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胸口上的鲜血很快就晕染开来,而因为祈佑捏着碎片过于用力,竟是连自己的手指被同样割破了都不知道,唯有泪水混着血水一起流淌。
“佑佑……”
额角上是忍着疼痛的青筋暴起,左舒怀顾不上自己胸口的伤势,只想抓着祈佑的手去看,却被她一把推开,望着跌落在地的左舒怀,祈佑的眼泪扑簌簌的流泪,缓缓的攥紧了拳头。
好似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深刻感受到这其中的疼痛了。
“我会帮你叫救护车。”
撑着摇晃的身子离开,背对着左舒怀道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祈佑一头冲出去离开后,竟是连左舒怀在后面呼唤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呜呜……呜呜……”
海湾边上停放着一辆玛莎拉蒂,车内的人却是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疼痛,而不停的失声痛哭,好像要将所有的痛哭都哭出来一样。
“嗡嗡……嗡嗡……”
手机传来的震动声响起,拉回了祈佑几分思绪,可是望着那震动的手机,她却是没有接起来的半点反应。
等哭声渐渐停止,才感受到手指上的疼痛钻心刺骨的疼。
望一眼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祈佑随手用纸巾裹着手指上的伤痕一路踩着油门离开。
十分钟后,翟景天被祈佑这一副样子吓得差点要报警。
“你怎么了?出车祸了?”
“帮我找个创可贴,我手烂了。”
“烂了?怎么弄的?”
翟景天扶着祈佑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手上的血痕,已经糊满了整只手都是,连他这样的人都下不去手,更何况祈佑呢。
“你到底怎么了?”
带着怒火抬头,然而倒在沙发上闭眼的祈佑似乎已经睡着了?
“唉……”
叹口长气,翟景天认命的打电话叫私人医生来处理伤口,原本只是一个小伤口,竟然被祈佑故意弄得严重到了要缝针的地步。
天知道她的身上还有多少伤痕都是被左舒怀弄出来的,而更不说心里的那一道永远磨灭不掉的伤口了。
“翟先生,已经处理好了。”
“嗯。”
始终抱着祈佑在沙发上坐着,看着她的右手被包扎好后,翟景天才抱着她一路上楼,偌大的卧房里,终于被另一个占据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伤害自己的结果才是最愚蠢的,你真不该这样做的,佑佑。”
温热的毛巾擦着她泪痕混着血迹的小脸和左手,翟景天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祈佑一定不开心,否则也不会任由疼痛感的伤口来刺激自己了。
守着她在床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翟景天亲自给齐楚打电话说自己要跟祈佑谈一谈关于“表亲”的事情,齐楚一听此话,倒是颇为放心,毕竟翟景天可不是太过乱来的人。
余晖落尽,白云被染的绯红,祈佑睁眼望着这一幕,竟是觉得自己这一天仿佛过了一辈子似得,看透了春秋风云,再没有了什么思绪和心情。
“醒了?”
推门进来的翟景天端着手里的托盘进来,倒是难得没有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