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乔染玉捶打着他坚实如铁的胸口,埋怨道:“分明是有功夫的,你怎的不早些抓住我?害得我跑得这般苦累。(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那你又为何不肯停下?”
“我怎可这般轻易认输呢?”
“那本宫又怎可轻易将那美味的饭食吐掉呢?”说罢,鼓起腮帮子,状貌将吞下去的吃食又翻上口中,向乔染玉压了过来。
乔染玉没想到他竟还这般含着,惊呼一声,一把捂住了流轩的嘴巴,不叫他靠近。
大喊着:“太子殿下不知羞,深更半夜竟轻薄我一弱女子。”
这一声在这夜里静谧的院中可是让院里的奴才们听了个清晰可辨,皆是目瞪口呆,可谓湖中击石,卷起千层涟漪。
他们面上始终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太子殿下竟也好近女色么?
流轩在乔染玉手心里轻轻啃咬了几下,乔染玉觉得一阵麻痒,“咯咯”地笑着在他怀中踢腾着小腿。
流轩瞧见了奴才们好奇的目光,低声失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一句话便将本宫多年树立的威严形象给毁了个片甲不留,可还要本宫如何为日后做好皇帝准备呢。”
“太子殿下恕罪,是奴婢直言了。”乔染玉捏着流轩的侧脸。
流轩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已是入夜,空气有些发凉,流轩便也不再耽搁,直接将她抱进屋去。
虽是跑了这大半个时辰,已是困乏不堪,流轩却还是怕她夜里因着白天的种种,难以安睡,陪着她在床榻边说了好些个无厘头的话,乔染玉知他忧心自己,只是天色已晚,他也是劳累了一整日,自己不忍看他这般为自己劳心费神,也只得佯装熟睡。
流轩帮她盖好轻薄的被褥,才起身走了出去。
门缝合上的瞬间,乔染玉又悄然睁开了双眸,既是与流轩打闹嬉戏了这样久,可终究,面对这茫茫的夜色,内心的怅惋显得格外浓烈,如饮下一壶浊酒,酒入愁肠,散作点点灼烧,在腹中燃烧开来,是如何也忽视不掉了。
月落参横,明发不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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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流远与流澍才得空来太子府,几人坐在正殿的桌前,共进晚膳。
“远哥哥与澍哥哥何时去域外?”乔染玉问。
流远不答话,手肘顶了下正在夹菜的流澍。
“父皇说待中秋过了,三哥过了十六生辰,我过了十五岁生辰便去。”流澍得到示意后答话。
“嗯。”
虽是已在极力掩藏自己的不安,三人还是发现了她的低落,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流远似是想到什么,问道:“玉儿可会书信?”
乔染玉闻言似是也想到什么,眼眸一亮,连忙颔首。
流远瞧着她霍然晴朗的小脸,不由心跳漏掉一拍。
转向流轩道:“二哥,我曾听父皇说过,说那域外有座白鹤山,那白鹤山上养的白鹤可传信笺,不过只能从别的地儿飞回去却是飞不出来的,可以让玉儿传信与我们,我们将给玉儿传回的信夹在军报中交与父皇转交也便是了。”
“果真么?”乔染玉兴奋着。
即便只是传信,能互报个平安也是好的。
流轩似也是十分惊喜,手指将乔染玉嘴角的饭粒抹了下来,淡笑道:“我明日便派人前去打听。”
“好!”乔染玉似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