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我是说是真正的女巫还是?”
“当然是真正的女巫,所以塔尼亚身上有巫师的血统,而迈哈姆徳是一个彻头彻底的麻瓜,所以我猜他们的父亲是一个麻瓜。”青行灯将身上的罩袍摘下来,吐了一口气。
“我查了一下关于整个非洲的麻瓜法律发现他们是不允许和麻瓜通婚的,所以我猜这个女巫是私自逃了出来和麻瓜结婚,所以在外面被人烧死了也没帮忙。”
“当然,也有可能是魔法部早就知道,但是却不管。”以上都是青行灯的猜测,时间过去太久,事实怎么样没有人知道。
“村里的人对这件事情都很避讳,所以我只能打听到这些。”
“你是说一个真正的巫师被当地烧死了?然后有着女巫血统的女儿拼命压制住自己的巫师力量最后变成了默默然?”纽特觉得很不自在,一个巫师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办?”纽特摘下面罩,发现脸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剩下淡淡青色痕迹,就像是普通的淤青一样。
“把这件事情上报给埃及魔法部?”纽特说完,和青行灯对视一眼,然后双方早有决策。
这个塔莉亚会变成第二个‘毒囊豹’,如果上报给魔法部,她必死无疑。
如果不上报给魔法部,说不定他们还能挽救一个小女孩,她还那么小,有些事情不应该由她承受。
当然,这是纽特自己的想法,至于青行灯纽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她,一个来自于亚洲不知道底细的巫师,会一种不需要用魔杖的魔法,对于魔法生物的莫名热心,身上用于带着来自于东方的神秘气息。
“你的家庭是怎么样的?父母都是巫师吗?”纽特试探性的问。
“我的家庭?”青行灯皱了皱眉,作为一个妖怪她显然孕育于天地之间,来自于大自然的精华,根本没有父母这种东西的存在,唯一称得上家庭的地方是寮办?“我是一个孤儿,从出生开始就一直都呆在一个叫寮办的地方。”
“嗯……那个地方大部分都是孤儿,不过也有很多是原来有父母然后和他们走散了的。”例如茨木酒吞那种鬼妖怪。
“我很抱歉。”纽特说,很显然他提到了别人的伤心事。
“没关系,寮办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虽然机会渺茫,但是她曾经也尝试着回去过,后来发现那个地方已经不是她曾经熟悉的地方了,平静的地方到处充满了战争,反而没英国呆的舒适。
“那还不错。”纽特说完,朝外面看了一眼。“我们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青行灯坐到了床上,伸了一个拦腰结果碰到了伤口,轻轻的嘶了一声。“塔尼亚现在还很防备我们,我们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所以,我们还是早点睡吧。”青行灯和衣而睡。“看在我是个病号的份上我睡在床上,你就睡在地上好了。”
纽特没说话,将旁边的地整理好从变出了一层薄被躺在了地上。
事实上,从昨晚开始到制服毒囊豹两人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不过,此刻虽然纽特得精已经非常疲倦,但是他还是睡不着,侧身闭上眼睛。
直到过了一会,青行灯翻了一个身,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门口传来了迈哈姆徳徳声音。
“女士,你们睡了吗?我来送热水。”
“进来吧。”
然后门就被推开了,迈哈姆徳拿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看来纽特的时候愣了一下,但是纽特显然是做了什么手段,让迈哈姆徳的表情立刻恢复了。
“女士先生,我想你们需要一些热水,所以我就送过来了。”
“辛苦了,你妹妹呢?”
“她和我一起住在骆驼棚子里。”迈哈姆徳回答到,他是完全不介意住在那里的,至于这个让两个异乡人住在房子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要知道他这间破房子可不值两个金币,有了那个两个金币以后,他和塔尼亚就能过上一段好日子。
所以,当务之急是伺候好两位贵客,说不定还能赚点。
“住在骆驼棚子里?不如让塔尼亚和我们一起。”
迈哈姆徳的脸突然紧绷,带着戒备,双手紧握着壶边。
“不用了女士,塔尼亚没关系的,她晚上必须要和我住在一起,她才八岁,对生人有点排斥……”
迈哈姆徳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迈哈姆徳连忙扔下水壶跑出去。
青行灯和纽特对视了一眼,也跟了出去。
那声尖叫来自于塔尼亚,现在正满脸惊恐的窝在迈哈姆徳的怀里,额头上面正流着血。
“女巫,塔尼亚是个十恶不赦的女巫!”围墙外面十一二岁男孩子的声音。
“你们这群杂碎,最好给我跑远一些。”迈哈姆徳捡起地上大块的石子朝着墙外面扔出去,外面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这种威胁对他们根本没用。
“女巫的儿子为了一个小女巫发火了!哈哈哈。”
“我想你们应该没见过真正的女巫。”青行灯冷清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果你们不想见的话,最好还是快点走。”
“女巫!!”
“迈哈姆徳家里的女巫!!”
到底是十多岁的小孩子,经不起吓唬。
迈哈姆徳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吐了一口气,对着青行灯说。“多谢。”
“没关系。”青行灯看着塔尼亚戒备的目光,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瓶东西,扔给了迈哈姆徳。“伤口消毒以后把这个涂上,女孩子还是不要留疤比较好。”
等到两个人回到屋子里以后。
“你又偷拿我东西?”
“顺手就拿了过来,不算偷。”青行灯坐在床上,毫无愧疚之感。“何况我手还受着伤,也需要药。”
纽特没说话,过了一会说。“塔尼亚很防备我们。”
“一个极度自闭的小女孩不会那么容易接纳陌生人。”
“这些都在意料之中,其实我更在意的一点是。”纽特说。“迈哈姆徳说塔尼亚已经八岁了,要知道在历史上默默然根本活不过十岁。”
“所以……”纽特慢慢闭上了眼睛。“那个小女孩,最多只有两年的生命。”
“在最稚嫩的年华,就凋零。”
青行灯没说话,她觉得自己这种一活就是几百年的老不死,显然没有什么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