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座小院,里面便是鸟语花香之地,但却蕴含着几分的肃杀之气。
应道只是刚刚迈进一步这里,便是感觉到几分的刺骨寒冷,但神色上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目光直视前方,落在了一位坐在石凳上、石桌旁的老者身上。
一年多不见,应道发现老者的头发花白了许多,但一双眼睛依然是炯炯有神,身上散发着刚猛有劲的气势,如同一尊武神般,端坐在了石凳上,气势磅礴。
单单从气势上来看,很难发现这是一位老者,更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位血气强盛的中年人。
“小辈应道,见过武天侯爷。”应道进来,朝着武天侯爷拱了拱手,说道。
武天侯爷面前放着一盘棋,他在沉思,并没有理会应道。
应道也没有在意,缓缓走了过去,但随后虎躯猛然一震,一股庞大如同山岳般的威压正在铺天盖地的朝着他暴涌而来。
身躯一震之后,应道也是不以为然,目光坚毅,步伐沉稳的朝着石桌旁走了过去。
从棋盘上来看,应道也能够看出这盘棋已经是到达了白热化的阶段,而且从棋盘上观察,应道能够看的出来先前必然有人在与武天侯爷下棋,只不过自己来了之后,那人便是离开了。
应道心中暗暗猜想此人是谁,但他来到武天侯府这里,为的就是要找出穆飞和万云皇帝。
因为姜静欢所给他的情报,便是指明了在穆飞和万云皇帝离开了万云王朝之后,便是来到了武天侯府当中,是武天侯爷接纳了他们。
“坐。”
武天侯爷开口说了一字,这个字当中蕴含着浓郁的武道之气,磅礴浩大,老眸当中透露出了苍劲,盯着棋盘,周围的虚空都渐渐扭曲了下来。
应道神色凛然,武天侯爷已经达到了无上武尊之境,身上的气势变化,都能够影响到周围的一草一木了。
应道体内运转起了《浩然圣经》,澎湃浩瀚的浩然正气在支撑着应道的全身,抵御着那股庞然的威压,也让应道在无上武尊的气势威压下显得气定神闲,缓缓落座。
“人生如棋,对吗?”武天侯爷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却是将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收敛了起来,目光看着应道,淡淡道。
“或许是吧,但在小辈的心里,命运始终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应道不卑不亢的说道。
“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那么前提你必须比你的敌人强。”武天侯爷说道:“虽然你的天赋和实力在天骄一列当中属于顶尖,但比你强大的人太多太多了,你的命运恐怕也掌控不了在自己的手中。”
“至少我一路走来,我还活着。”应道很直接的笑着说道:“相信侯爷在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走过来的,既然侯爷都能够活的这么长久,我为什么不能呢?”
武天侯爷浑浊老眸闪烁着精芒,盯着应道,他从前便是知道应道成长起来之后必然会大放异彩,而他也尝试过利用慕容霜跟应道进行联姻,可他却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武天侯爷心里也只能感叹物是人非。
如果当初应道答应了这场联姻,那么或许什么事都没了吧。
“你来武天侯府,是有何事?”武天侯爷问道。
“了结一桩恩怨。”应道正色的看着武天侯爷,说道:“我有情报所说,黄沙宗之人以及万云皇帝出现在了武天侯府当中。”
武天侯爷面色不改,淡淡的说道:“以你如今的实力,恐怕还不是他们的对手,离开这里吧。”
“许多事情都没有绝对,是不是他们的对手,打过才知道。”应道双眸精芒闪烁,身上气势也是冲天而起,盯着武天侯爷,说道:“看来万云王朝也是与武天侯府有所关系……或者说,武天侯府也是黄沙宗里的人吧。”
应道也能够猜得出来,毕竟连万云皇帝都是黄沙宗的人,而穆飞在离开了万云王朝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灵河域,而是还呆在灵河域当中,这也就表明黄沙宗还有人在灵河域里面。
所以,姜静欢随着线索也是一直在找出黄沙宗之人的身影,最终也是查到了武天侯府这里。
武天侯爷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淡淡的说道:“如今大争之世,天骄争锋,正是决出年轻一辈王者的时候,老一辈不该插手,若是你动手的话,那么这个规矩就不成立了。”
“当然。”应道笑了笑,他自然听出了武天侯爷话语当中的威胁之意,老一辈不能够对年轻一辈出手,但年轻一辈若是对老一辈出手的话,那么老一辈自然也会出手击杀对方。
而且,应道还能够感觉到一道道冰冷的目光射在自己的身上,杀意蔓延,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
应道嘴角微微上扬,感觉到周围的沙子正在流转,笑看着武天侯爷,说道:“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错,不单单是万云王朝,连神将阁府都与武天侯府有所关系,毕竟当初我在神将阁府当中感觉到的那股浓郁的武道意志,便感觉到十分的熟悉。”
“如今再次跨入武天侯府,一切都明朗了。”
对于应道的话语,武天侯爷却是没有放在心上,面色不改,依然端坐在了石凳上面。
不管应道猜测了什么,武天侯爷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这也让应道感觉到十分的模糊,就像是握着的线索根本把握不住一样。
不管如何,如今应道过来这边,就是想要了解这桩恩怨。
“沙沙沙!”
狂沙席卷,如同昏黄的天空,席卷起一股森然的杀机。
应道坐在武天侯爷的对面,神色不慌不忙,右手捏着石桌上面的茶杯,笑着说道:“侯爷,小辈路途遥远赶来武天侯府,喝这一杯茶,不为过吧。”
说完之后,应道却是转身将杯中的茶水撒了出去,漫天黄沙瞬间被镇压下来,几道身影更是在虚空之中被逼迫了出来,神色狼狈,目光冰冷的盯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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