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有好运(136)(1 / 1)

<>空宇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担忧的看向司马晨星,五十大板,他大哥不死也得躺床上无法动弹个把月吧?

这边家丁虽然领命,但还没有开始,屋内的夫人听闻已经顾不得一切,早就哭哭啼啼的在两个丫环的扶持下一路跌跌撞撞奔跑而来。

“老爷,老爷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晨星犯错,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教育好他,你要杖责他五十大板,干脆先打死我吧,呜呜呜……”

左相又气又急,看了奔上前的夫人一眼,她哭得像是自己已经一剑削下了晨星的脑袋样的,真是妇人之见!晨星从小在月隐山的时间较多,所以她对晨星的纵容宠爱向来无度,殊不知如此的话,早晚要惹下祸端。

相府的家丁虽然各自犹豫,但左相的命令他们是必须听从的,所以刑具片刻已经被人抬来了前院中,又有人扶了晨星过去,准备再等左相一声令下就开始执行家法。

晨星倒是不以为意,趴在长凳之上,心中却想,这五十大板下来,自己肯定许久不能陪韦妆出门,韦妆必然觉得无趣,但自己只要装几分可怜,韦妆肯定也不忍心下他在相府独自养伤,肯定会朝夕陪伴在侧,那南门扬非再来相邀,也是无用。

“夫人,你先且回房。”见夫人哭得一脸泪花,左相心中不忍又烦恼万分,只想先劝她离开,“这个小畜牲要是不受点教训,以后定会给司马家带来祸事。”可是当前局势,说给夫人听,夫人也未必明白。

夫人站在左相跟前,继续哀求着:“老爷,晨星可是您亲生的啊。”

要不是他亲生的,他早一剑过去砍成八片了。左相恨恨的想,夫人虽然不肯退让,坚持想要求情,但他可不能因此心软,于是冷冷一眼瞪向家中护卫,怒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打!狠狠给我打!”

那些家丁听了,哪敢再迟疑,拿起板子就朝晨星屁股上招呼而去。

“啪!啪!”之声响起。

晨星虽然是练武之人,但板子落在屁股上也还是疼的,咬着牙齿,他硬是不吭声。

他越是如此,左相心中却是越气,也更是懊恼当初不该让晨星随了月灵隐习武,早该知道月灵隐那种性格教出的徒弟,大都懒散,无意于名利地位。

杖责之声响了约十来下,左相夫人几乎晕厥,见左相似乎铁了心,夫人也不再求他,却哭哭啼啼奔向晨星,以自己的身子挡住他,痛哭流涕对左相喊道:“老爷,你要是真心置晨星于死地,就先让我这个当娘的先他一步,也好在阎王殿里有人陪伴着他!”

一左一右原本杖责晨星的两块板子便不敢再落下。

左相气得直翻白眼,可看着似乎也是无可奈何。先前怕诺晴求情,特意命令了今晚禁她的足,可夫人不同诺晴,他虽然有下令,但也制止不住。

“请相爷息怒啊。”林素也就跪下了。

“请相爷息怒。”其他家丁护卫自然也都跪下求情。

左相虽然生气,可板子落向晨星时,内心也是心疼的,本来夫人又哭得泣不成声,更是不忍,如今见所有人都求情,也就顺着改变了原来的心意。

“还差多少板子?”左相问。

“禀相爷,还差三十五下。”

还只打了十五下啊,左相心想,以晨星的体质,其实二十几下问题不大,让他几天下不得床,也省得惹事,但算了:“先给我记下,要是还有下回,翻倍给他!”

“是!”家丁护卫们异口同声回应。

“夫人先回房吧,好好歇息,我既然让他先欠下,自然不会再杖责他。”左相安慰夫人道,给了那两个丫环一个眼神,她们明白,立刻搀扶起夫人,准备回自己院子。

夫人略为担心的又看了晨星一眼,知道左相还是不会骗她的,想想晨星挨了十几板子,受伤肯定很重,得去吩咐下面准备涂抹的药膏,这么一想,便无异议的离开,但走得也是一步三回头。

晨星一脸小庆幸。不料左相看了他一眼后,冷冷道:“空宇。”

“爹,空宇在。”司马空宇赶紧出声回应。

“你先起来,扶你大哥先回去休息。”左相道。

“是!”空宇立刻一脸欣喜起来,他从地上站起,另一旁早就有家丁扶起了晨星。

却听到左相又道:“关司马晨星禁闭十天,没有我的同意,除了你们母亲与我,谁也不许见他!空宇你这回亲自带人给我看好了他!若是被我发现你抗命不遵,偷偷放他外出或让其他人与他相见,你便自己去领三十大板!”

“是。父亲。”空宇回答,悄悄看了晨星一眼,果然见到晨星一脸苍白之色。

关禁闭十天,谁也不许见,那韦妆怎么办?晨星只担心这个。

~

书房内,左相胸口烦闷,连茶都没心情饮上一口。

空宇伺候在侧,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都说红颜祸水,佳丽误国,可这个韦妆,实在算不得有多出众。”左相叹息,“若不是今日之事,只怕我还会继续大意下去。空宇,为父很是担心你大哥啊。”

“父亲的意思是?”空宇却是一脸迷茫的表情。

“这个韦妆姑娘,若是长留在相府,总是不妥,可暂时之间,她也不可能回灵剑派。”左相道,“她对五王爷究竟能有什么救命之恩?一不会武,二不会文,也不像是个懂什么医术的孩子。”

“不好说,其中细节,只怕只有五王爷和韦妆他们自己心中清楚,不过依空宇来看,五王爷待韦妆的态度,可不像只因为想报恩那么简单。”

“哼。你不说,为父也是能够猜测出一二的。五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岂会不知?”左相叹道,“恩怨之事看得淡啊。”

听左相如此说,空宇满眼更是忧心:“父亲,大哥如今为了韦妆什么都不管不顾,在颜婉儿面前也不收敛一二,当着父亲的面也是三番五次提到要退婚;而刚回京都的五王爷,虽然过府拜访了父亲,与诺晴也有过数面之缘,却是别说正眼,就是斜着眼都不曾看过诺晴一眼,倒是一心待韦妆各种的好,令人忧心。今日颜婉儿过府也曾与孩儿说到其中厉害,孩儿很是惶恐。”

“婉儿与你说了些什么?”左相问。

“只怕那五王爷爱美人更胜过爱江山啊,但父亲已经做出了选择,就怕会一步错,步步错,颜婉儿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毕竟颜将军与父亲,如今算是同船而坐。”

“唉,可惜婉儿身为女子,她的见识与眼界啊,可不知强过你大哥多少。”左相又一声长叹,很是遗憾,“晨星虽然想要毁婚,但只要我还没死,他就休想!”

“可是大哥的脾气,父亲您也不是不知道。”空宇低声道,“而且现在不仅只是大哥涉及其中,还有一个五王爷啊。”

闻言,左相只是冷哼一声,道:“父亲心中抱负,岂是一个山野中长大的小女子可以阻扰的?”

“是。”空宇虽然不知道左相准备应对,但也明白对于韦妆,若是有机会,父亲是再不会有丝毫犹豫和怜惜之心的。

“唉,”只听左相又叹息一声,“原本父亲也有想过,若是你大哥安分,或者像你一般此等心思与筹谋,他喜欢谁,只要他娶了颜婉儿,再又想娶其他任何女子,那也便由着他去,如今,却怕是不能凡事都由了他,他若是难过,那便让他难过一阵子再说。”

空宇听了,只是不语,眼中闪过一道幽幽的光。颜婉儿的心意如何他是不想过多理会,但父亲言语中也是有意,那就不同了,许多事情,大哥不能为父亲分忧,那么他来。

~

韦妆是从诺晴嘴里知道了晨星被杖责五十又被禁足的消息。虽然相府的人并没有因为此事给她脸色看或者说难听的话,可她心中,反而更加觉得愧对大师兄。

韦妆见不着司马晨星,所以只好偷偷的问诺晴:“那么以后,我是不是尽量不出府比较好?”

她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

天气很好,院子里也很清静,丫环们站在一侧侍候不敢出声打拢,诺晴坐在院子里绣着一件披风模样的东西,目光专注且认真,听到韦妆问自己,诺晴抿嘴一笑,停下手中的绣花针,她轻瞥韦妆一眼,不答反问:“要是小韦妆不能出府去逛,身上会不会像有成千上万只虱子在咬?”

“成千上万自然不会,九十九只还是有的。”韦妆跳下秋千,来回跺了几步,凑到诺晴跟前,盯着她看了一眼又一眼。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诺晴笑。

“你长得很好看啊!”韦妆回答。

诺晴放下绣品,认真的看了韦妆几眼,笑着摇头:“不对,小韦妆像是有话同我说。好罢,谁让大哥千求万求,一定让我们照顾好小韦妆呢,说什么在他被关禁闭的这十天,绝对不可以让你受委屈,或者觉得无趣。”

“咦?诺晴看到大师兄啦?”韦妆一脸惊奇,听来的消息分明是说除了大师兄的爹和娘,其他人一律不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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