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设置防盗,无奈为之。防盗时间过后,就能看正常内容犬子站得远,不似其他闲人都围了上去,他观察到庄张两家人的神态,并未听清他们谈话的声音。犬子对辎车中坐着的人,越发感兴趣,会是谁呢?
庄秉在家人和亲戚的拥簇下,步行前往庄家院子,庄秉的轺车后头,紧紧跟随着辎车,辎车的帷幕一直没有打开。
围观的人们都很好奇,纷纷猜测辎车中坐着的是何人。不知是谁听得真切,说了句:“是新妇,庄家大郎娶妻了!”人群嘈杂,紧随辎车不放。
辎车终于停在庄家院中,庄秉走至辎车前,将辎车的帷幕挽起,里头坐着一位盛装的新妇。庄秉搀扶新妇下车,新妇羞涩低头,和庄秉执手并肩,在家人的拥护下,将新妇领进门。
新妇婀娜姝丽,引的围观的人们争相观看。
庄家仆人从辎车上抬下众多妆奁,有精美的丝绸,光彩夺目的漆器和精致的青铜器皿、灯具、香炉。
竹里的人们奔走相告,庄家大郎娶了位美丽新娘子,还带来一车的妆奁。
犬子见庄扬他们进屋了,便就散去,不似其他人,围在院外探头探脑。
这日庄家仆人成群忙碌,杀猪杀羊,洗涤碗盘,犬子来竹里居住半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热闹的情景。
犬子回家,见到向来安静在堂上纺织的刘母,人站在木桥上张望,显然就是她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犬子,庄家这么热闹啊,是谁来了?”
“阿母,是庄家大郎回来,还带来新妇。”
“难怪了。”
刘母也知道庄家有个大郎,在外经商。
母子俩回屋去,眼见天快黑了,刘母已做好饭。母子俩吃着粗陋的食物,对于正在大办宴席的庄家,并不去探看。
夜里卧在榻上,犬子念念不忘的是那辆漂亮的辎车,他梦见自己也有这样的一辆车,并且像位贵客般打扮,盛装坐在车中。梦中的自己,是位成年男子,冠剑锦袍,独自赶着马车,驰骋在原野上。
庄宅家宴,席宴上,除去庄家人,也宴请了舅父一家。
入宴前,庄秉带新妇,叩拜堂上庄母,庄母将他们搀扶起。庄母执住儿媳的手,小声问她话语。新妇文静,随和,待庄母恭敬温顺。虽然婚事并非由庄母做主,她对这位儿媳倒也满意。
庄秉夫妇叩拜长辈后,小辈这才入席落座,享用佳肴。
舅父张殷坐在贵席上,讲述他如何在广汉郡为庄秉主持婚事。
春时庄秉和舅父到谷昌贩马,运往广汉郡,张殷如常到郡中友人廷掾林忠家饮酒,正好听闻林忠要嫁女儿。林家二女娴静有美名,庄秉有意迎娶,便由舅父帮忙撮合。原本也不敢想林忠会同意,求亲的人许多,家世比庄秉好的不少。后得到首肯,便就急忙操办婚礼,而未来得及报知在临邛的家人。
“多亏舅父,方得促成这桩美事。”
庄秉举酒致谢,他身旁坐着新妇,新妇亦是举酒道谢,低头恭敬。
“免礼,也是阿秉一表人才,得人赏识。”
夸赞起自家大外甥,张殷从不吝啬美词。
和舅父的宽厚仁爱不同,舅母精明,询问起林家的状况,有几个姐妹兄弟,姐妹是否都出嫁了,兄弟以何业为生。
新妇轻语回复,未失礼节。她回话时,庄秉一直看着微笑、点头,这样一个小小细节,为庄扬捕抓。庄扬知道兄长不苟言笑,显然是深爱着这位女子。
新妇叫林嫱,幼名阿细,家中有姐弟四人,大姐已出嫁,妹妹尚小,弟弟唤林禹,在锦官城游学,年纪和庄扬差不多大。
大人谈的都是家长里短,小孩们不感兴趣,庄兰舀着美味的肉羹喝,眉眼弯弯,因有美味佳肴相伴,她心里也是乐呵呵。
宴会散去,庄母执住新妇的手,到屋里头谈话。庄秉将舅母一家送出门外,把弟妹唤齐,喊到自己屋中。
贩马虽辛劳,收入颇丰,庄秉挣的钱不少,由此也才能得林家青睐,娶得美妇。庄秉待家人慷慨,每每贩马归来,都会给弟妹们带些东西。
见兄长打开一口大漆箱子,庄兰就去狗腿,偎依在庄秉身边亲昵唤着大兄。庄秉笑语:“这会就知道唤我大兄了。”今天庄兰这孩子呆呆的,恐怕对长兄成亲,自己有嫂子的事还很迷惑。“大兄最好啦。”庄兰搂着庄秉胳膊不放。“好了好了。”庄秉拉开庄兰,这才空出手,从箱中取出一对铜铃铛。铜铃铛用红绳系绑,纹样精美。寻常人家的孩子并无玩具,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有礼物,最多不过是泥车瓦狗。
“呀,是铃铛!我好喜欢,谢谢大兄!”
庄兰拿了铃铛,绑在腰间,铃铃地奔跑出屋,别看她平素粗野,她可是很爱美,大概是去找阿母显摆了。
看着庄兰欢喜雀跃的身影,庄秉无奈摇摇头,他就一个妹妹,自然最受他疼爱。
“阿平,你过来。”
庄秉抬头看庄平,庄平总是很安静,也很懂事,就是胆子小。
“大兄。”
庄平站在庄秉跟前,他腼腆笑着。
“在商肆见得一副棋子,便就买来给你玩戏,可不许耽误了课业。”
庄秉从箱中取出两只竹制的棋盒与及一张棋盘,棋盘亦是竹制,可以卷起,倒是不占位置。
“谢谢大兄。”
庄平捧住礼物,眉开眼笑。他这孩子喜静,下棋倒是适合他。庄平同样是欢喜地带上礼物离开。不得不说,他们的喜好,大兄庄秉都知晓。
此时屋中只剩庄秉和庄扬,庄秉说:“我不在时,家里多劳你费心。”庄扬惭愧说:“我在家悠闲,不及兄长风餐露宿、深入蛮荒地辛劳的千分一。”庄秉拍拍庄扬肩膀,两兄弟揽抱在一起。“恭喜兄长。”庄扬笑语。庄秉说:“我于路上还在想,该如何告诉家人我成亲之事。”此事太突然,也欣慰于家人的接纳。“兄长看中的,必是位好女子。”庄扬对嫂子的印象不错。“她是挺好。”庄秉难得露出痴笑的表情,不过夜晚灯昏,庄扬没瞧出来。
“兄长,佃户收租之事,我明日再述与你听,你路途劳累,早些歇息。”
庄扬行礼,打算退出兄长的寝居,以免一会嫂子回来,正面撞着。毕竟都还生疏,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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