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跪倒在地:“潇湘公子荆文远、千手娘柴鲍、媚琅嬛曼琳、冰雪‘花’魁雨桐愿效忠靖王府,唯靖王妃之命是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好!”沐之秋抚掌大笑:“如此便真的是自己人了,既是自己人,便是开玩笑。冬果、夜袭?你们还不快谢谢荆公子、柴先生、曼琳姑娘和雨桐姑娘?”
冬果和夜袭忙上前道谢,夜袭面上虽冷漠如常,眸中却迅速闪过一道锋芒。
众人却见靖王妃扭头喊道:“白老板、钱大人?二位现在可信我日进斗金的妄言了?”
隔壁厢房的‘门’应声打开,里面竟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正是前不久才离开的天下食府老板白简之,另一个却是六扇‘门’最不招人待见的从六品官员钱多宝。
白简之倒还罢了,钱多宝却‘激’动得双眼贼亮,然,方才靖王妃的威怒和夜袭额头上的鲜血让他心惊‘肉’跳,一时间不知是悲是喜,原本就猥琐不堪的形象顷刻间变得更加令人鄙视。
夜袭和冬果着实没料到又见到了白简之,更没料到还会看到钱多宝。尤其是夜袭,钱多宝是个什么东西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早晨在六扇‘门’王妃曾向方志清大人提起过要借用此人,夜袭还道只是玩笑,眼下王妃却真的把这个人‘弄’到府里来了,如此腌臜的小人别说被王妃奉为座上宾,仅仅看他一眼,夜袭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王爷若是知道了,不会给他按个护主不力的罪名吧?
不过,说起来这钱多宝倒是对自家王爷有恩,王爷那本珍藏的《房中秘术》便来自此人之手。但不管是谁,只要提到钱多宝这个人,都会‘露’出一副厌恶唾弃的表情,所以怎么看,夜袭都特别想拍死这个人,下意识地跨前一步,夜袭直接侧身挡住了钱多宝打量自家王妃的视线。
但见白简之面上难掩惊讶之‘色’,而那个钱多宝,虽吓得两股战战满头大汗,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不停地在曼琳和雨桐姑娘身上打转,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沐之秋嗮笑道:“贵客临‘门’,实乃三生有幸!沐雨、冬果,你二人先带荆先生四人稍事洗漱休整,我与白老板和钱大人在此恭候。夜袭?你也随沐雷去上点‘药’,莫要留下疤痕。”
待荆文远、夜袭等人逐一退下,白简之才忍不住问道:“王妃?您是如何将这四人找到的?”
“呵呵!白老板果然见多识广。”沐之秋淡笑:“还请白老板将这四位贵客给钱大人介绍介绍!”
白简之厌恶地扫了一眼身边的钱多宝,说实话,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靖王妃为什么把这么个看了就叫人讨厌的家伙‘弄’来与自己平起平坐。此人别人不认得,他可认得,这不是臭名昭著的六扇‘门’从六品官员钱多宝还有谁?
不过既然靖王妃将他视为座上宾,钱多宝此人必有过人之处。
身体下意识地往靖王妃这边靠了靠距离钱多宝远一点,白简之才道:“此四人乃是静安王朝享誉四海八荒的‘红颜四醉’,无论男‘女’,皆是多少文人雅克闺房千金的梦中之人。潇湘公子荆文远,静安王朝最有名的琴师,素有余音绕梁天下一绝之称,四海八荒之内,再无人与他匹敌。据说他祖上也是名‘门’望族,此人却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故被逐出家‘门’多年。很多‘花’楼酒馆都想将他聘去,然,此人生‘性’狂放,四海为家,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至今从未有人能将其收为己用。”
“千手娘柴鲍,褚国人,原是褚国皇宫内的一名太监,因耍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魔技,深得褚皇喜爱,只是此人不甘寂寞,身为太监却与后宫妃嫔有染,故被褚皇处死。有人曾亲眼看见他的尸首被丢弃在了‘乱’葬岗子上,但他却神奇地复活了。自此,他便逃离褚国,在我静安王朝出没,只是从未有人得见他的真容,更别提观赏他那手魔技绝活。”
“媚琅嬛曼琳,此‘女’不知是何方人士,但却是我静安王朝最有名的青楼妓子,传说便是九十老翁,只要上了她的‘床’,她也能叫人枯木逢‘春’犹再发。更重要的是此‘女’被人称作送子观音,但凡不能行人事家‘门’绝后之人,只要与此‘女’共赴**,回家后便能开枝散叶。多少青楼销金窟都试图招揽与她,但曼琳姑娘生‘性’放‘荡’不羁,从不在一个地方久留。故有‘踏雪无痕,处处留香’的雅号。”
“冰雪‘花’魁雨桐,这个人不用我说了,靖王妃和钱大人都听说过。原是褚国皇室,后因祖上谋逆被流放,几经颠沛流离来到我静安王朝,皇上几度想将其纳入后宫都未遂,她虽堕入风尘,却在法‘门’寺后院静修。此‘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只在每年七巧佳节才会出现在运河‘花’船之上。逍遥楼老鸨曾多次亲自登‘门’高价聘请,却都被她撵了出来,因她‘性’情高洁孤傲,故有冰雪‘花’魁之称。”
钱多宝先前还垂涎曼琳和雨桐的美貌,在听完这四人的来头之后除了瞠目结舌的份儿,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乖乖,这些人的来头也太大了些吧?别说他一个不入流的从六品小官,便是多少朝廷三品以上大员也难得曼琳和雨桐姑娘的一次回眸,便是皇上都秋儿不得。就算他有这个‘色’心,也没这个贼胆是不是?省得何时丢了‘性’命都不知道为什么,赶紧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坐端正,倒也显出几分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