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阿飞大部分都在学校里度过。在这个镇上的学校和阿飞家距离甚远,他估摸着每天走路回家得一个多小时,偶尔和工厂子弟们一起,路上耽误耽误时间会更长,当然年级也比阿飞稍长一点。
也因为如此,阿飞和这些子弟们开始学会了去游艺厅开始打游戏,只不过更多时间阿飞是在旁观望着,毕竟把兜摸穿,也摸不得一个钢棚出来,这和阿飞母亲教育有不可忽视的关系。
毕竟没有哪一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从小就混迹于这些地方,做一个二流子。
钱不钱的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在小时候的早餐是每个人都喜欢去怀念的,它代表着你的家乡或某种难忘的气息。
阿飞在那个时候的每天早上的早餐钱莫约1块多,可以换2个包子或者一杯豆浆,当然在阿飞的老家,可以买的更实惠好吃的一碗热面皮。
相对于其他的同学来讲,小时候读书谁的零花钱越多,他的地位在同龄孩子当中就越高,因为他的身边总是聚集着三五个小的马仔跟班,当然在老师的眼中,这也是比较顽皮的孩子。
阿飞在小学两年中,除了每次请家长去学校,是因为学习的关系除外,更多给老师留下的印象是比较乖巧,沉默寡言,这仿佛就是他的名词,在人群当中不愿意做喜欢出头的那一个。
阿飞也试着和当地的孩子们去打成一片,勇敢的去融入当这种环境当中,当然换来的是更多的轻视,仿佛本地人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存在。
语言的困惑使阿飞从口中吐出了当地的方言,却被父亲听见当场截糊,我们外地人,学他们说话做什么,普通话说好,去哪里别人都能听的懂。
在那以后和父母一起,阿飞都以字正音标的普通话开始了交流。至于下午放学的时间段,当阿飞和那些子弟们一起凑钱或者赊账向学校的门口的老太婆买一碗狼牙土豆回家的时候,戳着牙签的嘴里说出普通话,望向他的更多是疑惑的眼光,在那以后,阿飞觉得,背着父母其实可以不用那么讲究。
也可能是出于这种转读生的关系,班主任竟然安排阿飞和班长坐在了一起,班长充满了活力,丹凤眼瓜子脸扎着马尾,在同龄女孩子当中个子也比较高,一笑脸上就聚起了两个小酒窝,她总是喜欢穿着白色的外套。
这对于阿飞来讲,是多么不可多得的机会,除了向班长请教学习外。在夏天的好几次当中,班长穿着短袖,阿飞总有意无意的用余光去看着那鼓起的胸膛,或者不小心用胳膊肘去挨上别人的手,那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那里充满了神秘和膨胀的血脉。
那两年对阿飞来讲,其实都是平淡无奇的日子,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为了读书而去读书,我们从未认真的是去思考过什么东西。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距离阿飞学校的后边有一条河,起名为大渡河。阿飞经常听父亲提起,和各种之说。
此河是岷山脚下,大雪融化后流淌下来的。阿飞记得不是太清楚,但唯独一点就是,每年的夏天下午,阿飞都会和子弟们一起去河边,泛黄的浪花拍打着岸边,冲来很多细细的黄沙,吹来的风甚是清爽,河水在炎热的夏季却冰凉刺骨。
那个时候阿飞父母三人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大院平平一串。一个个的小单间,每间约莫十个平方,很多工人和孩子们都在那里生活。
下午时分炊烟缭绕,各种不同地方的语言交杂在一起,有笑声有刚出生孩子的哭声,有啤酒也有叶儿粑的味道,美美的构起一幅人间烟火。
大院的前边是一个饭馆,车来车往进厂里拉货的司机都会选择在那里就餐。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就是阿飞的。他平时的生活就是在床上。每周放假后,阿飞会和子弟们一起外出,去河后边的山上,去挖一种叫做折耳根的草。
阿飞第一次吃的时候,被深深的鱼腥味刺到,以至于他不敢相信,这个东西和厕所的味道一样,为什么会出现在饭桌上。
和其他的家里不一样,阿飞的母亲喜欢做饺子,每次都会包很多,然而他家吃的却很少,每次阿飞放学回去都会和父亲一起,拿些没煮的饺子给这个院子里的其他人,有阿飞父亲的朋友也有父亲的领导。
阿飞的母亲乐此不疲,总是笑呵呵的说道,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吃,人家会不会嫌弃。
阿飞的父亲则是正言到,肯定好吃,他们做不出你的饺子馅的味道,送的那些估计都不够,看着自己的媳妇,说完便把碗里剩的一点酸汤大口喝掉。
在外省当中,有几件事情阿飞记忆颇深,一次是一个同学在放学的路上发生过一次口角,起因则是很简单。
路边下过雨,途径一个加油站的时候有一片及洼地,那个人骑着自行车,看起来好像是个公路赛,从阿飞的旁边骑了过去,水花一下就激了起来,溅湿阿飞整个裤腿。
阿飞敢怒却不敢言,因为他识的此人,是隔壁班的某某,向来名声不大好,因为经常见他在办公室或者教室门口被老师罚站教育。
阿飞只是望了望自己的裤腿。阿飞向前走去,发现那个家伙也竟然停下了,骑在车子上回头笑呵呵的望着他。
阿飞的心里写满了憎恨,只是呆呆的望向他。那人调转车头又骑了回来道,看啥子看你想打我嘛。
话毕又用车轮使劲的怼了过来。阿飞很茫然,他觉得他可能打不过他,因为身高在那里,况且身板不是一个等级。
连怼两三下后,加油站阿姨看见就过来了,那个家伙骂了一句憨皮,转了车头就走了。
和子弟们一起,没有人会帮他出头也没有人去帮忙拉他,他的眼泪在眼里一直转。
而子弟们和往常一样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在回家的路上阿飞渐渐疏远了他们,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难道自己很软弱。回到家里,阿飞照了照镜子,把裤子脱掉泡在了水盆里。
穿着能包住屁股的三角裤,站在床前发起狠的甩了自己两耳光,拿着父亲工具盒里的那把匕首道,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讨厌那些子弟们看他的眼神。
在以后,阿飞意识到了身边的人就像那次一样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