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盘很快的就被人抬了进来,神木与东胡接壤的地方被标注的一清二楚,东胡广袤千里,连着大金与神木两个国家,因为神木的实力强横,他们从来都不敢招惹,而如今看来,竟然是连大金都不如,大金起码还有些个血性的将军,守城池,守百姓,护佑一方的平安,在看看这神木,都是些什么玩意,他们在神木简直就是来去自如,除了第一次的象征性的挡一挡,现在算不算是夹道欢迎了?
上元来了两眼沙盘,然后指着一出对着安庆斐说道“胡主请看这里,这里是清平,离淮上很远,地方父母官也多贪腐,咱们进城,也不怕他跟淮上联手,主要是现在咱们的马也没有什么阻挡,跑起来一马平川,他们追不上。”
“那行,就听先生的。”
上元说的很对,清平与淮上隔的很远,素不来往,并且朝中已经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们也不知道,等到胡匪疯了一样的冲进城的时候,城门还是大开的呢,街道上还熙熙攘攘的呢。
官员们都来不及反应,也不知道胡匪们是从哪里得来的行动路线,直奔府衙而去,一同胡抢,士兵们都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这清平与淮上隔的远,不同信息,但是男的两家的主事的又默契呀,你干过的吃空饷我也干过,你贪赃我也贪,做着伴的,大家可能都是一个派系出来的。
百姓们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突然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损失,损失的只有他们痛恨的府衙,哈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呀。
“胡主,胡主,真没有想到这清平的油水比淮上的还要多,还有好多都没有装的起来呢”
“是呀,是呀胡主,我建议咱们再去一趟,要不然等他们惊觉的了就不好了。”
“……”
于是一天之内,清平,被抢了三次,中午,晚上,半夜,清平的府衙,一天之内干干净净,一根毛也没有给他们留下。
清平太守惊惧不已,连忙的上书了给了皇帝陛下,胡匪作乱,一天三次府衙被洗劫一空。
唐建元收到了其后来报,也看了奏折,觉得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整个朝堂之上,大声地呵斥“是不是把朕当傻子!胡匪来了三次,什么都不敢就抢你的钱?中午一次,晚上一次?半夜一次?这还带管夜宵的?回去告诉清平,下次要是再有他说的胡匪来的话,太守就不用做了,让他提头来见!”
斥候慌忙而去,整个朝堂沸沸扬扬。这些个人精似的臣子们谁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唐建元清了清嗓子,顺了顺气,才又开口对着下面说道
“苏卿觉得会是胡匪吗?”
苏陌遗恭敬的走出了列队“陛下,胡匪怎么那么有闲心,一天来三次,在说了微臣听说那清平与东胡相隔甚远,也不会知道,能不能来回的跑三次,反正微臣是不能的”
唐建元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又开口问道“青藤将军呢?”
“微臣也觉得是无稽之谈,咱们神木威风赫赫,朔风与大金都不敢染指,小小的东胡又哪来的嚣张的气焰,所以陛下大可放心。”
唐建元那满腔的怒火这才平息,朝臣们战战兢兢的下了朝,长舒一口气,但愿吧。
回到了定国候内,所以还将此事笑着讲给慕金橙听,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现在消息灵便上许多,在怎么艰难千机卫也都就了位,所以整个就州他们得到的信息都是第一手的,甚至连去清平也是这位苏侯爷给的注意。
已经是入夏了,玉清朗的香膏反复的制了好多次,升级了好多版本这才又给慕檀送去,慕檀早就已经回朔风了,原本走的时候带的是第一版的,用上去的时候还没有太大的效果,可是后来用的时间越长,玉清朗也越改越好,这位秦将军的面庞也就越发的白净娇嫩了起来。
偶尔的慕语还问起他“你这个脸好像细嫩上了许多,看起来这次一点也不像个将军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小白脸,就不见光的小白脸,还香香的”
“你懂个啥,这是玉清朗给她调的香膏,就连我想要,都吝啬的很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千明玉也在旁边插着话。
长安与千明玉现在也在朔风,同慕檀一起回来了,进两个人的意思,婚事并没有大操大办,定国候府里摆了几桌酒席,请了千机卫们,然后就是府中的众人。
本来没有什么的,又在这府中,又不是再也见不着面,看是慕金橙总归还是控制不住,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府库里的东西,一筐一筐的往外抬,都是那些神族就不见天光的宝贝。
千明玉奇及其的惊讶“你疯啦,都给我,你好歹自己留点。”
“谁还有嫌弃自己的嫁妆多的?”慕金橙一边说一边往外拿。
“别再拿了,好歹留点吧,你们家现在还有几个没有成亲的呢,别以后可没有东西送了。”本来千明玉说的也只是现在的圣主,孤身一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疏漏了慕檀,说完之后自己也惊觉不对,连忙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慕金橙一时就愣在了原地,她的慕檀,她的五妹,秦府的将军,以后该怎么办呀。
着新娘妆的千明玉站在慕金橙眼前的时候,慕金橙哭的哪里又是她呢,到最后苏陌遗也只得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悄声的说道“慕檀会有好的生活的,你放心”
慕金橙也只能这样的但愿,还能怎么办呢,如果再能来一次呢,如果再能来一次呢,慕檀,我一定会亲手的带你走,让你好好的活着,不会像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就这样长安成了名正言顺的朔风的驸马,可惜这个驸马,普天之下知道的人很少。
直到回到了朔风,朔风的臣民们也知道,长公主千明玉已经成了亲,可是驸马面生的很,也不是谁家的名门望族,也不是少年清贵,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毛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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