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槐人称“铁棒绞肠”,一是因为他手中的铁棒十分厉害,还有一个便是这毒沙。“透骨绞肠沙”的凶名在外,自然不是浪得虚名。这毒沙虽不是见血封喉,但毒性之烈,却实在罕见。这不,唐清槐一中招,便浑身一软,倒了下去,脸上转眼间便以变成了灰白之色。他颤抖着把手伸入怀里,摸出了解药。谁知,手抖得厉害,拔出瓶塞之时,解药全都撒在了地上。
另一位少管家正趴在兄弟尸首上哀嚎,陡见父亲中毒,忙上前捡起解药替他喂了下去,然后向冯玉龙狠狠的道:“杀兄伤父之仇,永世难忘。小子,你准备好棺材,留着死后用吧!”
这个时候,连“绝毒淫蜂”也没想到自己的叔父会栽,而且还栽得这么快。他自恃武功高强,但也只是在年青一辈中,论武功手段,他都要差唐清槐一截,唐清槐都栽了,他哪敢再斗,于是同样瞪了冯玉龙一眼,抱着那位已死的少管家的尸体转身而去。
见众恶一走,宋玉琼才回过神来,扑上去抓着冯玉龙的手,兴奋的道:“弟弟,你练成罡气了,你练成罡气了?”
“冯兄真乃高人也,连‘铁棒绞肠’唐清槐都栽在了冯兄手上,难怪‘无影怪叟’前辈会称赞冯兄‘功夺乾坤耀武林’。冯兄今日一战,怕是不日便会名声大燥,响遍中原。”江人龙这时走了上来,由衷的赞道。
只有南宫玉凤静立当场,一双妙目闪着异彩,在冯玉龙脸上扫来扫去。
且说“绝毒淫蜂”等人搀扶着唐清槐回到庄中,迎面走来两人,左首一人年约七旬,中等身材,须发皆白,但面目白晰红润,鼻直口方,看上去平易近人,但他眉目一挑之时,却煞气尽露,十分骇人。再看右边那人,年约五旬,长眉细目,身着一袭锦袍,面目间与“绝毒淫蜂”有几分相似,行走间,顾盼生威。不用说,此人便是“绝毒淫蜂”唐龙之父,“精武山庄”庄主唐如缘了。至于那七旬老人,则是唐门四老之一的唐奉天,唐门四老,乃唐门真正的主持者,他们坐镇唐门,威望还在几个庄主之上。而且他们是唐门绝对的嫡系,都是“毒王”唐一天的堂兄弟。这四人武功了得,只是少有在江湖上现身,大多在管理唐门产业,但他们的威名,仅次于“毒王”唐一天,排在唐门二妃三宾之上。
“噫!七弟为何弄得这般模样?”“巨剑神君”唐如缘惊呼了一声,上前扶着唐清槐,沉声问道。
“唉——”唐清槐一声悲叹,眼睛看向了唐龙怀中,自己的爱子的尸身,双目中老泪滚滚。
“二叔,你一定要为我父亲和死去的大哥报仇啊!二叔——”那少管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嚎着叫道。
“庄主,小徒也被废了左手,此仇还请庄主相助啊。”“独臂煞神”也悲声道。
“爹,四祖爷,那小子欺人太甚,仗着‘地绝’之名,不但害死了三哥,还打伤了七叔,又废了李松的左手。而且出口狂言,完全不把我们唐门放在眼里。说是唐门无人,只有大祖父才有资格与他一较高下。”“绝毒淫蜂”唐龙开始还好,后面开始便添油加醋了。
“哇——哇、哇......”唐奉天哪受得了这个,气得直叫唤,在那里咬牙切齿的道:“龙儿,此人何处?快快道来,老夫非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不可,快!取我刀来......”
“他们此时定然已经出城,四祖爷只要在去峨嵋的要道上守着他们便行,他们......”
“龙儿住口!”唐如缘厉喝了一声,然后转身朝唐奉天道:“四叔,来人即是‘地绝’之徒,怕是另外三人也不简单,我看还是暂且放下,待与峨嵋事了,再找他们算帐不迟......”
“‘地绝’又怎么啦?老夫还怕了他不成,哼!”唐奉天怒哼了一声,接刀在手,朝唐龙与“独臂煞神”道:“你们二人给老夫领路,老夫定要先去教训他们一顿,再去找那’地绝‘匹夫。”
“四叔,莫要冲动,这要是被大伯知道了,怎生得了......”唐如缘身为一庄之主,考虑问题自然不一样,偏偏四老中就属唐奉天最为冲动,经不得人挑拔,现在唐门上下正准备与峨嵋的战事,哪里容得再生事端。
“休得啰嗦,龙儿,我们走!”犯了浑的唐奉天岂是他能劝得住的。
回头且说冯玉龙四人,一路欢笑入城,也不停留,打算径直往峨嵋方向而去。一路穿街过巷,几下工夫,便到了城西,再穿过几条小巷,便可出城了。可谁知道,眼看要出城了,可这一条小巷却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四人只得下马步行。
冯玉龙初入江湖,一路上因为赶着到峨嵋,少有在城中停留,这一下看人群中很热闹,禁不住好奇心支使,便挤了进去。人群中间,一凶猛大汉正挥着马鞭抽打一匹伤痕累累的瘦马,嘴里还不停的骂道:“他妈的,竟然不会驾车,让老子白养活你,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那凶汉打得厉害,可奇怪的是,那瘦马竟然睁着双眼,不嘶一声,连动都不动,就这么趴着让他抽。冯玉龙看着心中不忍,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那凶汉的手,沉声道:“阁下何必对一匹马儿下此毒手,饶了它吧。”
那凶汉正要骂人,但一看来人气宇非凡,身背长剑,便知道不好惹,于是装出一付笑脸,道:“公子有所不知,小的把这匹小马从深山老林中抱出来,养了这么大,就是指望它给我驾车拉货,养家糊口,谁知这畜牧死活不肯,食量却大得吓人,还光吃不长膘。小人这家中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妻儿要养,本来寄望在它身上,可谁知它车又不拉,又瘦得吓人,卖不出去,这才下了狠心......”
冯玉龙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听他这么一说,也确实怪不得他,于是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打它也无用。这样吧,这马少爷我买了,放它一条生路,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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