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然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一段话来,一时错愕了。
“抱歉,我并非是要勾起你过往不好境遇的回忆。”他诚实道歉,“我对你是秦舟未婚妻这件事情,的确意外。我并不知道,你原来跟怒海集团,还有这样一程联系。”
“我跟怒海集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秦怒海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当年,我跟秦舟……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那个时候的怒海集团,还没有如今这样子的规模,所以,秦怒海还能看我在眼里。如今,我这样子的小人物,秦怒海早不放在眼里了,所以,怒海集团如今的情况,我并不是很熟悉,至于你的准妹夫秦舟,我跟他很多年没见了,当年,他在婚礼上当众将我甩掉,我们之间,恩怨不好说,但情意,是绝对没有了。所以,如果段总是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一些,秦家或是怒海集团,对你有用的信息,恐怕你是要失望了。”
乔茵一直都很清楚,段轻然很讨厌段轻柔和她的母亲陈百合,一直想要将她们,赶出段氏和段家,依照目前段轻柔依靠着秦舟而立的情况看来,段轻柔显然已经被赶出了段氏了。
但是,他们之间的争斗,还在继续,难以停止?!
乔茵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不是很能理解,他们之间,明明是血肉至亲,却更像是难以化解的仇敌,仿佛不将对方踩在自己的脚底下,这人生,就不痛快。
“我的确对怒海集团很感兴趣,不过,我今天来找你,并非是为了想要从你这里得知怒海的信息的。”他也实在,“我向来想要对付的,也不是段轻柔。”
乔茵尴尬一笑,“看来是我猜错了,可见,我对段总,也真的不是很了解。”
“其实,两年前,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我曾经以为,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但到昨晚我才知道,我一直追寻的,无限放大的那些情绪,其实,根本与我无关。”仿佛是自言自语的抒发。
乔茵不好接话,只好沉默。
“乔茵,两年前,我们离婚那时,你净身出户,将名下所有资产,全部赠与了我,我并不感激,反而觉得屈辱,这两年,我一直想要找机会还给你,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他直直的看着她,眸色仿佛上了铜锁,一些情绪浮浮沉沉,难以辨明。
乔茵听他突然提起此事,心里不免一紧,顿时,觉得身子都微微僵硬了。
大概是这冬日太冷了,冷风寒雪,夹杂着过往那些难堪,一齐罩面而来,避无可避的耻辱和尴尬情绪一齐漫上心头。
“那的确是很客观的一笔资产,但是我一分也没有动过,我其实,一直想让你明白,我段轻然,是任何人,也买不起的奢侈品。你的那些资产与我而言,更像是一记耳光,而不是雪中送的炭火。”
他的这句话,对于乔茵而言,才更是一记耳光,无比响亮。
乔茵顿时觉得脸颊火辣辣的,但是身子,却冰冷得轻轻颤抖了起来。
他是她买不起的奢侈品,她向来知道他有多尊贵,可问题是,她从未想过,要用自己的那笔资产,换他一个虚假微笑,或是什么回报。
她爱他,原来错了,错得完完全全,错到了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