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赵立冬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赶忙对着郑源恺说:“老郑, 这次你可不能跟我抢!你都已经低价拿了一个符文木牌了, 这个怎么说也得轮到我了。”
郑源恺充耳不闻, 也不说自己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赵立冬咬牙:“到时候我从那些风水师那里淘换到什么好东西让你第一个挑总成了吧。”
郑源恺这下满意了,他拍了拍赵立冬的肩膀:“爽快。”
赵立冬嫌弃的拍开了郑源恺的手,没好气的说:“你就是个奸商。”
——
白茵周日下午被王秋芬一通嘱咐外加往怀里塞专门给她烙的饼以后就踏上了回学校的路, 如此辗转了两个小时以后,她就站在了赵诚香烛店的门口。
白茵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掐算过了, 赵诚这次是满载而归,所以她来收属于自己的那部分。
白茵来了时候赵诚在擦柜子, 他看到白茵的一瞬间, 胖胖的脸上闪过了释然, 然后连忙就从一旁摸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白茵:“这里面是八万六,我把你的电话号码也卖了三万块钱, 都在这里面了。”
经过一夜的时间,赵诚越想越清醒,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小人,虽然会一点小聪明, 但从来不用这种聪明来坑别人。况且他自己都在教导自己的儿子要诚实, 他又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
这次大概是真的有些走投无路了, 他才起了贪念。
白茵接过银行卡, 然后想了想说:“你的妻子这次会没事的。”
赵诚虽然夫妻宫有折损, 却不是丧偶之相, 大概再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赵诚听了白茵这话, 眼神马上就亮了,他现在已经见识到了白茵的神异之处了,当然知道她的话绝非虚言,于是他连声道谢:“谢谢大师吉言,谢谢大师吉言……”
白茵的额头一痛,她连忙摆手,然后说:“你叫我白茵就好,我可不是什么大师。”
白茵一点都不想被警察以散播封建迷信的理由给带走。
白茵看着赵诚那张诚恳的脸,然后想也不想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被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符。
赵诚下意识的说:“这个……要卖吗?”
他刚拿到钱,还等着带媳妇去医院做手术呢。
白茵摇头:“这是我这两天练手的东西,或许适合你妻子现在用。”
赵诚从来没有想过白茵会把自己画的符给他,他刚从市里卖符文木牌回来,现在哪还不知道这东西到底价值几何!
赵诚连连摆手,他圆胖的脸上有些窘迫,“这东西我就不要了,说实话,我刚拿到钱的时候还想据为己有呢……”
白茵懒得和赵诚废话,也没耐心听赵诚说什么,她把纸符往赵诚怀里一扔就走了,“你不要就丢了。”
赵诚手忙脚乱的接过纸符,他看着白茵的背影有些怔然。
他初中就辍学混社会了,被兄弟朋友捅刀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后来渐渐的,他的雄心壮志也被磨平了,就接手了他爸那时候就在开着的店,一点一点的过着平常人的日子。赵诚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可白茵明明是个陌生人,偏偏又让他感觉到了善意。
人就是这样感情丰富,大风大浪都面不改色的过,偏巧一个细节就热泪盈眶。
白茵走了老远还听到赵诚吸鼻子的声音,她的脚步顿了顿。
她以前也会把练手的纸符看心情随手扔给别人,难道她走了以后那些人也这个样子?
白茵想起自己扔进垃圾桶的那一堆黄符,微微叹了口气。
等路过一家手机卖场的时候,白茵的就停下买了一个中等价位的手机,听导购说是什么可以手写的手机。
从纪磊铭那里,白茵知道了这个可以手写的东西还挺有趣的,手机里自带了一个触控笔。
结账的时候白茵想了想就拿出了那张银行卡。王秋芬和白勇用的是存折,白茵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但她从赵诚递过来的时候他说的话里有隐隐的猜测。
果然。
白茵见导购熟练的把银行卡往什么东西里划了一下以后,她就彻底明白了。
至于这张卡,应该是没有密码的。
白茵向导购道了谢以后就把办理好的手机卡和包装盒一同塞到了书包里,然后接过卡就离开了。
等白茵走了以后,导购小姐才带着感叹的对同事说:“现在的小孩可不得了,家里都宠的没样儿了,要什么买什么的。”
尽管白茵的衣服看起来不是潮流牌子,看起来十分朴素,但她那一身气质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那一双清凌凌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会说话一样。所以导购小姐下意识的就觉得白茵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孩子,从白茵面不改色就刷了一个并不便宜的手机走了以后,她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
虽然去了香烛店和手机卖场,但白茵从来不是喜欢墨迹的人,她是径直拿了东西以后就出来了,因此她到学校之后还很早。
白茵推开寝室门才发现自己是第一个来的,她把手里带着王秋芬塞给她带的吃的东西挂在床铺铺角以后就听到了李媛媛和张艺相携而来的声音,紧随其后的自然是王莉亚,而李芸是最后一个来寝室的。
白茵坐在床铺上就开始安装新买的手机。拆封、装卡、开机、激活画面,白茵按部就班的按照说明书上的介绍一步步的动作。
然而就在她刚把手机卡装上去以后,就听到李媛媛的尖叫声。
“我那一件新买的ELLE的外套哪儿去了?!”李媛媛看着自己的衣橱,她不死心的又翻了一遍,然而却依旧一无所获。
与她最要好的张艺听到她的动静,连忙从床上下来,“你别急,再找找。”
李媛媛都快急死了,那是她姑姑在法国旅游的时候刚给她买的,一千多呢,她一次都没穿过,连吊牌都没剪!
然而李媛媛这边还没找到衣服,王莉亚也发现了自己周五遗落在寝室的钱包也不见了,她哭丧着脸说:“我的钱包也不见了,里面还有三百块钱呢。”
张艺心中一紧,她赶忙查看自己的东西,然而不出意料的是,她那条压在枕头底下的珍珠手链也不见了。
张艺顿时都快哭出来了,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一条手链,还是她妈和她爸离婚之前给她买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顿时,整个宿舍就这么炸了锅,除了白茵以外都在找自己还有什么被偷了,就连李芸也说自己丢了一块价值几百块的手表。
只有白茵,她看了看自己的床铺,然后又躺了下去。
然而过了一会儿,李媛媛她们什么也没找到以后就死心了,东西是铁定被偷了。
寝室的气氛顿时低迷了起来。
李芸看着床铺上丝毫不显得急切的白茵,她小声问:“你丢什么东西了么,白茵?”
白茵看了李芸一眼,实话实说道:“我挂在床头的桃木牌子不见了。”
“啊?我们都把自己最值钱的丢了,你才丢了块木牌啊……”李芸嘀咕道。
李芸的声音虽然小,但足以让李媛媛她们听到了。
潜藏在心底的怀疑被放到最大,李媛媛、王莉亚和张艺一瞬间就把目光投到了白茵的身上。
“你考了第几?”纪磊铭好奇的问。
别叫是倒数第一进来的。
白茵回:“第三。”
“怎么可能!”纪磊铭脱口而出。
他是第二名,他可是听说了第三名跟他只差了两分。而他本身,是满分来着。
白茵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了然,她道:“你的第一是不是被人顶了?”
纪磊铭的水平她从他给她讲题的时候就有所了解了,不大可能会比她考的差。
纪磊铭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趴在桌子上低声问白茵:“你怎么知道?”
白茵摸了摸下巴,“因为思来想去,我也不知道我那两分是怎么被扣的。”
纪磊铭刚开始并不太懂她的意思,直到他又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一道亮光就闪了过去,他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有人把你的分扣了,让你就考个第三,而我明明是满分,却把我往第二上排?”
“这怎么……可能。”纪磊铭有些难以接受。
纪磊铭本来想反驳,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明明都是满分,为什么他被排在第二?
白茵见纪磊铭这么容易就陷入了愣怔,她没什么诚意的说:“当然,这都是我瞎猜的。”
纪磊铭听她这句话,马上就抓狂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容易被蛊惑的人,明明他是在政治家庭出身的!
随后,纪磊铭就开始赌气不理会白茵了。
白茵也不在意,她开始闭上眼睛,手指在桌面上微微描摹着什么。
——
白秀坐在办公室里,她看了看时间,然后就合上了笔盖。
到了她去给新生开班会的时间了。
本来白秀只是一个英语老师,语文老师郑老师才是一班的班主任,但无奈郑老师临时有事,才让她代开这一节班会。
走到通往一班的走廊上,白秀随手翻阅着手里的学生基本信息,然而就在她刚翻到第三页的时候,她的目光立即就凝结了。
那张表格上赫然填写着父白勇,母王秋芬!
白秀心中一震,她指尖一抖就把资料丢了出去。
“哗啦啦”的,雪白的A4纸像白鸽一样扑棱棱的飞到了空中,然后又扑棱棱的落了一地,安静的就好似按下了静音键。
巧合,一定是巧合!
白秀忍耐着,又往下看家庭住址,直到她看到王秋芬原来娘家的村名的时候,白秀就彻底肯定了白茵真的是她的女儿。
白秀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然后一张一张把信息表给捡了起来,然后表情如常的往教室走。然而她心里不停的在回响着一句话,她也在那里的吧,她那十一年都未见过的女儿……
至于她那狠心的哥嫂,白秀真的是恨的牙齿痒痒。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他们一抱走就是十多年,连面也不让她见,就连每年回老家过年,他们也从不带她回去!
白秀想到这里,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住了心中的怒气。
——
教室里喧闹一片,而这种喧闹在白秀来的时候就戛然而止。
白秀满意的看着下面安静的学生,但她的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不停的分辨着到底哪个是她的女儿。
白茵感觉到教室里骤然安静下来的氛围,她微微蹙了蹙眉,但眼睛却依旧紧闭,好似外界与她无半点关系。
“喂,老师来了。”纪磊铭趁着讲台上的白秀转身以后,他就偷摸坐到了白茵的旁边。
白茵不得不睁开眼,她挑了挑眉看着纪磊铭:“你想跟我做同桌?”
纪磊铭面上已经半点看不出刚刚被白茵耍了之后的愤怒了,他笑嘻嘻的说:“对啊。”
纪磊铭完全把他老子交代的离白茵远点的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
白茵点了点头,也没反对。
白秀从讲台上写完字转身以后就看到纪磊铭和白茵讲话的画面。
这不是那天考试她抱着卷子上楼的时候看到的两个人吗?因为那女孩长的好看,那男孩家庭很好,长得也不错,所以白秀还是有点印象的。
没想到居然是她的学生。想到这里,白秀忍不住皱了皱眉。
白秀把两人丢在脑后,然后眼睛一转,她就开始让人按照个人信息表进行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