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于明都已经急眼了,小山子也不敢在追问,赶紧扶着自己的母亲回到了里屋。
这时于明也再次环视了一下小山子他们这个小院,注意到在主房的旁边还有一间耳房。
李老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于明一下子扛了起来,直接送到了那间耳房里。
耳房是小山子他们家用来堆杂物的,不过他们这个家如今这个样子,里面也没什么杂物可堆,倒是有一张三条腿的床,缺的那条腿用砖头垫着,床上面有些杂七杂八的腌菜坛子之类的东西。
于明先是用腿直接将那些破烂坛子扫到地上,而后才轻轻的把李老蔫放到了床上。
“于老板,于神医,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李老蔫被于明这么折腾,心里也开始发慌。
“于叔别怕,我说了你的病我能治,只不过我担心你的病会传染,所以需要把你隔离一段时间。”
于明不是大夫,不懂医术,所以无法准确的说出李老蔫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从他体内那种细胞衰竭的扩散表现来看,李老蔫的这种病一旦蔓延开来,绝对堪比瘟疫。
随后于明也稍微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毕竟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经历,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出冷静的判断。
等了一会之后,于明这才问道:“李叔,最开始你感觉身体不舒服是什么时候?另外你回来之前都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
“我这病大概有一个来月了,当初跟李四去海上赌钱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舒服,这次回来也没见谁,就是在村口的时候,看见了小山子他二叔,聊了几句,然后就回家来了。”
一听这话,于明的心凉了半截。
赶紧又问道:“李叔,你在回来之前,一直都在赌船上吗?那赌船有多大,里面的人多吗?你有没有认识的,他们的家在哪?”
李老蔫似乎也从于明的语气里感受到了这个问题的紧迫性,赶紧根据于明的问题,使劲的在脑子里寻找答案。
“那赌船不大,里面也就二十来个人,是李四带我去的,之后他就没再去了,船上的人我基本不认识,他们的人也只是每天不定时的用小艇来岸上接人送人,我记得那个赌船的老大人们都叫他秦爷。他从来不下船的,至于其他赌徒我就真的不认识了。”
这些零星的信息,快速的在于明的大脑里被整合,理顺着。
显然李老蔫口中所说的赌船,肯定不会是想电影里那样好像大型游轮,里面能容纳几百上千人的那种,估计也就是普通渔船改造的,主要还是为了躲避警察。
如今看来,想要确定那艘赌船上的人是否也有类似的感染征兆,还必须的从那艘秦爷的赌船下手。
当然这个已经不是于明目前的能力范畴。
眼下最要紧的是必须马上制作出治疗的药物,还有预防的药物还有办法。
也就在这时,小山子在门口悄悄的探头进来。
“老板,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去采药,艾蒿,我需要大量的艾蒿。”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艾蒿是农村很常见的东西,尤其是端午的时候,按照当地的习俗,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口,甚至窗台上插上一小把,说是艾蒿具有驱瘟避邪的作用。
小山子自然对这艾蒿并不陌生,所以在于明吩咐完之后,就马上拎起院子里的背篓就朝山上跑去。
日头渐渐西沉,李老蔫的情况也开始恶化起来。
看来之前他放下心里的支柱之后,这病毒在他身体里的蔓延速度又加快了。
似乎要等到小山子带艾蒿回来的时候,于明恐怕自己到时也会无能为力。
“看来只有破例一次了。”
想到这,于明看了周围没有别人,随即先把门关了起来。
一下子屋里一片漆黑,李老蔫根本看不见于明在那,更不知道于明在干什么,可还没等他的眼睛适应这黑暗环境的时候。
突然感到自己脖颈似是被人重击了一下,跟着便不省人事了。
于明则在弄晕了李老蔫之后,立即手掐法决,再次念动《万象森罗》的咒语。
紧跟着这间耳房里也出现了那种若有似无的金色光芒。
此时没有媒介,要想救李老蔫,于明只能将自己的真气强行打入李老蔫的体内,李老蔫的身体能不能扛的住,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于明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从数量和力道上控制自己的真气,只要能扛到小山子回来,于明借助艾蒿这一媒介,李老蔫就没事了。
也就在此时,于明的体内,旋照海的上方,那一个个经穴再次闪烁了起来,它们彼此相连,彷如一条真龙在于明的旋照海上方盘旋。
与此同时,在于明体内的旋照海之内,以之前的那颗蓝色小球也突然亮了起来。
紧跟着,竟以它为起点,在旋照海里面也隐约出现了一条与上面盘旋的龙脉形状一样的影子。
“返照?”
于明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的这次不得已的举动之下,自己的龙息术竟然突破到了第二阶段。
“真是天助我也!”
于明之前已经完成了冲龙脉,龙脉的存在是为阳,也是刚。
这现在旋照海里面的龙影就是阴,也是柔。
如果说以前于明使用龙息术的时候,会有些霸道,甚至可以让人隐约看见龙气的存在,那么进入了返照阶段之后,阴阳调和,刚柔相济,龙气便可以在无形之中释放,旁人根本无法察觉。
另外,也是眼下最主要的,于明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的真气太过刚猛,会让李老蔫承受不住了。
随后,只见于明直接将手指引至李老蔫的心口处。
“进!”
刹那间,就见这间屋子里面那些若有似无的金光一下子全部汇聚到了于明的指尖,跟着随于明那一道真气,进入了李老蔫的体内。
而那真气在进入李老蔫体内的瞬间,就好似一滴墨汁滴进了一杯清水里一般,在李老蔫的体内浸润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