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干你笑那么好看干什么?沐之秋眼前登时冒出两个粉红‘色’的泡泡,虽说跟萧逸成婚已有几个月了,可她还是受不了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引‘诱’好不好?
话说,食‘色’‘性’也,并非只有男人喜欢美‘女’,事实上,‘女’人也比较喜欢美男。那个,看在萧逸比较自觉的份儿上,给个安慰奖吧!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话说出来,已然带着浅浅的低哑。
萧逸眼角‘抽’了一下,明显不太满意他的小‘女’人这样的褒奖,却很低调地没有做声。
他不傻好不好?他的小‘女’人动情了哦!噢!她怎么如此后知后觉?自己都心猿意马了这么久,她怎么才动情?看来还得抓紧时间多研习研习《房中秘书》,省得秋儿总是跟不上他的节拍。
这回萧逸的表情变化实在太明显,众目睽睽下没有丝毫掩饰,众大臣都品出点暧昧的味道来。不由皆在心中腹诽,难不成这‘侍’卫爱慕靖王妃?怎地对九皇子那般态度,看见靖王妃就跟个软骨头一样?
只有李丞相满脸悲怆,极没眼‘色’地哭号起来:“两刀啊!多狠的心哪?一刀便能致命,却偏偏要刺两刀。五刀、四十二剑?他们如何下得了手?”
沐之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儿迂腐得快傻了吧?对于倭人还有什么下不去手的?五刀还是十刀有区别吗?就算把威武将军剁成‘肉’泥倭人恐怕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丞相大人,对于杀人高手而言,刺下一刀足矣,但这凶手却偏偏不放心,索‘性’再补一刀,这般所为,表现出的不仅仅是嗜血成‘性’,更多的是多疑和懦弱。”沐之秋说的很慢,声音平淡冷清,口罩外的两只大眼睛里却暗‘潮’涌动:“作为褚国的附属国,倭国数百年来依附褚国而生,仰人鼻息却心怀鬼胎,强大的野心加上自卑压抑下生成残忍和扭曲的人‘性’,使他们无时无刻不再觊觎褚国和静安王朝的江山社稷。既要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表面上他们百般讨好褚国,每隔几年便会送来一个皇室子弟做质子,背地里他们却对黎城百姓和驻守将士痛下杀手,其目的和野心昭然若揭,不过就是想挑起褚国和静安王朝的争端,以便他们从中渔翁得利,好一出一箭三雕的歹毒计谋!”
“师父说的是!”萧楠的面‘色’也愈发凝重,“用普通长剑在威武将军身上刺上几十个血窟窿,为的便是嫁祸给虎贲军。只是倭人不擅长使用长剑,所以痛下杀手之时,为防止意外发生,便选用了他们最擅长的兵器弯刀,否则如何能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如何能让威武将军活着给舅舅报信?不过百密一疏,他们定没想到虎贲军使用的长剑与普通江湖术士的长剑会不同,这才留下了如此大的纰漏,也让我静安王朝的虎贲军得以洗刷冤屈。真可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深吸一口气,沐之秋将视线投向其他尸体,“萧楠?将威武将军的尸首做缝合处理吧!倘若我猜得不错的话,其他人的伤势应该与威武将军差不多,只是手法会更狠辣一些。”
“为什么手法会更狠辣一些?”李丞相脱口而出。
萧逸和褚云鹏冷声道:“因为送信的活口只留下一个就够了。”异口同声地说完,二人不由相互对视一眼。
接下来的现场解剖沐之秋不想再参与,她给萧楠等人上了一堂生动的现场解剖课,剩下的,是萧楠他们实践‘操’作的时间。
不管萧楠,还是老顽童和仵作,都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方才沐之秋‘操’作时动作刻意放慢,规范有序,三人都默记在心,各自分头做尸检去了。
一个时辰后,十几具尸体全部解剖验尸完毕。
将全部记录的数据递给沐之秋,仵作道:“靖王妃果然神机妙算,确实,除了威武将军,其他人的致命伤都是‘胸’口一刀,正中心脏,不像威武将军那般只是刺破‘胸’腔。又狠又准,一刀毙命!”
“舅舅?现在您可想明白为何我会说凶手是倭人了么?”
褚云鹏的俊脸早被愤怒扭曲,连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在暴跳。沉默良久,才突然咬牙道:“传朕旨意……”
“慢着!”
众人怔然,便连老顽童都想不明白宝贝徒弟此时出言阻止褚云鹏做什么。
褚云鹏眼眸中的怒火压都压不下去,“你想替倭人求情?”
“我呸!我替倭人求情?倭人tmd给我倒夜壶我都嫌弃!”
在场的人登时目瞪口呆,靖王妃这是在骂倭人还是在骂皇上啊?此‘女’脑子没问题吧?当着皇上的面儿爆粗口便罢了,偏偏这句粗口接的还是皇上的话,这个沐之秋是想找死吗?
褚云鹏吃惊地瞪着沐之秋,他这个看起来温柔可亲却又气场磅礴的外甥‘女’这是在骂人么?虽说她骂的是倭人,但为什么听到他耳朵里就有种在骂他有眼无珠的感触啊?
萧逸的眉头挑了挑,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浅笑。只有他的小‘女’人才会骂人都骂得这般有气势吧?呵呵!话说回来,谁叫褚云鹏这么不长眼,非要把倭人往秋儿身上硬套?秋儿可是最最厌恶痛恨倭人的,活该褚云鹏这个舅舅要吃瘪!
萧楠却是没忍住,哈哈笑起来:“皇上莫要生气,我三嫂平生最恨的就是倭人,但凡有人敢将她与倭人相提并论,三嫂不光要发怒,还会打人!”
唔!九弟这个白痴,萧逸十分不悦,他的小‘女’人是世上最最温柔的‘女’子好不好?什么时候动过粗?还打人?九弟吃错‘药’了吗,才会如此信口开河?
正想‘插’嘴反驳,猛地想起刚与秋儿认识的时候屡屡在她手下惨败的事情,不由又有些牙疼。好吧!他的小‘女’人的确温柔可爱,的确不喜欢动粗,但,貌似以前他的小‘女’人很喜欢打他,什么螟蛉子粉、针灸刺‘穴’,这些东西最早好像秋儿都是用来对付他的。不过再怎么说,众目睽睽之下说他的秋儿喜欢打人,这不是颠倒黑白又是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九弟懂不懂啊?他萧逸就最喜欢被秋儿打好不好?
这边萧逸拼命在心里给沐之秋找理由辩驳,哪想那边沐之秋却郑重其事地点头道:“没错,谁下次再敢说我和倭人暗度陈仓,我就‘抽’他!”
嗬哟!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哟!老顽童没忍住,居然嘿嘿笑出声来。
他平衡了,总算圆满了,搞了半天他还不是最倒霉的,宝贝徒弟再怎么目无师尊,也从没说过要‘抽’他的话,褚云鹏是娘舅又怎么了,秋儿还不照样警告他胡说话会‘抽’他大嘴巴么?
连欺师灭祖都灭得如此有气势的宝贝徒儿真乃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想昨日褚云鹏在国宴上将他们关进大牢是何等拽屁威风,现在秋儿总算给他们出了口恶气。老顽童顿时想起秋儿高兴时哼唱过的那首曲子:“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可不是么?今日的蓝天确实比平日的要纯净好看得多,原来这就叫解放。
褚云鹏有种拳头打在棉‘花’包里的感觉。这个外甥‘女’?若是换做别人,哪怕是香香公主,敢这般放肆地与他说话,他都会给顿板子让她长长记‘性’,偏偏这个胆大放肆的人是秋儿。
他还记得儿时的阿芳就是这般,小自己将近十岁的阿芳每回不高兴都会做出这等小大人的模样装腔作势地威胁他,叫他爱不得也恨不得。
不过,如此的胆大放肆却让褚云鹏心头涌上一股久违的亲切。
撇开这个话题,褚云鹏问:“那秋儿是什么意思?放过倭人?”
“放过倭人?”沐之秋的柳眉一竖,一字一顿道:“伤我华夏儿‘女’者,杀无赦!”
这话当与昨晚褚云鹏在密室中所说“杀我同胞者,罪无可赦”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一干褚国大臣不由对靖王妃更加刮目相看。
尤其是马青山、赛广、王德和冯虎四人,更是对这个智慧胆识都不输于男儿的靖王妃好感倍增。
四人不由同声问:“那以靖王妃之意,当如何处置倭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深吸一口气,沐之秋道:“无需十年,最多五年,我要让倭国从大海上彻底消失!”
“从大海上消失?”马青山有点‘摸’不着头脑:“靖王妃可是想要将倭人全都关进大牢?”
“褚国有那么多大牢可关押倭人么?那得消耗多少粮食?既然活着就要害人,那便统统死了吧!”
淡定的声音,从容的神态,连眼眸都是清澈通透的,偏偏说出来的话却是最残酷无情的。满场骇然,褚云鹏的心一阵狂跳,目光如炬一瞬不瞬地死死盯在沐之秋的脸上,“统统死了?秋儿?你的意思可是要对倭国屠国?”
“屠国只怕都太便宜了他们!”一字一顿,沐之秋清清楚楚道:“我要让整个倭国从这世上消失!”
在场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便是萧逸也大吃一惊。固然,他的小‘女’人痛恨倭人,但倭国位于茫茫大海中央,以静安王朝的实力,扫平周边的陆地诸国都不是十年二十年就能完成的事情,更何况是隔着大海的倭国?不仅仅是屠国,要让倭国从世上消失?他的小‘女’人可知自己的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是什么意思吗?
但萧逸异常了解自己的小妻子,秋儿和他一样清楚静安王朝水师不力,岂会说出这般没轻没重的话来?但凡如此狂妄自大,便是他的小‘女’人心中已有了万全之策。心头猛地一亮,难道秋儿是想?
“王妃的意思是?”对上萧逸满含深意的眼神,沐之秋点了点头。
她就知道,她的心思萧逸一定能懂。宽容和仁慈针对的是人,而不是财狼。从在小岛上发现火‘药’密室的那一刻起,沐之秋就嗅出了战争的味道,那样杀身成仁的疯狂,她自认为没有教化驯服倭人的能力。鲁迅先生说过要痛打落水狗,黎城五万人的死亡是血的教训,她决不能让打狗不死反咬一口的事情再度上演。所以,为了四海八荒的和平,她必须要让自己硬下心肠,让倭国和倭人从这个时代彻底消失。
“舅舅!黎城血案已解,我静安王朝与褚国非但不是敌人,还是友好邻邦与亲人。秋儿在此替静安王朝所有的黎民百姓向舅舅和诸位大人们表达谢意。”话音未落,沐之秋已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给褚云鹏和褚国众大臣们磕了三个头,“秋儿愿解褚国危急,救治天凌表哥!”
此言一出,众大臣们都愣住了。半响,李丞相才缓缓跪倒在地,“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靖王妃以德报怨实乃真君子,老夫替众臣工谢过靖王妃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