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希望着如饿虎一样步步逼近的许荣,对她万念俱灰,怒从心起,恨由胆生,想扑上去掐死她。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你即无情,休怪我无意!”许荣也恼差成怒,难道这个男人宁肯丢官也不愿成全自己?
“我为你借了别人的钱,至今还没还清,你提出这条件太狠了吧!”
“你不缺钱!你的公司价值多少钱,你比我清楚,你松松手成全我一家,不是问题。”
“公司是国家的,矿山是国家的,那钱都是国家的,公家的,我没有资格私有化。”
“可你有能力私有化,现在谁不是在往自己碗里捞。你非要充什么清官?迂腐!迂腐的冒酸气!”
刘越希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你的心可真够狠的!‘最毒妇人心,’我信了!我真是两眼猪粪!”
又气又恨的刘越希面对咄咄逼人的许荣,站起来,真想给这个女人一耳光。
刘越希再也不想看一眼欺骗自己感情这么多年的女人。
他强力的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走进了卫生问。
他一眼都不想再看这个丑陋的女人了。
“姓程的,你不答应我门都没有!等着纪检委找你吧!”许荣不依不饶的跟到了卫生间。
“够了!”
刘越希终于暴发了,他一脚踹在卫生间洗脸盆下面的大理石板上,大理石板一断两截,发出巨大的声响。
脚上的疼,刺骨,更大的疼是在心上。刘越希一个趔趄倒向许荣,他顺势双手卡住了许荣的脖子,“既然不能好好的活,咱都不活了!”
刘越希的手在痛恨中紧缩,两眼燃烧着绝望、愤恨的光芒。
看到刘越希吓人的脸色,许荣慌乱了,叫喊着,本能的伸手去抓刘越希的脸。
两人撕打在一起。
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且响声一阵紧似一阵。
正在撕打的两个人听到声音,猛的停了下来。
敲门声一直在响,节奏越来越紧急。
刘越希的脸上被许荣爪破,正往下滴着血。
许荣悻悻的瞪了刘越希一眼,理了理头发去开门。
门口站着穿制服的服务生,一脸狐疑的看着许荣。
他们的动静太大,让服务生感觉到不对劲,所以想进来看个究竟。
服务生礼貌的说:“打扰了太太,里边动静太大,我想......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他要掐死我,我要报警.....他是亦木县董事长......”
“别听她吓扯!”刘越希走过来打断了许荣的话,“我们是夫妻,小矛盾,这就木事了,木事了!打扰了,抱歉!抱歉!”刘越希拉过许荣关上了房门,压低声音,“你再胡闹,我真的掐死你!”
刘越希余怒未消的吓唬完许荣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全花了,被许荣抓的横七竖八的全是血道道。
“你这让我怎么出门?明天怎么去跟人签合同?”
刘越希整个人像要爆发的火山,赤热的岩浆在翻滚,冲突。
“我那三个条件你答应不答应?不答应,更倒霉的事儿还在后边呢?等着纪检委查你吧!等着身败名裂吧!等着生不如死吧!”
许荣一步不让。
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6年、又恨了6年的女人,刘越希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林玲被刘越希的样子吓坏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那你最后帮我做一笔生意,做一笔大的,大的,以后我再不……”
还没等许荣把话说完,刘越希低沉嘶哑的叫道:“你太过份了!我清清白白了一辈子,不能因为你毁了我在职工中的形象……我的清白....”
刘越希抄起卫生间地上一截断裂的大理石,朝许荣的头部、面部狠狠砸下去,一下又一下。
鲜血四溅。
许荣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了。
刘越希手里染红的大理石滑落在地板上。<>