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心(1 / 1)

<>两人一路到了翔安宫,翔安宫的宫女看到两人结伴回来都吃了惊,几个在云浣手下做的立刻开心的迎上来,笑米米的说:“姑娘可算回来了,您要是再不会来,咱们都要给周公公折腾得不成人样了。”

“哦?周公公又欺负你们了?”云浣笑得温和。

那宫女皱皱鼻子,急忙点头,“又要人家做这个,又要人家做那个,以前跟着姑娘咱们都不用做粗使活计的,现在周公公领了姑娘的人,日日折腾我们。”

她这一说,许多人也跟着搭腔,都是声声的抱怨。

云浣素来人缘好,当下应了,“好,回头我替你们报仇。”

“姑娘最好了……”

“姑娘回来了,咱们的好日子又到了……”

这群女儿家说得起劲,白敛也早进了前庭,对于翔安宫,他素来直来直往,向来没什么顾忌,自然也没人拦他。

云浣回宫的消息不过一会儿,便传遍了后宫。

长乐宫里,太后将茶杯一丢,脸色沉了下去,安姑姑立刻上前收拾,嘴里连声劝道:“娘娘息怒,别伤了身子。”

太后哼了一声,“消息里不是说云浣已经死了吗?怎么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安姑姑也愁下了眉:“按理说消息是不会错的,是工部的人将折子拦下的,看了,是李力的亲笔。”

“那个李力也是。”太后又皱紧了眉,“轻飘飘的一封折子,还得本宫替他添墨加字的,一点不会办事。”

安姑姑替太后锤锤肩,笑米米的道:“这下头的人,有几个是做事妥帖的?况且又隔得那么远,李力又是个胆小怕事的,肯定怕担责任,也不敢写狠了。”

“不敢?本宫看他敢得很,收了两家好处,又寻了个边远的地方,就是仗着本宫一时半会儿治不了他。”

“他是不能信的,可好歹也是个人,总是要留下照看,时不时的这些消息咱们也不能断……”说着突然顿了顿,眼神凛利的瞪向门口,“什么人?”

门外很快响起熟悉的声音,“太后娘娘,太妃身边的瑶彤来了。”

安姑姑开了门,果然看到门外两个丫头,前头的是自个儿手下的飞双,后头便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瑶彤。

“进来吧。”

瑶彤乖乖的走进去,手里捧着个小东西,看到太后就说:“给太后娘娘见安,奴婢是奉太妃的旨意,为娘娘送来两盏新得的小玩意。”说着就将东西递上去。

安姑姑接了打开,看里头是两个小珠子,便递给了太后。

太后左右看了看,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瑶彤浅浅一笑,颊边两个酒窝甜滋滋的露了出来,“回太后娘娘,这叫枕头香,是南方的玩意儿,是位南方的小姐送给太妃的,太妃哪儿还有两颗,夜里就放在枕头下,闻着味儿让人心都静了,梦里像是也能梦到这味道。”

太后嗅了嗅,皱眉,“没香气啊。”

“娘娘,这就是这东西的神奇了,您得放在枕头下,睡上去,把它压着,那味儿就出来了。”

太后用手捏了捏,发现这珠子是软的,一捏当真就有香气飘出来,像是一种花香,好闻极了。

“倒是个有趣的,你回去替我谢了你家主子,她也是,这几日忙着给景王选妃可累着她了,还得惦记着我。”

瑶彤乖巧的道:“回太后,我们太妃娘娘说了,太后的身子不好,在宫里又没几个得心的人,她与太后几十年的交情,心里不记着您,还能记着谁?都是相扶相持的好姐妹,今生过了也不知有没有来世……”

太后听着有些红眼,哽了一下,“她当真这么说?”

瑶彤紧忙点头,“奴婢就是下人,哪里嚼得出这舌头根子的,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

太后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舒坦了些,旁边的安姑姑看了也高兴,上前边为太后锤着肩,边说:“太妃对娘娘您可是一片真心,奴婢看了几十年,这宫里是再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么全心的人了。”

太后心头原本那点闷火这下也算是消全了,看着瑶彤招招手,“你过来,让本宫看看。”

瑶彤听话的走过去,太后看了看她的摸样,盈盈俏俏的,挺如意的,又问:“太妃那儿的花姑姑不好相与吧,你是新去的,过得可艰辛?”

瑶彤摇摇头,抿唇一笑,“回太后娘娘,不艰辛,花姑姑是个重规矩的,奴婢安安分分做事,她对奴婢很和蔼。”

“另外两个一等宫女呢?我记得是那花姑姑的干女儿吧。”

“娘娘说的是如蓉姐姐和问兰姐姐,两位姐姐对奴婢都是好的,往日里悄悄往厨房讨了零嘴,也算上奴婢一份的。”

太后不置可否的笑笑,往后靠了靠,随后遣道:“下去吧。”

“是。”应了一声,瑶彤这才退下。

等人走了,太后才道:“可惜了,看着倒是个伶俐的,偏生没脑子,一味的捡好听的说,这可不是懂事。”

安姑姑笑着附和,“娘娘说的是。”

这会儿太后心情好了,舒了口气,站起了身来,“那女人回来就回来吧,终究灵妃已经去了,她现在回来,皇上与周跃桦那边,也是僵透了的,起不了作用。一切,暂且静观其变吧。”

瑶彤出了长乐宫,顺着红廊走了一段路,就迎头碰见了簇拥而来的一行人,一行人中,走在最前头的是个清秀温婉的素装女子,旁边围着一些二三等的宫女,一团人走起来喜喜庆庆的。

瑶彤与那团人擦肩而过,听到后头的说话声……

“你们几个总缠着我有什么用?回来得急,我可没带什么礼物,好了好了,改明儿让我屋里的人折算几枚荷包给你们,都是上好的缎子,可不委屈你们。”

“云浣姑娘真好,我要银丝线的,要海棠花的。”

“我要彩线的,要百合花的。”

“我也要,我也要……”

瑶彤不觉一笑,继续往前走着,可心里却是彻底松了口气,那颗压在心里好长时间的石头,总算沉了下去。

她没事,没事就好……

东方瑾入了后宫,立刻马不停蹄的往翔安宫赶,刚才他见了周跃桦,本是拿定了主意今日就要他好看的,可却听他说云浣和白敛已经进宫了,他先不信,可忠勇王也作证的确回宫了,他这不就匆匆结束了见面,立刻赶了回来。

一进翔安宫,刚踏进前庭,就看到前面小塌上斜斜的倚着个人,他眼前一亮,“白敛。”

白敛懒懒的睁开眼睛,慢慢从小榻上坐起来,也没请安,只是道:“一路颠簸太累了,就先睡会儿。”

东方瑾不碍事的挥挥手,眼睛却四下张望,“云浣呢?她在哪里?不是与你一同回来的吗?人呢?”

看他这十万火急的样子,白敛脸沉了沉,口气也冷了下来,“一回来就被一群宫女领走了,她人缘不错,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东方瑾哪里等得到一会儿,立刻转头吩咐,“周九,快去把云浣找回来,朕要立刻见她。”

“是。”周九领了命连忙跑出去。

白敛懒懒的看他一眼,继续躺会小榻上,接着睡。

东方瑾走过去,拍了拍他,唤道:“朕好歹一个九五之尊,你也太不给朕面子了吧,朕有事问你,先起来。”

白敛翻身,背对着他。

东方瑾脸一沉,“白敛,朕叫你听到没有?”

白敛不吭声,继续睡。

东方瑾总算是败了,叹了口气,放轻了声音,“白侍卫,白教头,白上将,你失踪一个月,朕就担心了一个月,现在回来了,你是不是该向朕解释解释,这一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事?”

白敛咂咂嘴,一副很不愿搭理他的摸样,“皇上担心的不是微臣,是另有其人,您还是问她吧,她会如实相告的。”事实上他不知道云浣想怎么说,万一口供不一致就麻烦了,所以还不如保持缄默,什么都不说。

“你……”

东方瑾皱眉,刚要说什么,就听外头兴奋的声音响起,“皇上,云浣丫头回来了。”

东方瑾一转头,果然看到周九领着一身素装的娉婷女子走了进来,思念成为了现实,这个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女子,终于还是回来了。

他几乎是冲过去,在云浣还没进门时,便一把抱住了她,那么紧,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髓,紧得迫不及待宣泄自己的思念。

白敛起了身,看着眼前的画面,漆黑的眸子眯成一条线,唇瓣死死阖着,脸上一片冰寒。

云浣被东方瑾抱着,眼睛却准确的看到了白敛那冷得像是雪地一般的脸色,她不自禁的颤了颤,对着东方瑾道:“皇上,我喘不过气了……”

东方瑾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墨眸里布满了庆幸,又布满了后怕……

周九看着皇上这痴情的样子,不禁有些红眼,皇上是真的喜欢云浣了,为了她甚至不惜把灵妃……甚至还打算与周将军闹起来,若不是爱到深处了,堂堂一国之君,怎会与武将大动干戈?还是在政局不稳的时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可皇上硬是这么做了,周九不禁担忧起来,若是云浣没回来,皇上是否真的会对周将军出手,和周将军对抗,就等于和周家军对抗,若是周家军一时气恼加入了方王的阵营,那情况就更加不乐观了,只怕到最后皇上这皇位都要不保了。

不过幸亏,幸亏云浣还是回来了,一切的恶果都不会发生了。

白敛的脸越来越冷,像是忍受不了了,他霍然起身,大步昂扬的朝外走去。

东方瑾此刻没功夫搭理他,云浣却随着他离开的背影一直望着,心里有些揣揣,又有些莫名其妙。

“皇上,您还要抱到什么时候?”云浣无奈了。

东方瑾却真的回答:“一辈子,朕一辈子也不放了。”

云浣目光一闪,苦笑一下,使力挣开他,东方瑾不让,她却仍旧使力,他坳不过她,只好松手。

挣脱开了,云浣又后退两步,这才跪下,“微臣云浣幸不辱命,特来复命。”

东方瑾一笑,亲手将她扶起来,满脸柔情的说:“没外人的时候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了。”

云浣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先将军营的那些事说了,然后讲了自己失踪一个月发生的事,最后将那份图纸交给了他。

东方瑾看着图纸上错综复杂的纹路,脸色变了又变,“朕的好兄长啊,好大哥啊,就是这样觊觎朕的皇位的。”其实他何其悲凉,年仅幼年便被没有选择的推上这个高处胜寒的地方,兄弟之情为了这个位置断绝,母子之情也为了这个位置变质,他身不由己,逆流而上,却不得不坚守这个皇位,其实守住了又能怎样?谁也没有问过他,他想不想做这个皇帝。

想到这,他又看向云浣,心底有些怅然,云浣一直避开他,是否就因为他是皇帝,是否就因为她不愿成为那后宫三千人中的弱水一瓢?

若是如此,这个皇帝当得还真是没用。

“皇上,此次忠勇王进京,可是有什么要事?”想到那个惊鸿一瞥的浅淡侧影,云浣的眉头微皱的问。

东方瑾随口道,“快到太后寿辰了,忠勇王是进京给太后贺寿的,忠勇王为朕守护东南一方,劳苦功高,朕往年也见不到他,今年也是太后亲自书信与他,他也拨冗而来的。”

太后亲自?叫忠勇王?

云梓与东方卓?

他们俩的关系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云浣。”东方瑾突然道:“朕很担心你,收到奏折说你的失踪了,生死不明,朕真怕再也见不到你,如今还能见你,朕真觉得是菩萨保佑,你呢?你想朕吗?”他期盼的看着她,脸上盛满了柔情,眼底浓浓的情意更是像要化成一滩水般。

云浣扯了扯唇,“微臣自然也惦念皇上。”用了“微臣”二字,那边是君臣之思,不是男女之情。

这个回答让东方瑾脸色当即不好了,周九在旁看得着急,心里怨骂云浣没良心,皇上为了他差点与周将军杠上,她却如此辜负皇上,实在是无情无义。

东方瑾没再说话,一张脸阴晴不定,双眸含着悲凉。

云浣站起身来,拱了拱手,“皇上,若是无事,微臣先行告辞了,回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梳洗。”

东方瑾看她一眼,终究点点头,“你去吧。”

云浣离开后,周九立刻义愤填膺的嘟哝,“皇上,云浣那丫头是……”

“周九。”厉声打断他的话,东方瑾神色一变。

周九知道皇上舍不得外人说云浣那丫头一句不是,登时又替皇上一通委屈,皇上待那丫头如珠如宝,那丫头呢?真是气死个人了。

云浣一回院子,就感觉到房中有人,她推开房间,果然看到白敛正坐在凳子上,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云浣扯唇一笑,反手关了门,“你当还是在军营呢,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我的屋,要是被人看见了可麻烦了。”

“看见又如何?”白敛态度明显不好。

云浣愣了愣,看他一眼,啧了一声,“你的表情好狰狞,请问,我又得罪你了吗?”

白敛哼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再重重的将被子搁下。

这泄愤似的动作搁云浣眼里又是一阵茫然,“你到底怎么了?”

“想通了一些事。”他咬着牙道。

“什么事?”

他没立刻回答,只看着她,漆黑的眸光像是星辰一般耀眼夺目,随后才说:“想通了那夜的事。”

那夜……

云浣不禁紧了紧呼吸,知道他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认真的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白敛摩挲着杯子上的花纹,过了好半晌才开口,“以后,我会向皇上禀明,常驻禁军大营……”

她盯着他……

他沉了沉眸,继续说:“仅此而已……”

云浣的心,霎时一沉,他的意思是,他不愿帮她了,他要抽身离开了,从今往后,他只是禁军大营中的一个总教头,与她,再无任何关系了。

他们,不是伙伴了。

他甚至不回军营,只因为军营中周跃桦与白致远都听从与她,所以他挑了个她探不到的地方,这是……避开她?!

弄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可云浣发现自己的指尖开始泛凉了……

“嗯。”过了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淡淡的回道:“无论如何,之前还是谢谢你,往后……还有机会见的。”这句话,就带着点诀别的意思了。

白敛起身,出了房间,当房门关上时,云浣跌坐到凳子上,双目有些泛空,随即她叹了口气,掩盖了心中的不适,从柜子里拿出衣服,抱着去了宫女浴房。

晚上,二更时分,云浣熟门熟路的到了冷宫,白日她特地让彤儿见到自己,就是为了晚上的约见。

朦胧的烛光忽明忽暗,晃晃荡荡的犹如幽冥鬼火,云浣吹熄了门外的小灯笼,推开大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她走了进去。

“云……云……浣……”依依呀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云浣回头,正好对上如妃蓬头垢面的狼狈脸庞,她笑笑,如妃也对她笑笑,肮脏的脸上露出真诚的表情,“我……会……说……话……”并不清晰,还有些含糊的四个字,却也勉强能够听懂,只要速度再快些,吐字再正确些,就没问题了。

云浣为她拢了拢头发,眼睛朝里头望去,“彤儿呢?还没来吗?”

如妃狡黠一笑,突然往院子一跑,云浣连忙去追,到了院子,就看后院里竟摆了菜,虽然只是两盘小菜,却看得出下了心思的,远远闻着就好香。

而桌子边,穿着绿绸衣裙的彤儿正站着,冲她笑米米的扬扬手中的酒。

如妃也比着碗筷,坐到了桌子一方,一双澄清的眼睛看着她。

云浣心底有些动容,一下午的郁气好像解了些,她走过去,顺势坐下,对着彤儿道:“庆祝我回来,就这么两道菜,太小气了吧,你现在可还是太妃身边的红人了。”

彤儿笑出两个酒窝,三只酒杯都添了酒,才嗔着说:“我的日子可不好过,那花姑姑,如蓉,问兰三个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倒是你,之前听说你出了事,我和如妃可是担忧极了,就怕你出个三长两短。”

如妃连忙点头,紧张的看着她。

云浣端起酒杯,敬了两人,“让你们忧心了,我自罚一杯。”说着,一仰头就喝尽了。

彤儿又为她添上,才说:“你少骗酒喝了,我就带了这么一壶来,你喝了,我们喝什么?”说着将酒杯举起,“来,庆祝浣儿平安归来,可喜可贺。”

如妃也端起酒杯,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喝了酒,又尝尝菜,都是上好的味道,云浣不禁揶揄,“这菜是你做的,还是御厨做的?若是你做也就罢了,若是御厨做的,做出这味道来,我只能说,你现下在长安宫里是彻底站稳脚跟了。”

如妃连连点头,“是……彤儿……好……能干……”

彤儿被夸得有些脸红,嗔了两人一眼,“人吃过亏总是要学乖的,我的命是浣儿救的,她不让我死,我可不敢随随便便去损命,想要好好活着,那我势必不就得站稳脚跟……我还等着进长乐宫去呢。”

说到这里,彤儿又话锋一转,对云浣道:“对了,今个儿下去我去太后那儿,在门外听到她和安姑姑说话,像是说什么折子,还提了个人名,像是边境军营的人,我听到军营两个字就打起了精神,可到底也没听到你的名字。”

“军营的人?折子?”云浣眼神一变,“还有什么?提的是什么人名?”

彤儿努力想了想,才说:“好像是李什么,又说那人收了两家的好处,做事却不尽心……”

李什么?李力!

李力收了两家好处,这么说李力除了为方王做事,还为太后做事。

还有折子……云浣突然想到灵妃之死,看来军营递上来的折子是真的被换了,而灵妃之死,莫非是在太后的算计之内?

那个女人,好狠的心思,明知道周跃桦与东方瑾若是杠上,势头必会大乱,还走这步险棋……

不对,势头大乱……就因为势头会乱,所以她提前叫来了忠勇王,就是为了到时候能镇压“乱党”。

可她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单纯的想铲除周跃桦?铲除了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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