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真理一直在瞪着眼看着我的动作,他知道我会动手脚,但他能不能看出来,我也不是很清楚。
现在的局面是我一个人跟注,吴天和吴黄毛还在跟闷,他两个人不怕死。吴天以为我还不知道他的小伎俩。这一把牌他没有使用有暗记的扑克,完全打的是运气而已!
对付两个人,我金花赢的机会,又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吴天:“九万信心十足,肯定是大牌了,我得看看……”
吴黄毛:“天哥跟上,我助你一臂之力。”
吴天:“跟一手。”
吴黄毛:“继续闷,看你们谁的格大!”
我沉稳如山,一言不发,只下钱。
吴天再跟了一手,吴黄毛就不敢再闷了,只能看牌。他看了牌之后,迟疑了一下,跟了一手。
我判断,吴黄毛的牌不会大过一对A,吴天的牌最多是个顺子,我占据绝对优势,跟吧!
吴天迟疑了,他下了四千块,查吴黄毛的牌。果然,吴黄毛弃牌了。
既然吴天在查牌,他的牌比我大的可能性就不大了,我又跟。
吴天:“九万果然是大牌,无论你多大,我都得开起来看看,否则,我死不瞑目!”
吴天扔下四千块,把牌翻开,一个五,六,七的顺子牌。我翻开牌,Q金花,赢。
吴天摇了摇头:“命苦!”
我收了钱,然后开始洗牌。我的左手边,就是邱老板。邱老板切牌,我开始发牌。发牌的时候,我站了起来,每次滑动一张牌,打火机上就会反照出牌的花色,点数大小。我只需记住三张牌,发给蒋真理。
我给蒋真理发的是一手黑桃A,K,三的金花,我担心牌太小,被意外打死,那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发完牌之后,蒋真理开始闷,蒋真理明白自己面前是一副大牌,但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跟着闷,别人闷多少,他跟闷多少。我闷了几手,看了牌,弃牌了。
吴天:“九万兄弟,为什么不继续闷下去呀?”
我说:“一手烂牌,会连内裤都输掉,何必跟钱过意不去呢?”
吴天笑呵呵地道:“聪明!”
吴天,蒋真理,吴黄毛,邱老板四人闷到了最后,没有一个人跟注,四人闷得热火朝天。蒋真理兴奋起来了:“看在钱的份上,我闷!”
吴天:“莫冲动,冲动是魔鬼!”
蒋真理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真理!”
惹得大家一起大笑。
吴黄毛:“蒋真理,你上次输了,想捞本呀!”
蒋真理:“有仇不报非君子……”
吴天接了一句:“这个也是真理!”
邱老板忽然起身,用手按了按牌桌上的钱,说:“这些钱,已经写了一个邱字,都不要跟我抢,谁抢谁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邱老板要看牌了。
四个人,都已经闷了很多,用我们的话说,既然已经投资下去,无论如何,也要看个结果。这个时候,诈鸡就显得没有意义,基本上是不可能诈到鸡了。
邱老板果然跟了一手。他的牌有可能是大牌,也有可能是但Q,单K,单A之类的单牌。不过这类牌也有赢的希望。
吴天:“我不相信你!考验一手。”
吴黄毛:“我也不相信你,再考验一手。”
蒋真理:“既然他们两个人都不相信你,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继续考验!”
这显然在邱老板的意料之中,邱老板愁眉苦脸:“哎呀!没人相信我,只有我自己相信自己,跟!”
吴天,吴黄毛,蒋真理一连闷了三手,按顺序,吴天提牌看了。他一边看,一边眉飞色舞:“果然是心有多大胆,量有多大产,多投资,多回报!跟了!”
吴黄毛:“天哥不要硬撑哟!”
蒋真理阴阳怪气:“天哥千万不要硬撑哟!”
两人闷了下去。此时此刻,我判断,邱老板愁眉苦脸,则说明他的牌有点大,很有可能是对子,或者顺子。而吴天,装出笑哈哈的样子,实际上是虚张声势,他的牌不会大。
果然,吴天撑不住了,查邱老板的牌,邱老板赢了。吴天哈哈一笑:“想偷个鸡都不行,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
我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也是真理!”
蒋真理看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忽然站了起来,大手一挥,牛皮哄哄:“所有人都注意了,这些钱,统统姓蒋了!”
吴黄毛鄙夷地哼了一声:“别人答应,就我不答应!”
邱老板:“简直没把我放在眼中,继续跟!”
果然有些牌,如果他的牌不大,早就买蒋真理的牌比大小了。
吴黄毛把三张牌拖到面前,他的人几乎贴在桌子上,只掀开牌的一角看,然后一拍桌子,气吞山河:“跟!”
吴天摇头:“都是不怕死的角色,今天,你们总有两个人会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蒋真理:“我就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他们一定会知道!跟一小手!”
蒋真理,邱老板,吴黄毛如三只斗鸡,怒发冲冠,寸步不让。手中的钞票哗哗哗直往牌桌子中间飞。
好一场恶战!简直是日月无光,天地失色。
吴黄毛最先泄气,他查了蒋真理的牌,蒋真理赢。
邱老板:“够了,钱已经够了,心大不发财,见好就收,我开你的牌看看。”
蒋真理:“你家司令是谁?亮出来。”
邱老板:“我家司令是草花A……”
听到这里,我估计蒋真理赢的机会就很大了。蒋真理气势汹汹:“我家司令也是A,黑桃A,你家副司令是谁?再亮出来……”
邱老板:“草花J……”
蒋真理:“算个卵,我是K……”
邱老板大惊失色:“是不是金花?”
蒋真理:“没有金花,还跟你比个卵!”
邱老板:“我日!你要上天呀!”
蒋真理:“赢了钱,,买火箭窜上天!”
这一局,蒋真理赢。一把牌,就把邱老板,吴黄毛打得元气大伤,溃不成军。
蒋真理发牌,我觉得应该乘胜追击了,示意蒋真理闷下去,等候我的指示行动。
吴黄毛,邱老板上一局输了,这一局想急切地搬回来,心中焦急,那么,他们就容易冲动,正好借此机会干掉他们。
新一轮的闷很快就窜上了八百。
林老板:“避其锋芒,攻其不备!算了,不跟你们这些人疯,我看牌!”
林老板看牌,毫不犹豫,跟了两千。
吴法一直保持沉默,他的牌都不大,根本没有他表现的机会,他一边看牌,一边说:“我提议,这一局完了之后,换副新牌……”
吴天:“我觉得行!”
吴黄毛:“我也觉得行!”
换牌是小事,没必要反对,我心中冷笑:“他们要放招了,不过呢,一些雕虫小技,算个啥?”
蒋真理:“别扯远了,这一局,我还要发财呢,闷!”
我跟闷了几手,说:“既然要换牌了,速战速决,我看牌了。”
吴天:“怕个啥,怎么也还要闷一手。”
我笑着说:“既然天哥发了话,天哥的面子不能不给,再闷一手!”
转了一圈,我看牌了,手里居然是一对9,一张10,这样的牌,怎么也得跟下去呀!
蒋真理:“我相信九万,他跟了,肯定有牌,我得看牌。”他看看,跟了一手。他的手中,是红心Q,方块六,黑桃三,一手小牌。我觉得换牌的意义并不大,示意他在第二手弃牌,我来拼这一手。
我们两家一根,林老板就不敢再闷了,他看了牌,失望地摇摇头,弃牌了。
蒋真理又在装模作样看牌:“哎呀,本来想赌个希望的,希望破灭了,我弃牌!”
蒋真理弃牌,我一人面对吴天,吴法,吴黄毛。
吴天:“我也相信九万,不跟钱过意不去。”
他看了牌,也弃牌了。
吴法:“对不起九万,我不相信你,闷一手。”
此时我一人对付两人,一对九在手,赢面还是很大。我不会深陷其中,只要有人提牌,无论跟与否,我都会开牌。
吴法看牌,果然跟了一手。我丝毫也没有犹豫,下了四千,把牌推到吴法面前:“法哥,你自己看。”
吴法看了我的牌,把他自己的牌弃掉。
吴黄毛:“九万在查牌,肯定不大,我闷。”
我信心十足:“你没看牌,你的牌肯定不大,我开牌!”
我翻出了一对九,呵呵一笑:“大过一对九就收钱!”
吴黄毛信心十足:“一对九算个啥,我一对十就足够了。”他猛地把牌甩了过来,三张牌,没一张大过十的,一手杂牌。
吴黄毛:“这就是命,不服不行。”
我收了钱,吴法拆新牌,吴天收旧牌,数了数,然后把牌插入牌盒,放在一边。
吴法把新牌递给我:“新牌新气象,赢的输,输的会赢,大家要有思想准备!”
我洗牌,感觉牌的边沿有问题。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做这一手牌的道理,我要知道,新换的牌,有没有动过手脚。
结果,这牌是特制的。
这是吴天,吴法期待的结果,也是我期待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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