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达伦坐在对面,但他知道,会让赫敏惊慌失措的场景不会太多,结合O.w.Ls考试的时间表,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何况随即她就问道,“哦,天哪!是他们吗?主考官?”
达伦转过身,一小群看起来年纪很老的巫师站在礼堂门口,和他们在一起的,是乌姆里奇。
“我们要不要走近些看看?”罗恩问。
哈利立刻点了点头,赫敏大睁眼睛看着达伦,让他感到有点不自在,耸了耸肩,几个人走向通往门厅的两扇大门,在跨过门槛时放慢了脚步,轻轻地从主考官旁边走过。
乌姆里奇正在跟一位个子很小的驼背女巫交谈,态度非常恭敬,显然对方一定很不一般,她满脸都是皱纹,就像挂上了蜘蛛网,还好像有点儿耳背,因为她离乌姆里奇只有一英尺,可答话时的嗓门却特别大。
“旅途很顺利,旅途很顺利,我们提前了不少时间到达!”那名女巫不耐烦地说,“对了,我近来没听说邓布利多有什么消息!我猜,还不知道他的下落吧?”
“一点儿也不清楚,”乌姆里奇说着,恶狠狠地瞪了旁边的达伦几个一眼,因为他们在楼梯口磨蹭着,罗恩蹲着假装系鞋带,“但是我认为魔法部也许很快就能抓到他。”
“我很怀疑这一点,”女巫大声说,“要是邓布利多不想被别人发现,那就不可能抓到他!我还记得……他参加s考试时,是我本人考他的变形学和魔咒学……他用魔杖做出了我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事情。”
“是啊……那么……”乌姆里奇支吾着说,“我来送你们去教师休息室吧,你们在旅行后也许想要喝杯茶……”
很显然,面临O.w.Ls考试,学生们的压力很大,在寝室里,达伦能够听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然后,他睡着了。
第二天就是正式开始考试的日子了,吃早饭时,五年级学生没有人闲聊,帕瓦蒂正低声练习咒语,餐桌上的盐瓶在她面前抽搐着;纳威老是失手掉下刀叉,打翻果酱;而罗恩边狼吞虎咽边看叫做《Cram.It!How.To.Soar.On.Your.O.W.L.s》一个小册子,是关于O.W.L.s的学习指导手册。
与他们一样,赫敏在飞快地复习《魔咒成就》,眼神都显得有点迷糊了,达伦给她的盘子里放进面包和煎蛋,示意全部吃下去,考试也是非常消耗能量的!
相比周围的人,达伦可以说是唯一看起来毫无压力的了,原本他就对O.W.L.s无所谓,更不要说有佩内洛关于知识的记忆打底,这已经比最初预想的抄题目填满空白要强多了……
而且,佩内洛的记忆也为达伦提供了一个机会,去接触他先前没有掌握、没有注意的知识,很多事情,只要换个角度去看,就能得出新的结论。
尽管时间的流逝速度一成不变,但人的体验却会随着主观感觉而发生变化,也算是另一种“相对论”吧,所以就是几乎还没有注意到,O.W.L.s的考试就即将结束,特别是因为报的课目较少,当别人忙于考试时,达伦还能有空余时间放松一下,比如占卜课考试。
那天晚上,达伦他们必须到天文塔顶上去,因为那里才能观测到天空,进行天文学实践考试。
那晚的天气不错,天空万里无云,而且没有风,只可惜,月亮也很明亮,场地沐浴在银色的月光里,这可不大有利于观测星星,幸亏有望远镜。
那天看到的女巫也在,她就是纳威提到过的玛奇班教授,和天文课老师托福迪教授一起监考,幸亏有了佩内洛的记忆,否则现在达伦大概只能把北斗七星画上去应付差事……
除了羊皮纸的沙沙声、望远镜在架子上移动时偶尔发出的吱吱声和许多羽毛趣÷阁急匆匆的书写声以外,周围一片寂静,半小时过去了,接着又过去了一小时,城堡窗户里的灯光熄灭后,那些在下面场地上闪动的正方形金色小光斑也消失了。
不过,这时达伦已经发现,佩内洛的记忆并不能帮他应付现在的考试,毕竟这也是一门操作课,尽管他知道相对应的文字知识,但那些可不能告诉自己眼睛里看到的星星是哪颗!恐怕,天文课会成为O.W.L.s里最惨的一门了。
早早进入垃圾时间的达伦,百无聊赖在自己的星象图上随手画着,突然,他发现城堡的前门打开了,灯光顺着石头台阶投射出来,照亮了下面的一小片草地。
他朝下面瞥了一眼,达伦看到五六个长长的阴影正在走过被灯光照亮的草地,随后大门关了起来,草地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达伦干脆把星象图放在一旁,盯着下面,他数出来了,六个身影正走过草地,里面有一个又矮又胖的人,那个标志性的体型暴露了她的身份,乌姆里奇。
托福迪教授咳嗽了一下,不过达伦可不在乎,他把星象图交到对方的手里,然后继续看着外面,在安静的夜空中,他听到一阵敲击声穿过空荡荡的场地从远处传了过来,接着立刻响起了一条大狗低沉的吠叫声。
海格的窗户里透出了灯光,现在穿过草地的那些人被灯光映出了黑影,门开了,六个身影跨进了门槛,门又关上了,接着是一片沉寂。
达伦知道,有乌姆里奇在,肯定没有好事,但他现在毫无办法,除非打算像双胞胎一样直接反出霍格沃茨,不过考虑到海格的战斗力,应该不会吃亏吧。
“好了,尽量集中精力,同学们。”托福迪教授轻轻地说,“嗯……还有二十分钟。”
就在这时,从海格的小屋里传来一声怒吼,达伦紧皱着眉头,从门口冲了出去,他要回去拿魔杖,因为这该死的考试,不能随身带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