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智宥,如果你现在不是拿着这些东西告诉我之前的那些破事,我一定会一刀子捅到你心口里,你信不信?还是你想等着我割你肉呢,剁你骨头呢?”
一字一句咬得清淡却饱含噬骨恨意的沈琛,眼角发狠,眼眶发酸,瞳孔却是染上了血红色,但那样的眉梢眼底里都是冰冷彻骨,越发显得他一张俊颜棱角分明。
“咳……”
坐在沙发上的森智宥纹丝未动,可身后从卧室里出来的孟前辈则是刚刚挂掉电话轻咳一声道:“我跟小齐已经都吩咐下去了,只要阿玹有任何消息,就会第一时间传来。”
话音落地,孟前辈拍了拍森智宥的肩膀朝门口的方向抬着下巴,示意他先走人,可是……
“我也想知道阿玹去哪了?我本来就是想帮她躲开这场婚礼,等我爸爸跟叶重放开这事后,再接她回来,不然我干嘛费劲给你透漏消息?没错!我是有私心,可我难道不该有吗?”
蹭的起身,森智宥冲着一声不吭连个眼角也不曾放在自己身上的沈琛大吼:“阿玹十年前就是我森智宥定下的女人了,沈琛,你最好搞清楚谁才是先来后到!”
摔门走人的法国小王子显然是丢人丢面,又丢分,一口闷气窝在跑车里,两眼空洞的却流了眼泪,满心萧索……
“阿琛,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听齐秘书说你已经三天没阖眼了?”
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跟沈琛过多的研究,那只会让他心里更难受,可看着他这一副颓唐的样子,孟前辈又不得不心疼起来。
“我说过,你要怎样闹都行,但至少先要保全自己,不然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去照顾阿玹?”
一句句好话落定,可沈琛却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像是个木雕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看的孟前辈连连叹气……
“好,我知道你难受,可你难受有用吗?至少可以证明阿玹现在没有嫁人,也没有跟森智宥在一起,不是?说不定等风头过了,阿玹就回来找你了呢!”
眼下只能捡着好听的说,孟前辈抬手拍向沈琛的肩膀,却是触手一片汗湿。
“你要这样坐着就坐着吧,我先去休息了,指不定阿玹明早就能来见我这个奶奶喽。”
只见沈琛这幅浑身湿透的样子,孟前辈知道自己已经劝不动了,索性走人图个清净,让他自己好好想个清楚。
然而当偌大的客厅里全部安静又暗黑之后,一滴滴被月光反照出来的泪滴却是流淌不停。
捂着脸,沈琛蜷缩着躺在沙发上,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阵发紧生疼,咬牙忍着哽咽声流泪,然后等着泪水一股股流淌,直至眼睛发酸的已经出血。
“阿玹,你到底在哪呀?”
临闭眼前,沈琛摸着自己的心口问一句,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得到答案。
……
“小姐好,少爷让我来接您的。”
五个小时前,飞机场上的叶碧玹从另一出口通道绕出,刻意避开森智宥后站定在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