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万全之策便是这法子?”轩辕诺睨着砚台手中所捧着的女装,嘴角不禁一阵抽搐。
“欲取殿下性命之人太过猖狂,即便殿下有暗卫及亲兵保护,也抵挡不住一波跟着一波的追杀。令人假扮殿下与亲兵一道,而殿下扮作我路上新收之侍女,足以迷惑那幕后之人。”迟墨淡淡答道,完了后,又不急不缓地加了句,“殿下,车骑将军如今危在旦夕。”
轩辕诺咬着牙从砚台手中夺过衣裳,转身往马车上走,“墨卿可真是好算计啊!”
这人定是故意的,令她穿着女装招摇过市便罢了,更要她堂堂一朝太子扮作他的侍女!
原以为是伦皎洁孤冷而不知所动的月亮,却不想是只黑心狡猾偏又记仇的野狐狸!
待她一离开,一边的砚台便再也憋不住笑地说道了起来,“哈哈哈,公子,刚刚太子殿下的脸色可真好看,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的。”
哼,让他调戏自家公子,自家公子是随便能让人调戏的吗?
迟墨闻言伸手握拳挡了挡扬起的唇角,“不得无礼,要殿下男扮女装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让殿下作为我的侍女更是大不敬。你若还是这般口无遮拦,当心殿下回京后治你一罪,皆时我也难保你周全!”
砚台闻言身体瞬间便僵硬住了,哆嗦着嗓音道,“公……公子,砚台胆子小,您别吓唬我!太子殿下应该不会如此小气罢?”
“嗯?”迟墨放下手,语气比以往严肃了几分,“说不准。”
砚台瞬间面如死灰,浑身颤抖不止,几乎要哭了出来,“公……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还不想死,我还想在公子身边伺候,呜……公子,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迟墨低叹了声,转过身去,没再言语。
砚台顿时透心凉,“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公子,砚台日后不能随伺您左右了,您自己万事要多留个心眼……”
迟墨听着他交代后事般的絮絮叨叨,好笑不已。
他轻咳了咳两声,低叹道,“起来罢,殿下不是那般斤斤计较之人,只不过,你若是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其不敬,殿下总有一天会发火的。”
砚台年纪小,这些年跟在自己身边,自己也没多拘着他,是以养成了他如今这般风风火火又说话不知轻重的性子,若不尽早敲打敲打他,早晚会闯出大祸来。
砚台连连点头,从地上爬起来,犹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他,“公子,您让殿下扮女人,可殿下是男子,如何会像?”
迟墨闻言弯了弯唇角,还未开口,一道雌雄莫辩的声音便从门口传了过来。
“砚台,私下议论皇储可是死罪!”
砚台刚才被迟墨吓唬了一顿,此时又听到这般言论,当下便跪了下去,连连求饶,“殿下,砚台错了,砚台罪该万死,但此事完全是砚台一人嘴碎,与我家公子无半点关系。”
“呵呵,你这小童子倒是忠心。起来罢,逗你玩儿呢?”
砚台连连道谢,颤颤巍巍地起身,一抬头,这下算是完全呆若木鸡了。
轩辕诺一身鹅黄色纱裙,发髻半挽,点点珍珠点缀期间熠熠生辉,并不倾国倾城却有种令人移不开眼的韵味。她手持折扇,笑容慵懒,若非那眉间隐隐可见的英气跟那熟悉的神态,砚台还以为是另一个人。
“太子殿下?”
轩辕诺对于他的神情像是十分满意,手中折扇摇得更是慵懒,“孤比之女子如何,像吗?”
“像!”砚台瞬间回神,重重点头,“若不是胸平了些,殿下现在就是一个女子。”
“啪”他话音一落,轩辕诺手中的折扇便狠狠砸在了地上,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呵呵……”一边的迟墨更是难得轻笑了起来,轩辕诺身子一僵,盯着砚台的双眼几乎可以吃人。
砚台缩了缩脖子,心里十分委屈,自己又没说错,太子殿下为何用这般恐怖的眼神盯着他?
几人之间的气氛一度尴尬无比,迟墨缓缓止了笑,轻咳了两声,转开话题道,“殿下,事不宜迟,该启程了。”
说着,他又沉吟了片刻,续道,“既要做戏便要做全套,接下来的时便称殿下为‘子若’,殿下看如此可好?”
轩辕诺深深吸了口气,狠狠收回目光,转而伸手扶住他,“迟……公子设向周到,孤……奴婢全听公子的。”
迟墨听着她咬牙切齿又生硬的话语,竟觉得莫名的愉悦,想来这两日,自己的情绪波动幅度比之以往十九年都大上许多。
但奇异的是,对此,自己并未感到不舒服甚至还有几分欣然接受的倾向,思及此,他暗暗心惊,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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