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们不过是借着骆王爷的蒽荫作威作福。骆世子仁厚,看重血脉之情,可是你们也应当知晓荣辱与共的道理才是。你如此不顾及后果逮着谁都乱咬一通,总会给骆王府带来麻烦。若是骆王府有难,你们还想有好日子过吗?”霍宁安会说这一番话完全是出于骆明华的角度。
这么多年,骆明华不曾管教过旁支,别人看不透,可是霍宁安却能懂,那是因为他需要有人替他掩人耳目。
可是现在形势有变,骆王府已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骆家旁支要是再不收敛一定会给骆王府带来灾难!届时骆明华也不会顾念什么血脉亲情,他原本就是凉薄之人。
骆依雪被她说得楞在原地,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她也从来没有思考过有一天骆王府不行了她应该怎么办。
一时间惶恐和焦虑占据了她的心,等她回过神,发现霍宁安早就走得没影儿了。
索性打消了趁着夜深去探探外面的心思,又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清桐昨日夜里才回来,正在院子里守着,老远就看见了霍宁安,冲她笑了一下:“霍小姐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找世子。”
霍宁安愣了一下,清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乎了?她可是记得她在这里养伤的时候,通常是她说十句清桐都不会接嘴一句的!
总觉得清桐哪里怪怪的,可是想到已经很久没见到清桐了,或者真的是改了性子,也就没有深思,点点头:“嗯,找他有点儿急事。”
骆明华耳目极灵,加之慕和轩是他的地盘,从霍宁安进来的一刻他就已经知晓,却不起身,只是半坐起身子坐在床上等她。
“你倒是睡得着!”霍宁安将怀里的少年放下,哼了一声。
骆明华的脸隐在烛光下,半昏半明,眸光似不经意地扫过那满身是血的少年:“难不成我不睡事情就能解决了?若真是如此,我不睡也罢。舍我一人,能救千条人命,也是无上功德!”
“满嘴胡言!你快叫药老过来看看他是怎么受得伤,还有没有得治,别叫我白白抱了他一路。”霍宁安只会耍针,对医学方面没什么造诣,看着少年身上的伤口也无从下手。
“夜深了,药老年纪大早就受不住歇下了。”骆明华细细地挽着袖子,露出白皙却精壮的手臂。
“你要干什么?”霍宁安看见他的动作疑惑道。
“治病。你将软榻搬过来,把他放在软榻上,由我亲自给他把脉。”骆明华抬起头,微微一笑。
原本就是绝世容颜,在烛光映衬下更显得神秘又模糊,一笑起来,竟有万物俱寂的错觉。
霍宁安愣了一顺,才红着脸将软榻搬过来,又将少年抱至软榻上。
方才离得远,角度也有些妨碍视线,这回靠近了,骆明华才看清少年是谁,瞳孔蓦然缩紧,连手都有些抖。
霍宁安察觉他的异样,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很重?”
骆明华摇了摇头,眼中的苦涩一闪而逝,吩咐楚毅拿来了药箱。
少年是胸口中了暗器,幸好他胸前有一块玉佩替他挡了一下,只不过伤他之人内力雄厚,玉佩被击碎,暗器还是深入了少年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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