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打精神的苟大、鱼鹰两大头领,又勉力拼杀了数十招。场面仍无多大变化,还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而此时,各自手下却已伤亡过半。
尚有一战之力者,均不过二十余人之数。
见此状况,处事老道的鱼鹰眉头微皱。
再次与苟大猛烈碰撞一招后,倏地跳出战圈,提气叫道:“苟小子,如此下去,必然是两败俱伤之局。咱们都约束手下暂时住手,且听我一言。”
苟大早有止戈之意,一直在苦力硬撑而已,闻言立即点头应承。
于是一长一短两道低啸,几乎同时响彻战场。
听得头领休战号令,早无战意的双方人马,瞬间泾渭分明的排列开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各回本队。
……
苟大长出一口浊气,猛地一把擦去额头的汗津,拇指一竖道:“鱼鹰老头,厉害!老当益壮,不减当年之勇啊!”
鱼鹰此时也是微微气喘,累得够呛,点头接受了苟大的示好之举:“数月不见,你小子进步挺快,真是后生可畏啊!”
“得了,咱们就别互相吹捧了。不打不成交,打也打了,谈也谈了,结果呢?除了白白伤亡了许多弟兄,仍然未能解决问题!”莽汉苟大摇摇头。
紧接着眼前一亮:“莫非一场撕杀下来,你这老头想通了?愿意接受我的分配方案了?”
削瘦老者鱼鹰哈哈一笑:“接受你的分配方案?哈哈,苟小子,你想多了!”
……
苟大一听心愿落空,顿时火气又起:“你特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别急!苟小子你想过没有?咱们再这么打下去,会是什么结局?”
“那还用说?绝对的两败俱伤!谁也落不了好,但咱也不悚你!”
削瘦老者鱼鹰不置可否地摇摇头:“那我再问你,两败俱伤的最终结局呢?”
“真特么废话连篇!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难道你想去我们总舵做客不成?鱼老头,就算老子诚心请你,可你敢去吗?”苟大言辞毫不客气。
“去你的狼窝虎穴做客?别逗我了,那是万万不敢滴!”
“你特么究竟想说啥?”苟大余怒未消。
“老夫想说的是,如此争斗乱战下去,我们不但不能达到抢人掳美之目的,还很可能被闻风而至的黄雀,来个以逸待劳、一网打尽!”鱼鹰慢条斯理地道。
……
苟大看似莽撞,实则乃心思细腻之人。
略一沉吟,也是认可了鱼鹰的说词:“那你说怎么做?爽快点!别特么长篇大论的喋喋不休。”
鱼鹰双眼微眯,狠狠一咬牙,肉痛地道:“我让一步,三名嫩妞我只带走最小的那个,其余两个你带走。但那四名护花使者,由你出手解决!如何?”
“好,爽快!就这么定了。我说鱼老头啊,鱼老头!你特么早如此通情达理,又怎会平白伤亡这许多兄弟?”苟大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就赶紧出手,免得夜长梦多!”鱼鹰委实不愧为小心谨慎之人。
苟大略一点头,大手一挥,就要命令手下出面,解决华枫等四名“无用”之人。
……
听闻自己就要被解决,华枫、孟起、孟青青、姜楠楠四人吓得魂飞魄散,几欲昏厥。
值此生死攸关之际。
陡然,异变突生!
……
“唰唰”!
东南方向,密林中。
一阵阵衣衫破空之声持续响起,接踵而至的,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但见一群白衣大汉纷至沓来,当先一人打了长长的哈欠,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冠,这阴阳怪气地道:“两位这么快就不打了?好像还确定好了分赃计划?”
接着啧啧叹息道:“继续打下去啊!如此‘精彩’的打斗戏,正好有助于阮某入睡。你们这一停战,让阮某少了催眠曲,还怎么成眠?真是让人扫兴啊!”
莽汉苟大一声冷哼:“阮方克!怎么哪里都能碰上你小子?给老子滚远些,这里没你啥事!”
“没有我的事?哈哈,只要是好事,就都是我的事!”阮方克极端霸道,语气强横。
又是一个不讲理的!苟大气极语塞。
……
“阮小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以你的胃口,笃定能吃得下老夫和苟大?”鱼鹰冷笑道。
阮方克闻之不言,仰天一阵大笑,随即嘬口一声长啸。
“唿啦啦”!
西北方向,密林中。
竟也涌出一群白衣大汉,领头者赫然正是阮方克的弟弟阮方志!此人武功,同样不弱。
两拔白衣大汉虎视眈眈,总数略有五十人之多。
……
原来,这阮氏兄弟,也早就盯上了柳飘飘、孟真真、姜瑶瑶三大美女。
本打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未曾想这两只捕蝉的“螳螂”,血拼一阵后,竟然握手言和,而且还谈判成功、分赃顺利。
再不出手,三名美娇娘就将花落人家。
情非得已,加之唯恐夜长梦多,自己这只“黄雀”只好提前闪亮登场。
企图以精锐之士,痛击疲惫之师!
……
见对方势大,鱼鹰与苟大对视一眼,均是微微颔首。
统战同盟,瞬间达成!
两人都非常清楚,敌强我弱之下,势必得同仇敌忾,方才有全身而退之机。
否则,今日之局,恐怕会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抢夺美人?
拉倒吧,能保住狗命就不错了!
……
见对方瞬间结成同盟,阮方克脸色阴沉,双目冷芒一闪,一声低啸,率先扑向鱼鹰。
阮方志则是身形一动,直取苟大。
“兵对兵,将对将。”
各自手下紧跟头领之后,“噼哩啪啦”、“唏哩哗啦”、“唿唿啦啦”,又是一通混战。
场面激烈凶残!
至于“罪魁祸首”柳飘飘、孟真真、姜瑶瑶等七人,反倒倍受冷落,无人问津。
……
两个时辰后。
混战双方,终于渐渐停手。
此时,还能勉强站立当场的,仅余四人—阮氏兄弟、鱼鹰、苟大。
他们虽然还能站立,但也是伤痕累累、精疲力竭。
显然,短时间内已是无力再战。
至于其余的小鱼小虾,伤的伤、亡的亡,悉数倒地不起。
整一个哀鸿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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