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说的一句话不错,当初是当初,而如今,我非她不可。”
苏老夫一听此言,越发生气,伸长了手指着眼前的苏念之,“你!你是非要气死我!我告诉你,你如今,要么让柳灼琳怀上孩子,要么,我会再安排你纳妾!”
苏念之的凤眸不经一凌,站起身,“奶奶!你为何处处逼我!你说的我都做不到,我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念儿这就先走了,奶奶顾好自己便是!”
看着苏念之甩袖而去,苏老夫人更是气急,李妈在一旁连忙上前抚了抚她的胸口,“老夫人,别生气,少爷现在是正喜欢着少奶奶,您这般逼着,也是没有办法的,他曾那般喜欢那二姨太,如今还不是置若罔闻么,过些时候,想必少爷厌了,自然就不会这般护着少奶奶了。”
苏老夫人微摇了摇头,“这怕是难说,我年纪也大了,可经不起这么等,过些时日,若是念儿还是如此坚持,我也只有出此下策了。”说罢,那双眸里,深邃如海,透着重重盘算。
在一家珠钗店里,墨庭霄正在来回端详着各种珠钗首饰,随后,目光锁定在了一支紫玉簪上,心上一喜,“老板,将这支替我包起来。”
“哎!好嘞。”如此名贵的一支紫玉簪卖出,老板自是高兴万分,连忙的拿了一个长长的锦盒将紫玉簪小心的放入盒中。
墨庭霄出了珠钗店,却是将眼眸定格在了不远处的街上,眉头不经微蹙,只见在那街上,正是那督陶官李大人,还有齐彦枫和严大人,三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而此刻,却是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听清他们的谈话,如今那严大人和齐彦枫都在他身边,想来那督陶官的身份确然不假,墨庭霄微放下了心,看了看手上的珠钗,转身回了墨家。
“严大人,这次见面之后,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齐彦枫淡淡开口,目光落在了远走的墨庭霄身上。
严大人还是那般神采奕奕,先前自家儿媳添了龙凤胎,似是现在那眉梢间都还未淡一丝喜意,“呵呵,岁月还长,自有机会再见的,你跟你家管家,不是还有事去忙么,那我就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
齐彦枫拱手道:“恩,那严大人,我们就先告辞了。”
“严大人告辞。”那李大人也微行了行礼。
两人走至一处僻壤之地,环顾了四下无人,那李大人先开了口:“多谢齐大人了。”
“不必,这也是墨庭轩让我这般做的,举手之劳,只要让墨庭霄深信你是朝廷官员,自然那五百万两会借出的,剩下的事,就靠你们了。”
“恩,齐公子,那我就先走了。”
夜里,曲叶婵一身浅绿衣裙,端了茶轻声走在走廊上,清冷的月色洒下,拉长了她的身影,微风袭来,走廊边映过来的竹影随竹摇曳,曲叶婵走过转角,进了书房。
“少爷。”叶曲婵低垂着眼睑,将茶放于桌上,退至一旁。
墨庭霄斜靠在椅上,烛光映上那一张妖艳美丽的容颜,肤如细瓷,一双修长的凤眸映着烛光,泛着点点波澜,见了曲叶婵来,放下手中的书,声音极致温柔:“倾儿,你过来。”
曲叶婵走至他身边,“少爷,有什么吩咐?”
墨庭霄将锦盒里的紫玉簪拿出,“倾儿可喜欢?”
曲叶婵微愣,退了几步,“如此贵重的东西,倾儿不能要。”
“我说给你,你便安心收下。”墨庭霄不待她说什么,走至她身后,将那支紫玉簪别于她发髻之间,
而此时如此亲昵的动作,尽被门口的朱纱收入眼底,她从未见过墨庭霄对哪个女子这般亲近过,不觉间,那一双手在袖下握紧,隐忍着心底那一阵阵心痛,轻启薄唇,“公子。”
门口的声音让屋里的两人看了过来,墨庭霄那眼眸里的温柔一点点淡去,走至案桌前坐下,“倾儿,你先下去吧。”
“是。”曲叶婵应声,带门而出,却是并未走,细听着屋里人的谈话。
“你可算回来了,近些时日,都在做什么?”
朱纱只觉一阵酸涩之意,她从生死关头逃回来,而眼前的人,不知她一点儿消息,还关心着别的女子,“之前被墨庭轩绑到了一处暗牢,严刑逼问了齐茹汐滑胎之事,故此才拖延至今才回来见公子。”
墨庭霄的眉眼微露诧异之色,紧张开口:“墨庭轩?他果然还活着,那你可有从齐茹汐那里,听得半点儿关于墨庭轩的消息?”
朱纱隐忍着快落下的泪,他开口紧张的,并非询问她的安危,而是墨庭轩,她果然,只是他身边的棋子,本来自知不可能得到他的爱,本来以为,他对所有女子都像对自己一样冷淡,而如今,看了刚才他对那倾儿的温柔神情,她才明白,眼前的男子,只是独独对她冷淡罢了。
朱纱微动薄唇,颤颤的声音自酸涩的喉间而出:“没有,因是墨庭轩告知她是我害了她滑胎,所以对我有所防备了,公子,我还需继续在苏家么?”
墨庭霄细长的凤眸盯着摇曳的烛火,沉吟片刻,“你再办完最后一件事,便可不用在苏家了。”
朱纱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她知道,她没办法拒绝他让她做的任何事,“公子想让朱纱做什么?”
门外的曲叶婵细听他们的计划,眼眸不经一凌,薄唇微抿。
朱纱听了计划,微颔首,“朱纱明白了,公子请放心。”
墨庭霄微点了点头,薄唇勾了浅浅的弧度,“朱纱果真是最能让我放心把事情交托予人的人,也很晚了,你快回苏家吧,免得他们起疑。”
朱纱微抬眼,欲言又止,墨庭霄看她还伫立着,问道:“还有什么事?”
云袖下的手,紧握着那一点点勇气,朱纱抿了抿唇,还是开了口:“公子,刚刚的女子……”
墨庭霄凤眸微动,语气微有了些冰凉,打断了朱纱的话,“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