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十分无语,说道:“严冬生,你这算什么,脚踏两只船?既然都跟她定亲了,就跟她过你的日子去好了,别再想着我了行不行?我真心没惦记你,我到你家来是有事,是你娘跟佟玉钏惹到我!”
“巧儿你别说这种绝情话,渠开远又不在,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确实脚踏两只船,但是作为男人,这不是很正常,钏妹都不介意,你生什么气,要不是渠开远破坏,我们怎么会这样……”
他们在这里说话,却没注意佟玉钏那边已经静下来,让村民们去算地的亩数与钱数,她在门口等着。
严冬生和王心巧的谈话隐约传过来,佟玉钏脸色发白,双手攥在一起看向那边。
张氏年纪大了,耳朵不是太好使,但也知道,严冬生和王心巧说的话,肯定不是佟玉钏想听到的内容。
她站在那边叫道:“巧儿,没事了,快点回家吧,你家里一大摊子事呢,就不担心开心闹啊。”
王心巧也不想多跟严冬生纠缠,说道:“我娘叫我,我走了,你和你的钏妹爱怎样怎样,与我没关系,少再把我扯上!”
说完来到张氏身旁,转头对佟玉钏狠狠扫了一眼,警告道:“姓佟的,我告诉你,以后少再跟我耍什么花招,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扶住张氏的胳膊,“娘,我们走!”
然后母女两个气昂昂地走了。
她们走了之的,严冬生回到佟玉钏身边。他以为佟玉钏没听到他和王心巧对话,还在问那几个村民的事,佟玉钏却说道:“他们的事我会解决,你就不用操心了,只是我想问问,你到底怎么想的,定亲这么久,我为你做了么多,我家边嫁妆都置办完了,你却把婚事一拖再拖,如果不想娶我的话就直说,我佟玉钏不会懒上谁不放的!”
严冬生惊讶道:“钏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不了解么?我不成亲只是不想亏待你,想有一些成就之后再成亲,也不至于让你爹娘觉得你嫁给我委屈!”
“委屈?若是怕委屈,我当初就不会选你,既然都决心嫁给你了,你给觉得我还会嫌弃什么吗?”
严冬生见她确实很激动的样子,只好说道:“好吧钏妹,你要是觉得不成亲不足以显出我对你的真心,那就成亲好了,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先把那几个人打发了,回头我们再说。”
佟玉钏不确定他的想法,心里发凉,扭头向那几个村民走去,严冬生也在旁边陪着。
这次王心巧没像上次闹得那样凶,张氏总算松了口气,和她一起离开严家门前,对王心巧说道:“巧儿,现在没事了,你快回家去吧,娘还没给你爹做饭,家里门都敞着,不能送你了。”
“娘,我不用你送,我都这么大人了,而且这边山都是咱家地盘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先回家吧,家里缺什么少什么的,回头我让开远送过来。”
“不用了,什么也不缺。”
母女两人分开,王心巧没直接从村东走,又到村北的山边去看。
她回来的时候,渠开远买工具刚好也回来。
来回不过一上午的工夫,却没想到家里就有人闹事。
他才问了短工们几句话,王心巧就回来了,他又过来问道:“巧儿,你找佟玉钏去了?怎么样,他们没欺负你吧?”
王心巧道:“没有,当着那么多人,佟玉钏还要装好人呢,怎么会公然欺负我。”
“那地的事呢?”
“那些人还是把地卖给佟玉钏了,不过有多少就是多少,没往咱们的果园里占。”
“那就好,走吧,咱们先回家,有两个受乡的乡亲回去,咱们回去看看。”
“嗯,走吧。”
两人又跟干活的短工交代了几句,然后一起向家中走。
一边走渠开远一边说道:“巧儿,我刚才在镇里听说一件事,咱们这一带也要强化官制,原来缺失的都要补上,要发动大伙推选里长亭长呢。”
王心巧说道:“哦,那挺好的,法制健全了,就没那么多人敢为非作歹了!”
渠开远却摇头,说道:“好事什么啊,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多几个官就是多几个搜刮百姓的人,有事情还像从前一样,谁钱多、谁拳头硬谁有理,你当那些官真会为民做主么。”
王心巧担心起来,说道:“那怎么办啊,咱们家又开果园又做这做那的,还不得被他们盯上!”
渠开远道:“所以我想试试,不如我自己去弄个什么小官做,这样就算不能给别人帮多大心,最起码也可以保全家无事。”
“你弄个官做?那官是那么好做的么,不是要大家推举么?你有那以高的声望?”
渠开远笑了,说道:“你还真信什么推举啊,不过是走点门路花点钱,到时候他们往上面报,说点好话,就当上了。”
王心巧眼睛又发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估计想当官的大有人在,能是咱们花钱就能挤上的么。”
“这个你放心,只要咱们出钱,爹就能找到门路,寻个小官职不成问题。”
“那、那要多少钱?”
“啬夫八百两,游徼一百两,亭长一百两,里长的话,三五十两就够了。”
王心巧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官啊?管什么的?”
“呃……一时我也解释不清,只能说里长最小,管百户,十里一亭,十亭一乡,啬夫和游徼都是乡里的官。”
王心巧发愣:“啬夫和游徼都是乡里的官,为什么价格差这么多?”
“原本是不应该差这么多的,可是啬夫有实权,能贪到银子,而游徼却是负责缉捕的,缉盗匪御外敌,油水不大却危险,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做,自然价格就低。”
王心巧这才了解,问道:“哦,那你想做什么官?”
在她认为,要是只能照顾家人的话,弄个里长当当就可以了,事情不多,责任也不大。
可是没想到渠开远却说道:“我算了一下,我们手里的银子,如果当啬夫,就又掏空了,还要再想办法,而亭长和游徼都是一样的价格,职位却差了一级,所以干脆当游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