儿。清河公主咯咯咯的笑声就传遍了整个后院。
转完了之后才发现了自己的失礼,于是急忙的后退了几步连忙的拱手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草民失礼了,草民不是要故意的冒犯于公主你,我只是…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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