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确实得逞了,小侯爷信以为真,周绵绵无从解释,再加上任夫人本就不喜欢她,此后两人关系更是疏离,郎娶妾嫁,痛苦一生。
苏云姑这一世自然不会让此事在发生,不管日后绵绵与任小侯爷如何,苏云华做的这份恶,她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两人离去时,苏云姑悄声吩咐苏明朗离去,等到了前院,苏明朗手里已多了道鞭子,那正是上次从黎浅手里夺的。
苏明朗捧着递给苏云姑,鞭笑的像朵开的灿烂的花,有好戏看,他自然笑的开心。
恰巧看到胡少爷急着出恭,苏云姑便带着周绵绵等在回来的路上,苏明朗此时又被苏云姑遣走没了影。
胡少爷见到路上堵着的苏云姑与周绵绵,不禁轻蔑笑了起来。
“怎么,周姑娘刚刚被我拒绝的不甘心,还找来一个帮手,不过看在你这般对我痴情的份上,我可以可怜你,收你做个通房。”
周绵绵脾气极好,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气的脸通红,却骂不出一个字,只能急声解释道:“我从未倾心与你,也未曾给过你情书,你信口雌黄。”
这样解释,总归有些牵强,也怪不得苏云华她们敢公然挑衅她,脾气太好,就会被很多人拿着当软柿子捏。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太给他脸,不然他会更嚣张。
苏云姑盯着面前这张尖嘴猴腮的嘴脸,冷笑道:“刚刚胡少爷出恭时,难道没看到自己的样子?胡少爷自己鼠目,可不能诬陷这天下的女子都眼瞎。”
周绵绵听得心里的气顿时消的干净,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这苏云姑的嘴皮子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明明没说一个脏字,却能把人骂的狗血淋头。
胡少爷气的脸都变了色,却突然笑了起来,看着苏云姑说道:“苏三姑娘个性果然开放,这种话也能说出口,这妾生的种到底是上不得台面。”
他话落,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只听啪一声,这下空气更安静了。
“道歉!”
周绵绵已经一巴掌打在了胡少爷的脸上,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出手打人,她却一点都不后悔,旁人可欺负她,却不能动她的朋友,这是原则。
胡少爷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在这偏僻之地挨了打,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两个庶出的下贱胚子,连本少爷都敢打,看爷今不整死你们。”
说着,他正要去抓周绵绵的头发,结果刚抽出的手被一道鞭子利索的打了回去,胡少爷疼的捂着手直在原地打滚,瞬间鲜血汩汩流出。
周绵绵哪见过这种阵仗,吓的脚一软,直接蹲在了地上。
苏云姑从不是这么好招惹之人,抬手又是一鞭子抽到了胡少爷的身上,鞭绳红的扎眼。
这两鞭刮掉了胡少爷身上不少的肉,向来娇生惯养的他怎受得住这种疼,嚎得如同杀猪一般凄惨,哪还有刚刚的半分神气。
苏云姑被吵得脑穴突突的疼,对着地上的人冷声道:“不许叫,不然我还抽你。”
果然胡少爷瞬间失了声,苏云姑皱着的眉头这才稍稍松了松。
“谁是上不得台面的下贱胚子?”
胡少爷疼的已经睁不开眼了,苏云姑心中的火可没消半分,见他不说话,朝着空中甩了一道空鞭。
胡少爷忙哭声吼道:“我。”
“你是什么?”
“我是上不得台面的下贱胚子。”
苏云姑脸色这才缓了几分,接着问道:“周二姑娘有没有给你写情诗?”
胡少爷一阵哆嗦,听见耳旁又落下的空鞭声,一边往后爬,一边哭着说道:“没有,是苏二姑娘叫我故意这样说的。”
苏云姑这才冷哼一声,朝着身后的垂花月亮门说道:“任小侯爷既然已经到了,就出来吧。”
门后这才走出一玄袍锦衣少年,此人虽容貌极佳,奈何面若冰霜,见到周绵绵那张脸上才稍稍有了几分温度。
苏明朗从他身后出来,摇着小脑袋乐颠颠的跑来与苏云姑邀功,趴在地上的胡少爷本想趁机逃走,听到小侯爷三个字时,也不敢乱动了,索性趴在地上装死。
苏云姑还未曾来得及多反应,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苏云姑见此状,心中直呼不好,刚刚她只想着把人打的痛快,却忘了今个儿的日子,胡夫人爱子如命,又是她主动出手打了人。
这么多人在,苏老夫人想护着自己都难,更何况她这是给了苏侯府难堪,素日老夫人最爱侯府门面,今日怕是逃不过一顿板子的。
苏云姑脑子转的快,急急的对周绵绵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会儿不准出面,坏她计划。
见周绵绵认真点了头,才忙忙装柔弱,一瞬间哭的梨花带雨的喘不过气来。
苏明朗对自己阿姐又多了几分敬佩之意,上次也不知怎的收拾了黎世子,让他天天像个小跟班一般伺候自己。
这次又是演戏,他曾一直觉得二姐姐是这方面的高手,今日才知原来真正的高手,都是从不显露山水的。
胡夫人见自己的的儿子被打的浑身是血,眼一黑,直接栽在了地上。
胡大人气的要与苏侯拼命,苏明朗却像个男子汉一般,一边搀着姐姐,一边红着眼与两个比他高一倍的大人理论。
“是胡少爷诬陷周二姐姐送他情诗,坏周二姐姐名声在先,我阿姐与周二姐姐找他理论,不想他不但扬声要抓了周二姐姐与我阿姐做填房,还要对两个姑娘动手。
我阿姐被吓得不行,才抽出防身的鞭子,想要阻止胡少爷靠近,可谁知他愚蠢至极,硬要往那鞭子上凑……”
苏侯此时已听的满脸怒火,一把揪住周大人的衣领,怒声问道:“你儿子要让我姑娘做填房?还要霸王硬上弓?”
苏侯本就是武将,这些年虽已没了兵权,但是这身蛮力,打死几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胡大人已被苏侯提溜了起来,胡夫人让下人抬走胡少爷下去治伤,自己却留了下来,看样子两口子今日不从苏侯府里讨个说法是不肯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